終于到了考試當天。教室里全員都已到齊。
考試開始時間是9點,現在是8點半。這點時間緩沖並非出于體貼,而是為了讓學生們疑神疑鬼的算計吧。
雖然這麼想著,我偷瞄了一眼山內,發現他比昨天要顯得從容。話雖如此,大概是覺得表現得太從容會被懷疑,所以他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但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正想著這些事,平田走上了講台。
“各位,請听我說幾句。”
他打算說什麼?現在就想讓大家給我投反對票嗎?
但那是沒意義的。就算除我以外的39人都給我投反對票,也沒問題。
昨天听小帆波說了,她似乎安排了7個同班同學給我投贊成票。加上小帆波自己投的,就有8人會給我投贊成票。
而且b班還會給我投20張贊成票。
假設d班的39個學生全都給我投反對票,我也會有28張贊成票,我的點數就是負11票。這樣無論如何也不會比山內或佐倉低。
順便一提,我的終端里還有作為保底的2000萬私人點數,所以不會退學。
也就是說,無論平田說什麼,我都不會退學,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麼想著的時候,平田開口了。
“這次考試是讓不需要的學生獲得反對票的考試,但我認為,有一個學生比山內君更不需要。”
“那麼是誰呢?可別像比企谷君那樣說出無聊的回答啊。”
高圓寺一邊整理著頭發一邊說道,但我心里大概有數。
那個人是……
“是我。希望大家在反對票上寫上我的名字。”
果然如此。平田料到如果指名我,我會威脅說如果大家投我,我就讓投我票的同班同學完蛋,所以指名我是行不通的。
但另一方面,如果放任不管,山內退學的可能性又很高,所以他選擇了自我犧牲這條路吧。
真無聊。我並非否定自我犧牲,但若要自我犧牲,就該是在自己珍視的存在遇到危機的時候。
初中時代,我也曾幾次做過那種把仇恨引向自己的事,但在現在的我看來,簡直是愚蠢透頂。嘛,雖說我通過自我犧牲保護的相模也好、葉山團體也好,在畢業前都被我徹底摧毀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那、那種事我們做不到啊!”
“就是啊!怎麼可能投平田君呢!”
然而,他過去一年的功績此刻反而成了阻礙,引來了大量反對的聲音。
平田無視這些反對意見,繼續說道。
“真是愚蠢啊。因為選不出退學的人,就要自我犧牲嗎?”
對此,連高圓寺也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說到底,這場考試之所以是不合理的對待,就是因為誰都不想退學。它是一場強行讓不想退學的人退學的不合理考試。但如果有人希望退學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所以你是覺得會有學生老老實實地給平田君投反對票嗎?”
“希望退學的人退學了。這本身沒什麼問題。”
道理上是這樣沒錯,但如果對象是在班級里有發言權的學生,情況就不同了。平田不明白這點。
真要自我犧牲的話,就該一手拿著退學申請書,威脅說“如果沒人投我反對票,我就自己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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