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尸客棧的地窖里,老煙桿的魂火正繞著七具青僵打轉,杖頭銀鈴發出斷斷續續的顫音。這些青僵是昨夜從赤焰火場中搶救的生魂未散者,腳踝纏著的赤焰繩還在滲出尸毒,卻被老煙桿用趕尸派的 "鎖魂釘" 暫時釘住命門。
"當年趕尸走夜路,靠的是引魂鈴和喪歌。" 老煙桿的斷指虛影劃過青僵眉心,"可陳鐵山的僵尸兵會放槍,老子的嗓子再亮,也蓋不過機槍聲。"
甦婉兒的蒸汽懷表在石台上發燙,表蓋內側的全家福照片映出青僵後頸的銀鈴紋︰"阿爹,用符 代替喪歌如何?您看這些青僵的鎮魂釘,和史密斯先生的銀質零件能不能接上......"
"符 ?" 老煙桿的魂火突然凝出實體,斷指虛尾勾起史密斯的銀質十字架,"洋人的鐵疙瘩,能和趕尸派的引魂鈴共振?"
史密斯正在擦拭十字弩零件,聞言摘下銀邊眼鏡︰"教廷的聖物鍛造術里,確實有 " 共鳴銀 " 的記載。" 他掏出隨身攜帶的銀條,上面刻著梵文聖言,"用這種銀鍛造符 支架,或許能放大你的引魂鈴信號。"
李二狗的摸金符突然貼住青僵手腕,羅盤指針與銀條產生共振︰"爺爺我想起來了!摸金派的 " 分金定穴術 " 能用金屬傳導地脈信號,把符 刻在銀片上,老煙桿師伯的魂火就能順著銀線跑!"
老煙桿的魂火突然爆發出青光,斷指虛影點向甦婉兒的顯微鏡︰"秀蘭,你娘當年在苗寨畫過 " 電控引魂圖 ",說要用洋人的電燈泡當引魂燈......"
甦婉兒眼楮一亮,從帆布包翻出改良的信號彈︰"我在宜昌兵工廠順了些黃銅齒輪,把銀片刻上趕尸符,再裝上信號彈的發光裝置,就能用不同顏色指揮青僵!" 她的銀飾碎片與銀片共鳴,顯形出母親阿秀的機械草圖,"紅光是前進,藍光是定身,白光......"
"白光震碎赤焰核心。" 老煙桿的魂火繞著信號彈打轉,"賢佷,把你的五雷符拓在銀片上,老子的魂火順著銀線走,能同時操控十具青僵!"
張雲生剛從地窖入口下來,七星劍穗的銀鈴與銀片產生共振︰"師伯,黑煞教的僵尸兵有赤焰通訊陣,咱們的信號得用北斗頻率。" 他將五方令殘片按在石台上,劍穗銀鈴劃出北斗軌跡,"每具青僵的鎮魂釘對應一顆星位。"
四人在石台上擺出七具青僵,甦婉兒用銀片刻出趕尸符,史密斯鍛造銀質支架,李二狗用摸金符校準北斗方位。老煙桿的魂火化作七道流光,分別纏上青僵後頸的銀片,杖頭銀鈴突然發出電子蜂鳴般的顫音 —— 這是趕尸術與銀質共鳴器的首次結合。
"看好了!" 老煙桿的魂火指向第一具青僵,銀片紅光閃爍,青僵竟抬腿踢向石牆,腳踝的赤焰繩應聲崩解,"老子的引魂鈴,以後靠信號彈說話!"
史密斯的銀質十字架發出微光,與銀片的聖言紋共振︰"信號彈的射程能覆蓋三公里,足夠在僵尸兵工廠外操控。" 他突然皺眉,"但赤焰飛僵的翅膀能干擾信號......"
"用甦小姐的金蠶蠱當信號中繼!" 李二狗的摸金符在青僵眉心劃出八卦,"爺爺我在蠶蛹里灌了銀粉,金蠶飛到哪兒,信號就傳到哪兒!"
