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爺可要小心了。”張日山沖齊鐵嘴微笑。
隨後,不經意的說道,“畢竟,那塊石頭上寫著非本族人必死的話。”
齊鐵嘴听到這話,頭皮瞬間發麻。
“副....副官,我膽...膽小,你別別嚇我啊!”
張日山沖齊鐵嘴一笑,也不等他作何反應。
轉身離開。
這間書房已做了機關,那就已經沒有查下去的必要。
“哎,你等等我!”
等兩人再往內宅走,進了一間屋子。
看到一鼎巨大刻有窮奇的青銅鼎。
齊鐵嘴是越看越眼熟。
而張日山只瞧了一眼,便轉身離開。
堵住齊鐵嘴剛要說出,這鼎上的紋路像極了二月紅拼死從墓里取出的青銅碎片上的紋路。
搜尋一番下來,張家里里外外都被張日山和齊鐵嘴兩人翻了個底朝天。
沒有絲毫對張起山有用的東西。
“夫人,我們去張家古樓。”
“好。”尹新月點頭。
望著眼前氣勢恢宏,卻透著絲絲詭異的張家古樓。
張日山心中五味雜陳。
不是張家人的尹新月和齊鐵嘴不懂張家古樓的含義。
張日山懂。
此次踏進張家古樓,九死一生。
但為了佛爺,他別無選擇。
“夫人,八爺,一會兒要是情況危急,你們不要管我,帶著佛爺趕快離開。”張日山壓低聲音,臉上透著決然。
尹新月眉頭緊鎖,“副官,別說這樣的話,咱們一起來的,就一起走。”
“嫂子說的對,一起來的,就一起走,我齊鐵嘴絕不會拋下你不管。”
說話間,古樓的大門突然打開。
“花詭?”張日山看著從樓里出來的人,不禁脫口而出。
“好久不見。”
張日山眼神晦澀不明的看向花詭。
花詭離開長沙當天,陸建勛的調令就到了長沙。
第二天,陸建勛就收拾好了所有東西離開。
不等張起山和張日山反應,在同天的下午,花詭在長沙所有鋪子,一夜之間,全部變賣,掌櫃伙計也都換成新人。
當時,張起山便意識到此事絕非偶然。
陸建勛的撤離,花詭勢力變更。
他們之間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就在張起山想要調查下去的時候。
長沙亂了,原本表面和平相處的九門和長沙其他勢力,矛盾突然激化。
仿佛被一雙無情的大手挑動,紛爭不斷。
張起山也不愧在長沙城盤踞多年。
一個月,才堪堪把長沙城穩定下來。
盡管局面暫時得以控制,但這場風波還是對張起山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九門對他也不如原來那般言听計從。
特別是霍家還有新上任的四爺陳皮。
在張起山處理九門事務的時候,給他找了許多不痛快。
此刻,花詭竟出現在張家,並從張家古樓里走出來。
張日山心中疑竇從生,質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花詭不答,視線落在被尹新月扶著的張起山身上,不禁不慢開口,“真是禍害遺千年吶。”
“你!”張日山怒目圓瞪,雙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恨不得現在沖上去撕了花詭。
齊鐵嘴連忙一個箭步,從後面沖上去拉住他,提醒道,“副官,別惹他,我們來這里是為了佛爺,不是旁事。”
佛爺那一個月的連軸轉,齊鐵嘴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花詭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一旦激怒他,恐怕救不了佛爺,還可能讓在場的人都萬劫不復。
張日山深吸一口氣,眼中的怒火雖全未消散,但理智逐漸回籠。
他來這里是為了佛爺,不是來找花詭算賬的。
“花詭,你到底想怎麼樣?”張日山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一樣。
“你有空關心過我為什麼在這,不如好好想想你得佛爺還能不能活到你為他出根治的辦法。”花詭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
像是看死人的眼神一樣,肆意打量著雙眼緊閉的張起山。
張日山臉上充滿厭惡,當初自己是怎麼覺得這個人人美心善的。
自己真是瞎了眼了,佛爺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和花詭留下來的那些絆子脫不了干系。
現在又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
齊鐵嘴見氣氛不對,連忙開口。
對著花詭賠笑道,“花老板,我們來這里的用意您也清楚,就是為了救佛爺,您是否讓個道,讓我們進去。”
花詭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齊鐵嘴。
一盞茶的功夫後,花詭錯身。
“走吧。”
張日山背著張起山,與尹新月、齊鐵嘴快步走進張家古樓。
在齊鐵嘴與花詭貼身擦過時,花詭突然開口。
“齊鐵嘴,你是個聰明人,有的時候,不要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否則死的人就是你自己。”
齊鐵嘴起先是被花詭的突然開口嚇了一大跳。
後面听到花詭的話,他有些搞不懂花詭這話的意有所指。
不過表面上 齊鐵嘴干笑兩聲。
“花老板,這話听著我這算命的雲里霧里的,能否還請您解答解答疑惑?”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作不懂?”花詭反問。
他已經把話講的如此明白,是個傻子都應該听懂了吧!
齊鐵嘴呵呵。
眾人呵呵呵。
齊鐵嘴心中愈發疑惑,繼續賠笑道,“花老板,我雖是個算命的,平常喜說些雲里霧里的話,可您這話,太過隱晦,卻是摸不出什麼頭腦,還請您解答一二。”
花詭意味深長地深深看了他一眼。
“時候未到,到了你自然就明白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等齊鐵嘴再問什麼,花詭話鋒一轉,“不趕快過去嗎?畢竟張日山等你半天了。”
盡管齊鐵嘴現在滿心狐疑,可也明白此刻不是深究的時候。
拱手道,“花老板,我也送你一卦。”
“水火相攻,陰陽互噬。這是跟在你身邊,那位小哥的卦象”
花詭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花老板,這副卦象,是在長沙,那位小哥所擲出銅錢,形成的卦象。”齊鐵嘴解釋道。
花詭點頭,“多謝告知。”
齊鐵嘴見此,也不再多言。
大步流星地往前,走進張家古樓。
古樓的大門也在齊鐵嘴進樓的下一秒,突然閉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