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樓的暮色,將長江染成了琥珀色。宇文淵的護心鏡,映著樓內的“黃鶴”浮雕——那展翅的神鳥,與他腕間的“狼首”刺青,在燭火中,投出交疊的影。陳慶之的白袍,拂過雕欄的“雲水”紋,指尖輕點石桌上的《長江水勢圖》,墨香混著樓外的江風,凝成了破陣的經緯。
“火陣雖破,”王若雪的算籌,在掌心排出“巽為風”卦象,“但南梁余黨,”算珠停在“火”星位,“退守赤壁磯,”“借‘長江火陣’,”“以火為兵。”
陳慶之的指尖,劃過圖上的“赤壁”二字,眼中忽然閃過當年“白袍破敵”的鋒芒︰“火攻需借風勢,”他的聲音,如鶴鳴清越,“而眼下,”“正值隆冬,”“多西北風。”
“西北風?”馮妙晴的狼首刀,“ 嗒”磕在欄柱的“狼首”紋上,“老子的蒼狼騎,”“能讓西北風,”“變東南風!”
陸靈珊的驚鴻劍穗,纏著新制的“引風草”標本,此刻,正用劍尖挑起盞“天機燈”︰“妙晴姐的狼鼻子,”她的輕笑混著劍鳴,“比中原的司南,”“還靈。”
王若雪的算籌,忽然指向幕府山的“風穴”位︰“若在幕府山燃‘引風草’,”算珠連成“火生風”的軌跡,“借地勢,”“可引東南風,”“至赤壁磯。”
宇文淵的破虜戟,忽然插入地圖的“江心島”位,戟身的“胡漢一統”四字,與島上的“天機閣”殘跡,發出清越的共振︰“靈珊,”“你的‘天機風箏’,”“可敢,”“夜探火陣?”
“有何不敢?”陸靈珊的指尖,撫過風箏的“驚鴻”骨架,那是甦綰用鮫人綃與寒鐵骨特制的飛行器,“待我在高空,”“播下‘火符’,”“便是,”“總攻之時。”
更鼓初響,馮妙晴已率蒼狼騎,奔上幕府山。她的狼首刀,劃破草垛的瞬間,火星濺上“引風草”——那是王若雪用艾草、硫磺、龜茲狼尾草秘制的可燃物,遇火即燃,濃煙竟呈青色,如一條蜿蜒的龍,直指南梁火陣。
“起風了!”陳慶之的白袍,忽然被東南風掀起,他望著江面的波紋,眼中閃過贊許,“馮將軍,”“真乃蒼狼降世!”
陸靈珊的“天機風箏”,此刻,已升至百丈高空。她的青衫在風中獵獵作響,手中的“火符”燈籠,依次擺出“破陣”的密語。甦綰在樓內的機關匣,同步接收著信號,齒輪轉動間,竟將信號轉化為“火船啟動”的指令。
“看!”崔秀寧的琴音,忽然轉入《將軍令》,指向江面的南梁水寨,“靈珊的信號!”
赤壁磯的火陣,忽然亮起萬點紅光——那是被“火符”引燃的樓船,船頭的“梁”字帥旗,在火中蜷曲成“滅”字。蕭雪的流雲袖,此刻,正站在宇文淵的旗艦上,袖口的“雙蛇交尾”紋,與江面的火船,形成詭異的共振。她輕揮衣袖,竟如操控絲線般,讓二十艘火船,轉向南梁的中軍大寨。
“這是……”陳慶之的瞳孔驟縮,“西域的‘控火術’?”
“更妙的在後面。”宇文淵的護心鏡,映著蕭雪專注的側臉,忽然輕笑,聲如戰鼓初擂。
甦綰的機關匣,忽然射出枚“鮫人淚”火箭,正中江心島的“天機閣”殘碑。碑身的“護民”紋,竟在火光中,顯形出通往地宮的階梯。而與此同時,馮妙晴的蒼狼騎,已在幕府山燃盡最後一捆“引風草”,東南風驟然大作,將火船推向南梁水寨,勢如破竹。
“報——!”蒼狼衛的急報,混著火焰的爆響,“南梁水師,”“火陣自亂!”
宇文淵的破虜戟,忽然挑起“蒼狼”戰旗,旗面上的“護民”紋,被火光照得透亮︰“陳兄,”“可願與孤,”“共飲,”“這杯,”“破陣酒?”
陳慶之的白袍,此刻已染上火焰的金紅,他拔出腰間的“白袍劍”,劍尖挑起酒壇,拋向宇文淵︰“求之不得!”“願與淵兄,”“定鼎江南!”
酒壇在護心鏡前爆開的剎那,宇文淵的指尖,接住飛濺的酒液,混著護心鏡的光,竟在掌心,顯形出“雙雄合璧”的字樣。江面的火陣,此刻,已如一條燃燒的巨龍,將南梁的殘軍,困在赤壁磯下。陸靈珊的“天機風箏”,在火光照耀下,如一只浴火的鳳凰,掠過夜空。
“妙晴!”宇文淵的聲音,混著風與火的轟鳴,“斷其退路!”
“得令!”馮妙晴的狼首刀,在幕府山巔,劈落最後一塊“引風石”,“蒼狼騎,”“隨老子,”“砍斷,”“南梁的,”“尾巴!”
是夜,黃鶴樓的飛檐下,宇文淵與陳慶之並肩而立,望著江面的熊熊烈火。甦綰的機關匣,正在記錄火陣的數據,王若雪的算籌,算出了南梁的敗亡時辰,崔秀寧的琴音,為勝利的將士們,奏起了《定江南》的凱歌。而在江心島,那道通往“天機閣”初代閣主墓的階梯,正等待著護民者的探尋,那是解開南北統一的最後秘鑰,亦是護民路上,新的篇章。
晨霧漫過黃鶴樓時,江面的火已漸熄。馮妙晴的狼首騎,已押送著南梁俘虜,列隊歸營,陸靈珊的“天機風箏”,穩穩落在旗艦甲板,蕭雪的流雲袖,還殘留著控火的余溫,陳慶之的白袍上,“護民”二字,被火煙燻成了永恆的印記。而宇文淵的護心鏡,此刻,正映著東方的朝陽,那光芒中,有黃鶴樓的飛檐、五女的護民紋、還有即將被征服的,萬里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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