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花詭便漂浮在空中,眼尾的暗紋再次浮現。
隨後空氣微凝,四周飄散出許多鮮紅的花朵。
圍繞在花詭的身邊。
緩緩旋轉。
就在這時,其中的一朵花,突然分離成為花瓣,無數的花朵緊隨其後爆裂成為一瓣瓣花瓣。
花詭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
銀白色的眸子,現在漆黑一片。
那些紛飛的花瓣,快速旋轉。
如一支支箭矢,劃破花詭的皮膚。
花瓣割破皮膚的瞬間,花詭的血液如有意識般聚集凝集成荊棘的藤蔓。
“嗖”的一聲,血液築成的荊棘扎進花詭的心髒。
【叮,宿主記憶恢復30】
在青銅神樹徹底黯淡後,花詭也從空中空中墜落在地。
“噗。”
花詭吐出一口血後,癱倒在青銅樹上。
被荊棘貫穿心髒的劇痛,和體內不斷循環的力量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
原本在空中凝集的箭矢,失去供給的能量,紛紛掉落。
記憶的碎片,如抓不住的光。
花詭蜷縮著身體。
不斷的回想,不斷的忘記。
【叮,警告!警告!檢測到宿主正在沖破封印中……】
【叮,加固記憶封印中……】
【叮,記憶封印失敗……】
【叮,再次進行封印……】
【叮,封印失敗……再次】
【叮,封印成功。】
【當前宿主記憶恢復40。】
【當宿主恢復70自動解封所有記憶。】
隨著封印成功的提示音落下,花詭的掙扎漸漸平息。
沉眠在意識海中……
不知過了多久。
花詭緩緩睜開眼楮,抬手遮擋住洞口的光。
“如水中之魚,如囚中之鳥。”
花詭起身把身上被血液浸濕的衣服換掉後,就回到了尸繭面前。
尸繭之中,沈牧身體蜷縮著,身邊的禁婆早已化作一只只燈塔水母,游移在繭液之中。
而花詭投下去的蟲子,早已化作繭液的能量。
花詭垂眸凝視著繭中的一切,指尖輕輕點在繭殼之上後,面朝著尸繭向後飛去。
待他後飛一米後,尸繭以他輕點的位置,轟然炸裂。
沈牧懸浮半空,原本脖頸上的荊棘藤蔓如活物一般,蔓延至上半身。
下一刻,他整個人直直的墜落在地。
暈死過去。
……
書房內,
“老板,解家似乎最近會有些大動作。”沈牧道。
自從沈牧和花詭從秦嶺神樹回來後,寶勝和星娑兩個公司之間的來往就更加密切。
同樣也讓沈牧察覺到解家的反常。
“嗯?”花詭疑惑道。
沈牧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資料,一一擺放在花詭面前。
“解家旁系最近活動的貌似頻繁了不少,我得到的線索明晚九點,解家的那群老人要罷免解雨臣家主的位置。
老板您看我們和解家的合作是否要繼續……”
花詭拿起桌上的資料。
“翟星耀?”
“此人解雨臣同父異母的弟弟,解家的老人似乎很看好他。”沈牧如實回答道。
花詭扯唇一笑,“沈牧,你覺的這個人怎麼樣?”
沈牧垂眸思考了片刻。
“根據我所得知的資料,他自小從國外長大,謝雨晨的父親從來不讓他插手九門的事情,他這次突然回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花詭將資料甩回桌上,走向落地窗前。
“明晚九點麼,”他忽然轉身對沈牧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眼尾的朱砂痣隨著笑容愈發紅潤,“身為合作伙伴的我們怎麼能不在場呢,沈牧說我說的對麼?”
沈牧恭敬低頭。
“老板,說的是。”
——————解家老宅——————
解家正廳中,一群解家老人坐在左右兩邊的椅子上,抬手遮嘴左右交談。
中間站一個中年人,不斷的左右踱步,焦急的看著桌子上的手表。
對著眾人說“這都幾點了,謝雨臣怎麼還不到,這是打算是晾著咱們幾個老家伙啊!”
