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發生了,必須要面對,姜炎早就推演過這種可能性,立刻站到周秉文跟前,對哥哥說︰“男朋友,是我們小區鄰居,我同行,律師,我還沒想好跟爸媽說,所以就還沒提!”
姜鶴眉頭一皺,把周秉文上下打量了一下,外形上看,他頗有迷惑性,並不像是個三十四歲的中年男人,姜鶴友好地伸手,就當給姜炎面子,說道︰“那個,幸會!”
周秉文見姜炎大方介紹自己的身份是“男朋友”,嘴角露出一絲絲勝利的微笑,跟姜鶴握了握手,禮貌地說︰“幸會。”
姜炎退到周秉文身邊,指著姜鶴,道︰“他是我堂哥,姜鶴,搞科研的,生物學博士,剛回國,他我爸半個親兒子簡臥底特工,我還沒完全策反他,所以沒說咱倆的事情。”
“那我先回去,不當你倆電燈泡了!”姜鶴看著情景,立刻回過味兒來了。
“哥你不許說我們的事,你要敢說一個字,我立刻死給你看,讓我爸把你生剖了!你發誓!否則,孤寡終身!”姜炎不依不饒地揪住姜鶴衣領子,叮囑道。
姜鶴被她拽了個趔趄,趕緊認慫︰“我發誓發誓!天打雷劈,孤寡終身!”
兩個人等他拎著大包小包走遠進了電梯,姜炎一臉賠笑挽著周秉文的手臂,解釋道︰“我爸這人事兒逼,等以後再說。”
“你家住進一個男人,你不覺得,應該跟我稍微提一句?”周秉文帶著她往自己的家方向走著。
“哎喲,這空氣里怎麼那麼大醋味兒!不是吧不是吧,堂堂大律師,要吃我堂哥的醋!”姜炎胡攪蠻纏混淆視听。
“對呀,我就是吃醋,哄不好的那種!我都沒進過你家門,吃個醋多正常啊!”周秉文像哄小孩子那樣順著姜炎的話說。
“你提前回來也沒有跟我說啊!”姜炎抿嘴笑,發現方向已經無意間被他帶往他家的方向。
“提前說你打算干嘛,在衣櫃里藏一個帥的?床底下藏一個雙開門八塊腹肌的?應該廁所里還能蹲一個!”周秉文逗她玩,說著還刮了下她的鼻子。
姜炎噗嗤笑出來,故意話趕話地說︰“嗯,我家書房還能再站一個吳彥祖!反正法律只禁止重婚,沒有禁止我同時找八個帥哥!”
“姜律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哦!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奔放!”周秉文反而被她逗笑了。
“我哥在這邊剛找到工作,我爸呢讓他跟我住一起,兄妹之間互相有個照應,哎呀,搞得我們倆以後跟幽會一樣。”姜炎說道。
周秉文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非常精致的寶石吊墜,姜炎眼前一亮,這淺藍色的心形吊墜,宛如天空般清澈的藍色。
“如果不喜歡,就自己放抽屜里!”他說著,就徑自給姜炎戴上。
小小的石頭,在夜色燈光下,依然閃耀著光芒。
“好漂亮,喜歡,當然喜歡。”姜炎笑得滿臉幸福。
“喜歡就好,以後想要跟我說就行,不要計較什麼你的我的,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你以後完全有能力憑自己擁有,現在就當是提前享受我無條件不予撤銷的饋贈,無論感情是否處于生效狀態。”周秉文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溫柔地囑咐道。
如果只有前面一句話,必然會換來姜炎說,我自己會掙的。
可是這樣完整一段話,讓姜炎心安理得接受了他的許諾。
“難怪你能有那麼多前任,你這情話,這誰頂得住!”姜炎听得很開心,還不忘揶揄他。
“我看你很頂得住啊!”周秉文牽著她,走到了他家門口,紅姨早早給兩個人開好了門。
“你這麼晚,把我拐到你家干嘛?”姜炎問。
“你的老板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好好教你,我書房里有很多以前做的並購卷宗,你可以帶一些回去看看,有機會呢,去找你們李主任喝喝茶,向她討要一些以前她的項目卷宗,李主任干了四十年律師,有非常多經典案例。”周秉文摩挲著她白嫩的手,唇角帶笑。
周秉文在大學時期,就在一個漂亮到有“優先擇偶權”的學姐那里第一次嘗到男女之事的滋味,以至于後來在他心里,早就模糊了戀愛和一夜情之間的區別,情愛之事諸多鋪墊都是為了最後的目的,憑他的臉和地位,對于床笫之事予取予求,他就懶于應付前面的部分,只喜歡不同的女人送上門後直奔主題,時間一久就索然無味了。
姜炎和以往的女人們最大不同,就是和她這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盡管是勢在必得的獵物,但是追逐拉扯的樂趣,比簡單直奔主題有意思多了。
周秉文牽著她來到書房,打開燈,四面落地書櫃塞得滿滿當當,中間是周秉文的紅木書桌,旁邊還有一個可以半躺的沙發椅子,姜炎若不是從小在爸爸書房里橫著走,必然要震驚于這樣的規模。
“你是選擇搬回家慢慢看,還是下了班自己來我這里看?我不一定有時間陪你,不過我囑咐了紅姨,你隨時可以來我家,不用跟我說,藏衣櫃里等我回來嚇死我都行。”周秉文指了指書桌上那一大摞書籍和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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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炎走過去,苦笑得五官快散落天涯了,撒嬌道︰“我看不懂,你能不能陪我看,我有不懂你就給我講解!”
“那我要推掉談業務的酒局陪著你哦!!”周秉文從她背後環抱著她,低聲說︰“不過比起賺錢,還是陪你更重要。律師最值錢的是時間,你比我的時間還值錢!”
“你怎麼這麼討厭!”姜炎突然全身冒出來雞皮疙瘩,她明顯感覺到氣氛逐漸不太對,就像雨後土里驟然鑽出個蘑菇,噴了滿世界的孢子,無孔不入,攻城略地,菌絲蔓延的速度,遠超想象。
“一個星期沒見你,我發現我忍不了,怎麼辦!”周秉文湊到她耳邊,說話的氣流拂過她耳畔,癢得她渾身難受,她不自覺口舌有些發干,但不敢回頭。
平時撩他話說得都奔放都可以,真到了這個時候,姜炎有些慫,畢竟她不像周秉文那樣是輕車熟路的老手,她沒法不緊張。
“你不是說……等我想清楚麼……我想不清楚怎麼辦……”姜炎露怯了,此時周秉文雙手在她腰間輕輕摩挲盤桓,像兩條在尋找破綻的蛇一樣。
周秉文貼著她的臉,說︰“不辦啊!”
可姜炎明顯感覺,今晚的周秉文跟一周前不一樣,他看似溫柔的動作中,比上次多了很多帶著試探意味的征服感。
哪怕她是第一次,身為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是男人求歡的信號。
原本不急的他,怎麼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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