甦婉兒迅速調配金蠶溶液,將銀片浸入其中,苗銀與金蠶的共生體竟在青僵眉心顯形出微型引魂燈。老煙桿的魂火輕笑,斷指虛影在信號彈上點出三長兩短的暗號,七具青僵突然列隊,銀片藍光閃爍間,竟擺出了北斗戰陣。
"天樞位青僵主攻赤焰核心,天璇位防御側翼......" 張雲生的七星劍與戰陣共鳴,"師伯,您這是把趕尸術改成了 " 半自動戰陣 "?"
"狗屁半自動," 老煙桿的魂火飄向地窖出口,"老子的趕尸杖頭要是裝個信號燈,能指揮三百具青僵跳喪舞!" 他的斷指虛影指向遠處的宜昌方向,"陳鐵山的僵尸兵不是會開槍嗎?老子讓他的尸兵對著自己人扣扳機!"
實戰在宜昌兵工廠外圍打響時,老煙桿的改良趕尸術正迎來首秀。三百具赤焰僵尸剛踏出廠房,七具青僵突然從下水道沖出,銀片紅光閃爍間,竟模仿出黑煞教的進軍號。僵尸兵的赤焰核心產生共鳴,槍口紛紛轉向同伴。
"藍光!" 老煙桿的魂火在信號彈上連點三下,七具青僵突然定身,銀片白光爆閃,竟將前方五十具僵尸的赤焰核心震成齏粉。史密斯的十字弩趁機開火,改良後的銀箭順著青僵的信號軌跡,精準命中僵尸兵的通訊耳麥。
"他們的通訊陣亂了!" 甦婉兒的銀飾碎片與戰場共振,"阿爹,讓天樞位青僵奪槍!"
老煙桿的信號彈紅光連閃,兩具青僵突然暴起,徒手奪下僵尸兵的機槍,銀片聖言紋與槍管的赤焰紋踫撞,竟將子彈喂養成銀質尸彈。李二狗的炸藥包同時炸響,摸金符在廠房顯形出地道,正是青僵信號彈指引的 fank 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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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璇?奪魂!"
張雲生的七星劍斬開廠房大門,發現中央高台上,三百具僵尸兵的心髒正與赤焰飛僵的翅膀羽毛共振。老煙桿的魂火突然分化成三百道流光,順著青僵鋪設的銀線沖進廠房,信號彈白光連閃,竟讓半數僵尸兵調轉槍口,對準了黑煞教教徒。
"陳鐵山,你爺爺的趕尸術!" 老煙桿的魂火在高台上顯形,斷指虛尾勾住赤焰核心,"老子現在不用喪歌,改用信號燈指揮你的尸兵跳喪!"
赤焰飛僵的咆哮從地底傳來,卻見三百具僵尸兵在信號彈的指揮下,用機槍掃射自己的通訊天線。甦婉兒的金蠶蠱趁機飛入赤焰核心,苗銀與赤焰的踫撞中,廠房頂部的逆生陣應聲崩解。
"史密斯先生,炸了地脈節點!" 張雲生將五方令殘片按在高台,"李小哥,用摸金符切斷僵尸兵的心髒連線......"
史密斯的十字弩連發,銀箭帶著信號彈的紅光,竟將地脈節點炸成銀鈴紋。李二狗的炸藥包精準炸斷三百根心髒連線,老煙桿的青僵軍團趁機沖鋒,銀片藍光掃過之處,僵尸兵的赤焰核心紛紛崩解。
"不可能......" 黑煞教護法的赤焰刀當場落地,"你們怎麼能操控我們的尸兵......"
