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有多深啊？！”
沈楓雙手叉腰，大口的喘著粗氣，低頭看向冰川之下的城鎮。
他們已經垂直向下炸開數十米的冰川，可與城鎮之間的距離，卻仿佛沒有絲毫縮減。
在冰層上距離城鎮多遠，在冰層中就距離城鎮多遠。
仿佛他們與城鎮間的距離，不能用數字計算，中間隔著時間與空間。
“不知道。”林心恆搖搖頭，目光逐漸凝重，“但可以肯定的是，從開始鑿冰到現在，我們與城鎮間的距離並沒減少。”
“那這是什麼呢？”
沈楓抬手指著頭頂的蒼穹，冰層的隧道在陽光的映射下，閃爍著淡淡的光彩。
這是他們這段時間以來的努力。
冰層表面，明明與他們之間的距離相隔甚遠，可為什麼距離冰層下，卻越來越遠？
“也許……”林心恆摩挲著下巴，平靜道，“這片區域的空間是被扭曲的，無論我們如何往下，都下不去。”
“我不信。”沈楓攤開雙手，一副討口子的模樣，“你再來幾顆炸彈給我試試。”
“…………”林心恆白了沈楓一眼，沒好氣的道，“你當炸彈是糖豆嗎？說要就要？你知不知道我學習新術才一個月？哪有這麼多庫存？
而且，我需要留一部分新術，後續在開月城使用。”
“切。”沈楓撇了撇嘴，“你怎麼小氣吧啦的？”
“你想靠炸彈硬生生炸開，不如想想如何穿越這扭曲的空間。”林心恆蹲下身，摩挲著冰冷的冰面，目光落在最深處的城鎮上，“而且，看城鎮上的白骨，應當許久沒有人進入其中，不然，以【玄門】的性子，定然會為這些人收尸。”
“可惜我們的天賦與靈氣被封鎖，無法使用，不然我還有一定可能利用天賦能力，與扭曲空間硬踫硬。”
沈楓長嘆一口氣，靠在冰層上。
正當三人面面相覷，毫無辦法之際，一道聲音從冰層之上傳來。
“林月夢！你們在下面做什麼？”
三人聞聲而望，目光便對上趴在冰層上，雙手呈喇叭狀，大聲呼喊的燕塵。
“來的正好，要不下來幫忙？”
此話一出，燕塵與軒轅長生順著冰面，縱身一躍，從五十多米的高空徑直墜落。
幸好林心恆身手敏捷，不然定要被兩人砸的七葷八素。
“你們為什麼不去參加集訓？在這里做什麼？”
“看。”
林心恆並沒有過多解釋，抬手指向下方的城鎮，
“這里的空間被神秘的能量扭曲，無論我們往下多遠，冰層始終沒有被挖穿的跡象。”
“我知道這種情況。”
軒轅長生摩挲著下巴，平靜道。
“你知道？”林心恆略顯詫異。
果然，古皇族的繼承人就是與皇族繼承人不同，在見識方面就甩開皇族很大一截。
“嗯。”軒轅長生點點頭，“我在家族的文書中看到過，傳聞在【玄黃要塞】的冰川之下，埋藏著【天空之神】的骸骨。
【天空之神】隕落之前，耗盡最後的神力，以神之心為核心構建出一層堅不可摧的屏障，並利用天賦的法則之力扭曲屏障外部空間。
據說，【天空之神】臨死前留下讖語，未來的某一天，會有人能打開屏障的人出現。
有緣人將獲得【天空之神】遺留的寶藏以及骸骨。
而外部的空間扭曲，是某種懸停在空中的法則之力，經過【天空之神】的加工，才變成這般模樣。”
“【天空之神】因何隕落？”林心恆並不關心如何進去，他首先問出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
“與失落之國三大神明之間的大戰。”軒轅長生平靜道，“而且，在家族的史書記載中，【玄黃要塞】在之前是一片沙漠，之所以變成冰川與【天空之神】間，存在著莫大的關系。
我記得，在那一場戰斗中，若非【天空之神】以死明志，守護住城鎮與北部邊境線，恐怕人族早已淪陷。”
林心恆微微頷首。
不愧是大家子弟，不愧是從幾千年前留存下來的幾大古皇族之一，家族中記載的歷史甚至比【玄門】的歷史還要久遠。
“可有通過這片空間的辦法？”
林心恆繼續問。
“沒有。”
“…………”
“在這幾千年中，【玄門】曾多次派遣十二金仙前來，試圖進入城鎮，但無一例外，均以失敗告終。”軒轅長生嘆了口氣，“只是我沒想到，你們這麼長時間沒追上來，竟然是在找尋進入城鎮的入口。”
“再試試。”
林心恆抬起手中的充能槍，不斷扣動扳機，灼熱的能量射線正不斷融化著冰川。
沈楓、江太一兩人，紛紛用林心恆贈送的新術，瘋狂鑿冰。
“還有沒有新術？”燕塵問，“我也來幫忙？”
林心恆隨意給了兩人一件趁手的新術。
在五人的共同努力下，鑿冰的速度越來越快。
—— 嚓！！
下方的冰面瞬間布滿細密的裂紋。
“跑！”林心恆當即招呼眾人，轉身就跑。
可他們反應的速度，終究比不過裂紋蔓延的速度。
裂紋在五人的視線中瘋狂蔓延，最終應聲而碎。
五人甚至來不及躲避，便自由落地向下墜落，紛紛落入一層淡淡的能量漣漪中，消失不見。
空洞洞的冰層隧道中，空無一人。
原本被挖穿的冰層，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
…………
會議室內。
“金仙前輩，他們不見了！”
二班班主任立刻起身，指著屏幕上顯示的畫面，驚呼道。
“我知道。”混元金仙雙眼微眯，打量著屏幕中的場景，“有意思，【玄門】幾千年未曾進入的地方，竟然被他們找到進入的缺口？”
“金仙前輩，我有些放心不下，先走一步。”
路明成留下一句話，便化作一抹流光，徹底消失。
林心恆三人是他的心頭肉，他可不允許三人出任何事情。
“走吧。”混元金仙平靜道，“隨我一同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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