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暮色,將浪花染成流動的赤金。宇文淵的護心鏡,忽然映出海平面下的幽光——那是鮫人特有的“泣血磷火”,在暮色中如萬千流螢,正朝著天機舟的方向匯聚。甦綰的紅衣,在船舷邊獵獵作響,腕間的“海天”紋忽然泛起血光,與深海的磷火,形成詭異的共振。
“是鮫人……”她的指尖,撫過腕間發燙的紋路,“他們的,”“求救信號。”
話音未落,一頭背生珊瑚的巨鯨,忽然破浪而出,鯨背上立著位身披珍珠綃的鮫人使者。她的魚尾拍擊水面,濺起的水珠竟在暮色中凝成“血枯”二字,腰間懸掛的“鮫綃契約”玉佩,正與甦綰機關匣里的祖傳信物,發出蜂鳴般的共振。
“寒梧共主!”使者的聲音,混著鯨鳴與浪濤,“鮫人王,”“血枯垂危,”“唯有,”“宇文家,”“共主之血,”“可續,”“千年契約!”
崔秀寧的素琴,忽然發出破音,琴弦的“璇璣”紋與玉佩的“血月”暗紋,形成對沖︰“千年契約……”她的聲音,如冰擊玉磬,“可是,”“太武帝與,”“鮫人巫女,”“所立的,”“‘海天共榮’約?”
使者的珍珠淚,忽然墜落,在甲板上碎成“是”字︰“王血,”“與契約,”“同頻共振,”“今王血枯,”“契約將裂,”“南海,”“將成,”“血淵!”
馮妙晴的狼首刀,“ 嗒”磕在船舷的“狼首”雕紋上,羊皮襖下的“烈”紋戰甲,與深海的“邪”氣,形成冰火對沖︰“老子的,”“狼首騎,”“還沒見過,”“什麼,”“血淵!”
王若雪的算籌,在掌心排出“水風井”卦象,算珠停在“血”星位︰“按《南海異物志》,”她的聲音,混著算珠輕響,“鮫人血,”“可織,”“不滅綃,”“亦能,”“引動,”“海眼。”
甦綰的機關匣,忽然彈出半卷鮫綃殘卷,上面用鮫人淚寫著︰“太武二十三年,鮫人巫女獻心頭血,助宇文氏定鼎中原,約曰︰‘宇文血,可續鮫王命,千年之期,必當還血。’”殘卷的紙紋,與使者腰間的玉佩,竟是同一塊南海玄冰所制。
宇文淵的指尖,撫過護心鏡邊緣的舊疤——那是當年為救甦綰,被柔然刺客劃傷的。此刻,疤痕處忽然發燙,鏡中的“民”字,與深海的磷火,共同顯形出太武帝與鮫人巫女對飲的全息殘影。他忽然握住甦綰發涼的手,護心鏡的光,溫柔地包裹住她腕間的“海天”紋。
“別怕,”他的聲音,如晨鐘暮鼓,穿透浪濤,“當年,”“你的先祖,”“為宇文家,”“獻血,”“今日,”“孤便為,”“你鮫人族,”“還血。”
陸靈珊的驚鴻劍穗,忽然纏住他的手腕,穗尾的“淵”字,與護心鏡的“勇”紋,發出清越共鳴︰“靈珊陪將軍去,”她的劍尖,指向深海的磷火,“深海里的,”“妖魔鬼怪,”“都擋不住,”“我們的,”“破虜戟!”
崔秀寧的琴音,忽然轉入《渡海曲》,琴弦的震顫讓天機舟的“共榮”帆,自動揚起。王若雪的算籌,算出了最佳的渡海時辰;馮妙晴的狼首刀,已磨得寒光四射;甦綰的機關匣,開始調試“深海抗壓艙”。
鮫人使者的珍珠淚,忽然化作“謝”字,她的魚尾拍擊水面,巨鯨的背鰭上,顯形出通往鮫人秘境的“海天”圖騰︰“請共主,”“隨我,”“入‘歸墟’,”“見,”“鮫人王。”
是夜,天機舟在巨鯨的引領下,駛入南海的“歸墟”。船舷外,鮫人部落的“泣血磷火”排成引路的光帶,海底的珊瑚礁,竟在月光下顯形出太武帝破虜戟的紋路。甦綰的機關匣,掃描著深海的機關反應,忽然發出警報——在萬米之下的海溝里,有座用鮫人骨與玄冰合鑄的古墓,正與宇文淵的護心鏡,發出跨越千年的共振。
“那是……”甦綰的指尖,停在機關匣的屏幕上,“太武帝與,”“鮫人妻的,”“合葬墓?”
宇文淵的護心鏡,忽然映出古墓的全息圖,墓門上的“海天共榮”紋,與他鏡中的“胡漢一統”銘文,完美重疊。他望著甦綰腕間漸漸平復的“海天”紋,忽然明白,這場跨越千年的“還血”之旅,不僅是為了救鮫人王,更是為了續接那段被歲月掩埋的,胡漢與鮫人共護蒼生的,古老誓言。
晨霧漫過歸墟時,天機舟的錨,輕輕落在鮫人秘境的“珊瑚坪”上。甲板上,五女與宇文淵的身影,被海底的磷火映得發亮,他們的衣襟上,別著同款的“海天”徽章——崔秀寧的是琴紋,甦綰的是機關紋,王若雪的是算籌紋,馮妙晴的是狼首紋,陸靈珊的是劍穗紋,而宇文淵的護心鏡,正中央多了枚鮫人淚凝成的“共”字。
“走吧,”宇文淵的聲音,混著深海的幽藍,“去見見,”“這位,”“等了我們,”“一千年的,”“老朋友。”
五女的手,同時覆在他的護心鏡上,五種不同的護民之力,與深海的“海天”之力,共同在晨霧中,織成了護民者新的,跨越山海的,永恆契約。而在他們身後,天機舟的“寒梧”與“鮫人”雙旗,正迎著南海的朝陽,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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