"因為老子在你們的鎮魂釘里," 老煙桿的魂火纏上對方後頸,"嵌了趕尸派的銀片信號器。" 信號彈紅光爆閃,護法手中的赤焰刀突然轉向,"現在,該你嘗嘗自己尸兵的滋味了。"
廠房在爆炸聲中坍塌,老煙桿的青僵軍團有序撤退,銀片白光在夜空中劃出北斗軌跡。甦婉兒看著手中的信號彈控制器,發現銀片上的趕尸符,不知何時與母親的機械草圖完美融合 —— 那是苗疆聖女的智慧,是趕尸派的創新,更是中西合璧的奇跡。
"阿爹," 甦婉兒摸著發燙的信號彈,"您當年要是把這手藝傳給我,我在漢口的醫學院早該畢業了。"
老煙桿的魂火發出輕笑,斷指虛影撫過她的銀飾︰"秀蘭,你娘說過,趕尸術不是死守老規矩。" 他的斷指指向信號彈的北斗按鈕,"以後老子的趕尸陣,就靠你的信號燈和洋人的銀片了。"
史密斯檢查著受損的銀質零件,銀質十字架泛著微光︰"教廷的機械師們要是看見這裝置,恐怕會把聖彼得大教堂的鐘擺改成引魂鈴。"
李二狗的摸金符貼住廠房廢墟,顯形出陳鐵山的撤退路線︰"爺爺我看見地道里有三百個信號彈接收裝置,正好拆了給咱們的青僵軍團升級!"
四人在廠房外休整,老煙桿的青僵軍團圍成北斗陣,銀片的光芒與五方令殘片交相輝映。張雲生知道,老煙桿的趕尸術改良,不僅是術法的革新,更是信念的傳承 —— 當趕尸派的引魂鈴裝上信號彈,當銀質聖言紋刻上趕尸符,邪祟的僵尸兵軍團,終將在這跨時代的合作面前,徹底潰敗。
"叮 —— 叮 ——"
信號彈的白光混著趕尸杖頭的銀鈴響,在宜昌的夜空中回蕩。這不是傳統的趕尸喪歌,而是新時代的鎮魂曲。老煙桿的魂火飄向辰州方向,斷指處的銀鈴紋與信號彈的北斗光共振,仿佛在訴說︰趕尸匠的路,從來不是一成不變,只要人心向善,任何邪祟,都擋不住創新與信念的光芒。
甦婉兒望向手中的信號彈控制器,想起母親草圖上的批注︰"銀鈴傳訊,星火燎原。" 她知道,老煙桿的改良趕尸術,只是開始。當信號彈的紅光映亮湘西的夜空,當半自動趕尸裝置在戰場顯威,黑煞教的邪術,終將在這中西合璧的智慧面前,徹底湮滅。
"雲生哥," 甦婉兒握緊信號彈,"等封了黃泉之門,我們給趕尸派開個機械傳習所吧,就叫 " 銀鈴工坊 "。"
張雲生點頭,七星劍與信號彈的銀片共鳴︰"好。讓趕尸術的鈴鐺,永遠在科技與道術的共鳴中,為人間正道引路。"
史密斯的飛艇轟鳴聲從遠方傳來,李二狗的摸金符在地圖上劃出新的路線,老煙桿的青僵軍團整隊待發,甦婉兒的信號彈閃爍著北斗光芒。銀鈴鐺的響聲、信號彈的電子音、十字弩的機括聲、摸金符的銅響,交織成一曲壯麗的革新之歌,為這場延續二十年的正邪之戰,奏響了科技與傳統結合的最強音。
"叮 —— 叮 ——"
銀鈴鐺的響聲越來越堅定,如同戰鼓,敲響了黑煞教的喪鐘。在這老煙桿趕尸術改良的夜晚,在這半自動趕尸裝置顯威的時刻,正義的守護者們帶著創新與傳承,朝著辰州古井的最終決戰,堅定地邁進。他們知道,無論邪祟如何強大,只要心懷信念,勇于革新,勝利終將屬于人間,而所有的邪術,終將在這銀鈴與信號彈的光芒中,徹底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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