坐在左邊第一排椅子上的人有些不悅的說道“這才八點二十,你著什麼急啊。”
旁邊的人也開始和稀泥,“哈哈哈,畢竟是家主嘛,總得最後一個到嘛,解家大伯別這麼著急啊!”
解寅直接擺手,不接他的茬。
“我不管,八點半還不到,我就走。”
站在翹頭案旁邊的解大忍不住,大步走到解寅面前。
“要走就走,沒人攔你,”他居高臨下盯著坐在太師椅上的解寅,眼底翻涌著怒火,“別光動嘴不動腿,真當這解家離了你就轉不動了?”
解寅也不懼他,直接沉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在此時,一個伙計從正堂外走到解大耳畔對輕聲低語了幾句。
解大沉吟片刻,“讓人進來吧。”
伙計後退一步,低頭應聲後,就快步離開正堂。
解寅瞧著解大陰沉的臉色,忍不住冷笑道“怎麼?你怎麼不神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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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大並未接話,目光死死的的望向正堂外。
不多時,伙計的聲音傳來。
“花老板到。”
隨著伙計的通報聲未落。
淡紫色錦袍的青年人款步踏入正堂,金絲繡的荊棘紋在燈光下泛著陰冷的光澤。
緊跟在他身後的黑衣男人周身裹著煞氣,黑色風衣的下擺斜掛著一把彎刀。
“看來我是來早了?”花詭站定在正堂的正中間環顧著四周,對解大說道。
“花老板,你今天來是什麼意思?”解大上前一步,練功服下指節攥得發白。
身為解雨臣得力的伙計,解大最為清楚解家和花詭合作的生意有多大。
如果今天花詭真的是來支持某一個解家人的,那就等同于往炸藥桶里扔了把火。
明天的解家的當家人還是是解雨臣就真的不一定了。
“你們解家出事,我身為你們的合伙人自然有知情權,畢竟關乎著我們接下來的合作不是?”花詭指尖輕叩著腰間鎏金鈴鐺說道。
解大本還想說些話,就被正堂門口的聲音打斷。
“今兒,這麼熱鬧,難得啊!”一個二十幾歲有些駝背的青年,邁著隨意的步伐走了進來。
花詭轉身看向進來是翟星耀。
只見翟星耀拿過火機手中的茶也不顧是冷是燙,直接咕咚咕咚喝下。
“這位是?”他抹了吧嘴,似笑非笑的凝視著花詭。
解大要開口時,旁邊一直沉默的解寅插嘴道“星耀啊,這個是星娑公司的老板——花詭花老板。”
翟星耀挑眉,一臉恍然大悟道“噢,你就是和寶勝有合作的花老板啊!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
花詭仿若未聞翟星耀的問話,他徑直坐在太師椅的主位上。
“解家主位空著也是空著,我想你們不介意我多坐一會兒吧。”雖然是疑問,但花詭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他指尖漫不經心的劃過雕花扶手,歪頭看向眾人。
堂下解家人臉色齊齊的難看起來。
只有翟星耀的眼神有些戲謔。
“這是想當解家的家主啊!”
話音一落,原本在花詭身後的沈牧閃身舉起刀架在翟星耀的脖子上。
“翟二爺,小心你的頭。”
翟星耀眼神絲毫未懼,還是擺著戲謔的眼神望向主位的花詭。
“怎麼,花老板是我說對了嗎?”
花詭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緩緩向前傾身。
他的手肘杵在雕花太師椅的扶手上,漫不經心的看著翟星耀。
“你想說什麼?”
“解雨臣今天可能來不了了。”
花詭原本搭在扶手一頓,他眯起眼楮,“所以你想當解家家主?”
“如果花老板沒有興趣的話,翟某還是樂意的。”
說著,他也不管沈牧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徑直的坐在花詭旁邊的那把太師椅上。
堂下眾人的反應可算是神色不一。
有擔憂的,有幸災樂禍的還有晦暗不明的。
翟星耀大概掃了一圈,對著底下的解家人開口道“不過他今天來不來也沒有關系,咱們今天議事不就是換新當家的嘛。”
他站起身走到正堂中間,
“我覺得在座的各位都有這個資格,去競爭這個解家家主。”
翟星耀的聲音剛落下,站在一邊的解大厲聲呵斥道“翟二少爺,這里不是你該說話的地方。”
“我怎麼不能說話了,我怎麼也算解雨臣的弟弟吧!”
