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恆睜開雙眼，便看見曹老與徐清風愣在原地，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是我測的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哥們？”
徐清風一手搭在林心恆的肩膀，內心的欣喜溢于言表，這一次他真的撿到寶了，有林心恆這般天之驕子作為搭檔，他要將失去的一切全部奪回來！
“不是出問題，而是你太天才了！你簡直是天才中的天才！”
林心恆摘下頭盔，看見液晶屏幕上顯示的數字，一百四十一。
“很高嗎？”
他下意識開口問，
在徐清風先前的介紹中，想要成為七階銘陣師，需要擁有一萬點精神力，幾乎是一百四十一的幾十倍，他下意識認為一百四十一，並不算高。
“不高嗎？”徐清風有些無語，天才都不自知嗎？
“你知不知道今年的新術系新生中，精神力最高有多少？”
“不知道。”
“七十。”徐清風深吸一口氣，“你是人家的兩倍。就連呂仙學長當年的入學精神力，也不及你。
你懂這個數字的含金量嗎？它預示著未來，你在新術系中將大放異彩，說不定會成為超越在新術中佔據龍頭地位的【天工集團】。”
直到听見呂仙的名字，林心恆才明白自己的含金量？
不過也是，按照徐清風所說，一般精神力越高的人，天賦越弱。
若沒有小夢，他一輩子都是凡級天賦，確實弱的不能再弱了。
“林月夢，老夫有一個請求。”
沉默許久的曹老，抬起頭，凝望著林心恆，輕聲道。
“不敢。”林心恆立刻躬身，回敬道，“曹老有什麼請求，但說無妨。”
“我想收你為徒，不知你可願意？”
此話一出，徐清風再次裂開。
什麼玩意？一輩子沒收過徒的曹老，今天居然破例收徒？還是請求？
“我需要想一想。”
林心恆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
就像當初與沈楓聊天一樣，若是在凌天學院中用情過深，與太多人間產生聯系，在離開凌天學院，回歸【造神者】時，會面臨一個重大抉擇。
他不喜歡面對分別。
“林月夢？你這在等什麼？”徐清風滿臉疑惑，拍了拍林心恆的肩膀，急忙道，“曹老可是學院內僅有五位七階銘陣師之一，更是五位七階銘陣師中精神力最高，能制作出精度最高新術的銘陣師。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成為曹老的徒弟，你卻要想一想？
曹老這麼多年來，可是一個弟子都沒有，你是幾十年來獨一份。”
“話雖如此。”林心恆堅定道，“但我依然要想一想。”
“林月夢，老夫其實不一定要收你為徒，只要你能跟著老夫學習新術就行，除開學習時間以外，老夫不會干涉你的生活，如何？”
似乎害怕林心恆因為收徒而反感，曹老立刻改變話術，試探性詢問。
這是這麼多年來，曹老第一次以商量的語氣，同新生講話。
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林心恆絕無僅有的天賦。
“多謝曹老好意。”林心恆輕聲道，“但這件事茲事體大，我需要好好想一想，這兩天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好。”曹老無奈嘆了口氣，不再強求，“這兩天我都在這里，等你想好以後，來這里找我。”
林心恆點點頭。
“另外……”曹老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一枚碧綠色的骷髏頭，遞給林心恆，“不管你是否願意跟隨老夫學習新術，老夫都要送你一件禮物。
這是一件五階新術【幽冥】，能釋放出冰寒徹骨的寒氣，在剎那間凍結方圓數千米之內的敵人。
能將五階以下的武道者永凍，五階凍住一分鐘，實力越往上，作用越小。
也算是老夫送你的見面禮。”
“不行。”林心恆連忙擺手，拒絕道，“這太貴重了，曹老，我不能收。”
“收下。”曹老卻是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沉聲道，“你不收下就是拂了老夫的面子。”
在曹老的再三壓迫之下，林心恆迫于無奈，只能接受。
他將【幽冥】放入懷中，與【日月神光】放在一起。
“多謝曹老。”林心恆拱手，彎腰，鞠躬，“我兩日後，再來找您。”
“好。”
“徐學長，我先去一樓教室了。”林心恆不再停留，與徐清風和曹老，告別後，往樓下走去。
他不知道，因為這一次精神測定，凌天樂團將掀起一場風暴，來自于武道系與新術系的風暴。
…………
新術系。
高層辦公室內。
一道身影似閃電般落進房間中坐下。
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正站在窗旁，觀察著凌天學院各個年級的動向，感受到身後來人後，立刻轉身。
“曹老，您怎麼來了？”
中年人是新術系主任，孫決。
“小孫，我與你說一件事情。”
“您說，我洗耳恭听。”
曹老當下將林心恆的精神測定結果告知孫決，孫決的表情從平靜到震驚，最終定格欣賞。
孫決若有所思的道，
“我記得老陳前兩天和我說，武道系出了個天才，通關勿忘己僅用一秒，似乎也是這個名字。
老陳還告訴我，他不知道林月夢通關勿忘己考核，是不是巧合，打斷再考察林月夢一段時間。
在他看來，真正有天賦的人，不會被埋沒在十班。”
“沒錯。”曹老深吸一口氣，“去將小薛叫回來。不顧一切手段，將林月夢拉入新術系，明白嗎？”
“吳老……”孫決眼中亮起一抹微光，“您這是要搶人啊？武道系那邊……”
“管什麼武道系？”曹老冷哼一聲，“呂仙的天賦，你也看見了，僅用五年就達到七階銘陣師的高度。
林月夢未來的成就，絕不會低于呂仙。
這等人才，放在武道系就是暴殄天物，唯有新術系才能給林月夢一個光明的未來，說不定能突破一萬點精神力，達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八階銘陣師！”
“是。”孫決點點頭，“我現在就去找院長。”
“嗯。”
曹老的目光落在日光照耀的窗外，一時之間，心中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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