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宮的秋分,太極殿的青銅鼎里,焚著龜茲國進獻的“共榮香”,煙霧中交織著胡麻與檀香的氣息。宇文淵的護心鏡,映著殿內的“胡漢一統”浮雕——漢人農夫與胡人牧者共執耒耜,鮫人巫女在旁引動水脈,與他腕間的“護民”刺青,形成跨越百年的共振。孝靜帝身著素白禪位袍,玉璽在掌心沁出冷汗,三跪九叩時,冠冕上的“魏”字流甦,簌簌落在漢白玉階上。
“陛下請起。”宇文淵的破虜戟,此刻覆著素帛,戟穗的五色彩線垂落,掃過孝靜帝肩頭的“胡”字紋章,“太武帝刻‘胡漢一統’于戟時,”他的聲音,如古殿銅鐘,“便盼著有一日,”“天下無胡漢,”“只有百姓。”
孝靜帝抬起頭,目光撞上宇文淵護心鏡的光,那鏡面上,正顯形出太武帝“滅佛興農”的治世圖景。他忽然想起幼年讀過的《魏書》,太武帝臨終前那句“胡漢非敵,生民為天”,此刻,竟在宇文淵眼中,照見了真正的光。
“愛卿可知,”孝靜帝的指尖,撫過玉璽的“受命于天”刻紋,“朕昨夜夢見,”“黃河水清,”“胡漢孩童共飲一瓢水。”
宇文淵忽然伸手,扶起孝靜帝,護心鏡的光,與玉璽的“民”字殘角,發出清越共鳴。殿外忽然響起鴿哨,七十二只餃著五色麥穗的白鴿,掠過太極殿飛檐,在天空,排出“大夏”的字樣——那是崔秀寧用琴音馴養的“護民鴿”。
“即日起,”宇文淵的聲音,混著鴿群振翅聲,“改國號為‘大夏’,”“立‘胡漢共榮議會’,”“胡漢貴族,”“各佔半席,”“共決,”“天下事。”
階下的門閥貴族中,清河崔氏家主的玉簪“當啷”落地,他望著宇文淵身後的五女——崔秀寧撫琴的素衣上,繡著“智”紋;甦綰的紅衣罩著“鮫人都督”甲冑;王若雪的算籌泛著“理”光;馮妙晴的狼首刀纏著“烈”紋布條;陸靈珊的劍穗系著“勇”字金鈴——忽然想起三個月前,這五女在朱雀橋逼退門閥聯姻的場景,喉間涌起復雜的滋味。
“臣等,”陳郡謝氏女眷謝瑤環,忽然福身,她的襦裙上,新繡了“共榮”紋樣,“願奉,”“大夏之制。”
宇文淵的破虜戟,此刻插入殿心的“護民”紋,戟身的“胡漢一統”四字,與地面的“大夏”圖騰,顯形出“六合歸一”的光輪。甦綰的機關匣,趁機將這光輪轉化為全息投影,投射在太極殿穹頂,每道光線里,都流動著胡漢鮫人共治的圖景。
“議會首議,”王若雪的算籌,在掌心排出“地天泰”卦象,算珠停在“均田”星位,“廢九品中正制,”“行‘護民科舉’,”“無論胡漢,”“唯才是舉。”
馮妙晴的狼首刀,忽然挑起殿角的“胡漢”簾幕,露出後面的“寒門舉薦”沙盤︰“老子的蒼狼騎里,”她的聲音,混著馬奶酒的香,“就有三個,”“鮮卑窮小子,”“兩個,”“漢人佃戶!”
陸靈珊的驚鴻劍,忽然出鞘三寸,劍穗的鮫人綃,掃過孝靜帝的禪位詔書,竟在紙面上,顯形出“天下為公”的密文︰“靈珊的劍,”她的輕笑混著劍鳴,“今後只斬,”“阻路的,”“舊門閥。”
崔秀寧的琴音,忽然轉入《大夏頌》,琴弦的震顫,竟讓殿外的古槐,飄下金黃的樹葉,在台階上,鋪成“共榮”的字樣。孝靜帝望著這一切,忽然輕笑,聲如釋重負︰“朕今日始知,”“禪位非亡魏,”“而是,”“生夏。”
宇文淵的指尖,撫過孝靜帝的“魏”字冠冕,護心鏡的光,竟將冕上的龍紋,重塑為“胡漢共舞”的圖騰︰“魏非亡,”他的聲音,如洛水湯湯,“是與漢、與鮫人,”“共鑄,”“大夏魂。”
是日,太極殿的銅鐘,敲出了十二記長鳴。甦綰的機關匣,將禪位大典的每幀畫面,都刻入“大夏金匱”;王若雪的算籌,算出了議會首議的吉時;馮妙晴的狼首騎,已在宮外列陣,護送寒門士子的請願隊伍;陸靈珊的“驚鴻”旗,在宮牆之巔獵獵作響;崔秀寧的琴音,隨著白鴿的翅膀,飛向洛陽城的每個角落。
宇文淵望著殿外的朝陽,護心鏡里,映著五女的護民紋、孝靜帝釋然的面容、寒門士子的笑臉,忽然輕笑,聲如晨鐘初響。他知道,這場禪位大典,不是皇權的終結,而是護民者的新章——當玉璽的光不再屬于一家一姓,當議會的席位向天下英才敞開,這天下,便真正有了“大夏”的根基,那是比皇權更永恆的,生民的,希望。
晨霧漫過洛陽宮時,新鑄的“大夏”銅錢,已隨著商隊,流向胡漢各地。錢幣的正面,是“胡漢共榮”的合紋,背面,刻著宇文淵的誓言︰“民為天,和為貴,護為綱。”而在太極殿的基石下,埋著五女各自的護民信物——崔秀寧的琴弦、甦綰的鮫人淚、王若雪的算籌、馮妙晴的狼首毛、陸靈珊的劍穗,共同守護著這個新生的,屬于天下蒼生的,大夏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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