解大面色一沉,剛要反駁。
落座的解家人中,就有人站起身來支持翟星耀。
“我覺得星耀說的對,既然是考慮新家主,那麼在座的人都有資格。”
他的話一說完後,在座的解家人中就有人點頭,認可他的話。
看的那個說話的人信心大增。
翟星耀走過去拍了拍解大的肩膀。
“你只是解家的伙計,這里才是沒有你說話的份。”
解大的臉瞬間氣紅,不甘的退到一邊。
翟星辰看到謝大如此識趣。
微微一笑,對著眾人說道“天色也晚了,咱們今天就民主一把,舉手投票,同意換當家人的舉手。”
解家眾人默不作聲。
似是默認了翟星耀的做法。
解二還是不死心的指著眾人“你們可要想好了!”
可就算在解二的警告下還是有不少人舉手。
其中解五爺直接開口“解家是時候該換換了,畢竟總統都要五年選舉一次,更何況是解家。”
翟星耀直接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好!那第二個問題,誰,來當這個解家家主。”
“我提議讓阿耀來當解家的家主。”坐在左面的解緣道。
解大不可置信道“你可是當家的堂叔啊!”
解緣毫無愧疚的看著解大,“那我也是阿耀的堂叔啊!”後又看向眾人,解釋道,“雨臣為了解家辛苦操勞,這份功勞是誰也抹殺不掉的,現在雨臣好不容易一個歇息的機會,我身為他的堂叔,我自然希望有人能替他分擔一下,現在這個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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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指向若坐在太師椅上的翟星耀,“最好的人選就是——阿耀,他身為雨臣的親弟弟,我想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你們說對不對?”
座下的人也隨聲附和道“對!對!對!阿耀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反對,我覺得最好的人選是解五爺。”其中一個解家人站起大聲說道。
“那你這麼說,我覺得解七爺是最好的人選。”
…………
氣氛的逐漸熱鬧,解家人的野心也隨之暴露出來。
花詭瞧著愈發劍拔弩張的氣氛, 忍不住發笑。
解五猛的抬頭看向花詭,
“花老板,你笑什麼?”解五渾濁不堪的眼楮死死的盯著太師椅上的花詭。
“我在笑你們,你們就像拿著畫本子唱戲丑角。”
解五怒目圓睜抬手指向,“你!你不過是個外人,要不是看在你和我們解家有生意上的來往,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里!”
“資格?沈牧告訴他什麼是資格。”
“是。”
沈牧下一秒閃身來到解五身後,手上的刀刃緊緊的貼著他的皮膚。
“花詭你想干什麼!”坐在太師椅上解家人中有幾個人拍案而起,怒目而視的盯著花詭。
“他不是想知道我有什麼資格麼,你們這麼著急干嘛?”花詭略帶疑惑道。
站起身的其中一人對花詭警告道“花詭,你只不過是和我們家有生意往來的商人而已,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話音落下,花詭抬手,沈牧扔出飛鏢,扎在那個解家人的脖子上。
整個廳堂瞬間凝固。
花詭慢悠悠地走到那人面前。
俯身說道“能說出這種話,看來你就是一個旁系而已,”花詭拔下那人脖頸上的匕首。
“呲。”溫熱的血珠濺到花詭的臉上,他毫不在乎的起身坐回太師椅上,拿起手帕擦拭著臉上的血液。
“我對你們解家的事情從不關心,今天拉著趟一是因為看戲,二是……”
堂外的伙計開口“花爺到。”
“你看這不就來了嗎?”花詭道。
隨著堂外伙計的通報聲,解雨臣緩步走了進來。
解雨臣掃視了一圈廳堂內的眾人,目光最後落在花詭身上,微微頷首。
“解老板,別忘了我們的交易。”
“自然不會。”解雨臣道。
听到答案的花詭也不打算多留。
起身撢了撢衣服上的褶皺。
對處于驚愕狀態的解家人,勾唇道“各位慢慢‘議事’,身為外人的我就不便多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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