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央密密麻麻站滿了鬼子的俘虜。
俘虜旁邊是荷槍實彈的八路軍戰士。
再在八路軍外面,是那些圍觀的老百姓。
八路軍俘虜了一大批鬼子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在小鎮上傳開。
當老百姓們听到可以由自己決定鬼子的生死這個消息,先是震驚,而後是滿腔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他們當中有人想起了自己的親人,那些在鬼子暴行下失去生命的父母、妻兒、兄弟姐妹。
“剛才听了很多老鄉說,要殺了這些鬼子。我們跟跟這些畜牲不一樣,他們是無差別地肆意屠殺我們的同胞。我們要殺掉這些鬼子,就要說出殺他們的理由來。”
江濤的聲音陡然拔高。
“今天,就在這里!這些鬼子交給你們——公審!”
“公審”二字出口,就像在平靜的水面投下了一塊石頭。
人群的沉寂終于被狠狠撕裂,驚愕像漣漪般擴散。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悲憤。
一位滿頭銀發的老大爺,一瘸一拐,艱難移動步伐地走到前面。
“我兩個兒子,大兒子是個壯小伙,被這些畜生給抓走,說是去修炮樓了,結果就再也沒回來。二兒子才三歲,只是在路邊玩耍水的時候,不小心把水噴灑他們身上,就讓拿刺刀刺死了,他還是個孩子,連爸爸名字還叫不熟,就這樣沒了。”
老大爺顫抖著說。
說道動情之處,用拐杖狠狠在地上敲了敲。
周圍的老百姓也有人跟著擦起眼淚。
一個懷抱孩子的女人泣不成聲地說道︰“我的丈夫,為了保護我和孩子,主動引開鬼子,被他們用刺刀一次又一次捅進胸,當時我就在躲在柴堆後面,我捂著孩子的口,不敢吭聲。我當時就躲在柴堆後面,眼睜睜看著丈夫倒在血泊里。”
女人捂著自己的嘴,那慘痛的一幕仿佛又浮現在眼前。
“這些畜牲,死一千次都不過分!”
人群中有人大聲喊了起來。
繼續有老百姓,訴說著鬼子的罪狀。
“他們燒了我花了一個月時間建起來的房子。就連我那挺著大肚子的妻子都沒有放過,他們一個接一個……最後我的孩子也沒有了……我的妻子也上吊了……
“畜牲!”
“畜牲!”
……
人群中瘋狂喊了起來。
“你听到老百姓說什麼了沒有?我們沒有感同身受,更沒有理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替老百姓做主,原諒鬼子的罪行!”
孔捷低下了頭。
就在剛才听老百姓陳述鬼子的罪狀時候,他自己都緊緊握住了拳頭,恨不得上前狠狠揍一頓這些鬼子。
是啊,這些鬼子就是槍斃十次都不過。
“我的爺爺,因為腿腳不靈便,在路上走得慢,就讓趕著行軍的鬼子,用槍托把他的腦袋砸扁了……”
每一個故事,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刺痛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老鄉們,鬼子既然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今天我們就讓他們血債償!”
江濤心中的憤怒也達到了頂點。
百姓們听了,紛紛握緊了拳頭,眼中閃爍著復仇的光芒。
幾個膽子大的年輕小伙子,率先沖了上去。
他們撿起地上的木棍子,朝著鬼子砸去。
一些老人,撿起地上的石頭,狠狠扔過去。
石頭如雨點般落下,砸在鬼子的身上,發出一聲聲慘叫。
一個鬼子想要反抗,被看守的八路軍戰士一槍托砸在了腦門上。
“讓你欺負我們華夏人,讓你殺人放火!”
一個小伙子一邊踹一邊怒吼著。
鬼子被嚇得屁滾尿流。
“饒命,饒命!”
他們用蹩腳的華夏話求饒。
可是,滿腔憤怒的老百姓又怎麼會听。
他們心中的仇恨已經積壓得太久太久,如今有了發泄的機會,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些惡魔。
一位中年婦女,拿起一根木棍,朝著一個鬼子的腦袋狠狠砸去。
“還我妻子,還我孩子來!”剛才哭訴懷孕的妻子遭受侵犯的男人拿起了地上的一把刀,徑直向高原直泰走去。
“不要!”
高原瞪大眼看著男人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八嘎!”
他想要站起來,卻被狠狠摁了下來。
“來吧,帝國的勇士才不怕你手中的刀。”
男子把冰冷的刀子放在了高原的脖子上。
刀子一點點鋸動,就像農村過節殺雞一樣。
十幾秒後,血柱子噴射而出,那雙腿蹬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大人捂住了小孩的眼楮,他們親眼目睹了這個鬼子生命的終結。
一旁目睹整個過程的鬼子,早就嚇得腿軟了。
他們殺人無數,但是當等到自己要死的時候,他們也不過螻蟻一只。
廣場上的喊殺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
“林墨,你把這些拍下來。”
江濤站在一旁,沒有阻止,反而讓隨軍記者林墨用鏡頭記錄老百姓暴揍鬼子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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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老百姓對鬼子暴行的一種反抗,是對逝去親人的一種告慰。
他要讓林墨做出一期震驚四方的《烽火報》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鬼子遍體鱗傷,也有一些直接讓老百姓弄嗝屁了。
百姓們也漸漸停了下來。
“把這些鬼子全部趕到山上去!”
“師長,政委又來電話了!”
通訊員跑了過來。
“告訴政委,我不在!”
“政委說知道你就在邊上,讓你接電話!”
江濤不情願地接過了電話。
這個秦陽,給168師造了不少好東西,但有時候也像一個緊箍咒,束縛自己的雙手。
“政委,這兒真沒鬼子俘虜。”江濤主動說起,“真有這事,我還能不跟政委說?前線緊張得很,就先這樣吧。”
還沒等秦陽說完,江濤就把電話掛了。
“把電話線給拔了!”
避免秦陽再來電話,江濤直接電話線掐掉。
“師長,那鬼子還敢上山不?”張大彪一臉疑惑看著江濤。
正是因為剛才政委一通電話,他才會有這個疑問。
“堅決執行任務!”
“是!”
“盯著鬼子,讓他們挖坑……”
“師長,你這是?”
“哪來那麼多廢話?萬事有我擔著!讓你干嘛就干嘛!鬼子怎麼對待咱同胞的,咱也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這些鬼子就在江濤的“精心照料下”,安息在這座大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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