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耽擱太久，抓了兩個小偷後，秦霄和周文山繼續往通道深處走去。
“秦霄，你怎麼看出他是賊的？”
路上，周文山一臉虛心地向秦霄請教。
“這些老賊和一般小偷不一樣，長期從事偷盜活動，
雙手會和正常人有細微的差別。
賊能學的手藝，無非就是空手派、鑷子門、小刀會……”
秦霄毫無保留地給周文山科普起小偷的知識。
論眼力和經驗，他比不上老警員，但論偷盜手藝和相關知識，他堪稱專家。
因此，在辨別小偷這方面，沒人能比得上他。
一路上，周文山听得入神，對秦霄佩服得五體投地。
旁邊兩個小偷見狀，像是見了鬼似的。
這警察對偷盜的了解，比他們這些行內人還專業！
什麼盜門手藝、踩點技巧、目標選擇，秦霄說得頭頭是道，他們听得都恍然大悟。
兩人忍不住感慨︰警察同志，要不辦個培訓班？
沒一會兒，這兩個小偷也被捆上了。
秦霄和周文山又扎進了人群中。
這次，周文山對秦霄指認的小偷深信不疑。
只要秦霄指認，抓就完事了！
兩人抓賊的效率大幅提升，抓一個準一個。
後來，秦霄還是覺得效率不夠高。
周文山干脆給2號線反扒小組打了電話。
沒過多久，隊伍里多了兩個人，壯大到四人。
一開始，2號線小組還有些不樂意，覺得四人一起行動太擠，不利于抓賊。
但跟著秦霄走了一圈後，他們震驚了；
隨後，看到偏僻通道里抓了二十個小偷，所有人都懵了。
兩人當即決定，沒別的，抱住秦霄的大腿！
就這樣，兩個小組合並，開啟了瘋狂抓賊模式。
雖然人多了之後，秦霄的抓捕積分會少一些，但總體收獲更大。
積分獎勵是按功勞計算的。
因此，四人聯手後，秦霄抓個普通小偷也能拿到70 80積分。
看著積分不停上漲，秦霄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
這次他沒有猶豫，將積分全部用來增加精神力。
就一上午的時間，秦霄的精神力漲了4點，感知範圍從181平米增加到215平米。
215平米的範圍，基本能覆蓋整個通道，抓賊效率又大幅提升。
抓賊得積分，積分擴感知，感知助抓賊。
很快，便形成了良性循環。
秦霄等人累得幾乎要癱倒在地，于是決定暫時停下手中的工作。
一個上午的時間，他們抓獲的小偷數量達到了令人吃驚的39個。
周文山、許朋飛以及2號線小組的成員們，臉上都洋溢著傻傻的笑容。
一上午抓了39個小偷，這個成績足夠他們炫耀一輩子了！
秦霄雖然也在笑，但心里卻隱約有些擔憂。
別看上午抓獲的數量很多，下午的情況可就不好說了。
1號線的小偷，該抓的差不多都已經抓了。
這主要是因為春運期間人流量大，不然平時哪會有這麼多小偷出現。
不過好在地鐵站可不只有1號線！
就在這個時候，許朋飛的電話響了起來，打電話的是楊建群，他想問問情況。
前兩天楊建群打電話的時候，許朋飛和周文山接電話時都顯得緊張兮兮的。
但這次不一樣，周文山滿臉都是笑容。
許朋飛更是挺直了腰板，接起了電話。
“喂，所長，有什麼事嗎？”
“有事？你少跟我裝蒜，抓了幾個小偷了！”
“有沒有三個？我跟你說，上頭又在催我了！”
電話剛接通，楊建群嚴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上頭施加了壓力，他只能把這種壓力往下傳達。
不然的話，怎麼提高工作效率呢？
“嗨，所長，您就跟領導說，報案率從今天開始會直線下降！”
“要是做不到，東山所過年就不放假了！”
許朋飛這話听起來牛氣哄哄的。
這有什麼奇怪的，旁邊站著秦霄和39個小偷，他底氣能不足嗎？
楊建群一听，當場就愣住了。
以前許朋飛接電話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今天怎麼變得這麼自信了？
“你們抓了幾個小偷？”
楊建群試探著問道。
“嗨，不多，就39個。”
許朋飛表面上說得很平淡，心里卻美滋滋的。
“39個？是你和老周抓的？”
楊建群一下子懵了。
39個小偷？
許朋飛和周文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額……”
許朋飛停頓了一下，看了秦霄一眼。
秦霄趕緊雙手合十，一個勁地搖頭，什麼話也不敢說。
他可是從醫院偷偷跑出來的，這該怎麼跟所長說啊。
“嗯……是我們抓的。”
許朋飛有點心虛地說道。
這句話一說出口，對面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楊建群就咆哮了起來。
“讓秦霄接電話！”
“除了他，誰能一上午抓39個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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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建群盯著手機，臉色陰沉得好像能滴出水來。
許朗飛剛剛匯報說抓了39個小偷，他就覺得不對勁。
周文山和許朗飛雖然經驗豐富，但抓39個小偷，這個數字實在是太夸張了。
再加上許朗飛那心虛的語氣，他立刻斷定，肯定是秦霄這小子偷偷跑出去了。
不然的話，就憑許朗飛他們倆，絕對抓不到39個小偷。
“喂，隊長。”
秦霄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好你個秦霄，讓你休息幾天，你居然偷偷跑出去了？”
“你要是出點意外，國際大賽還參不參加了！”
“你是想氣死我嗎！”
楊建群一接通電話，就是一頓訓斥。
秦霄拿著手機，站得遠遠的，臉上滿是無奈的表情。
他知道，楊建群這是為他好。
可是楊建群哪里知道，對秦霄來說，備戰國際大賽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瘋狂地抓小偷。
等時機成熟了，他的罪惡感知範圍能增加400多平米，
到那個時候，不管什麼樣的小偷都別想逃掉。
不過，這件事沒辦法跟楊建群解釋，秦霄只能默默地听著隊長的嘮叨。
在一旁的許朗飛和周文山，一開始還幸災樂禍地笑著。
但仔細想一想，他們才明白隊長這是愛之深、責之切。
要是換成他們，恐怕早就被趕出警局了。
這麼一想，兩人頓時覺得心里酸酸的，想哭又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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