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被收進牛皮紙袋里。
凱瑟琳抖了抖牛皮袋︰“那架潛水器中,有存儲拍攝內容的硬盤,我們相信滕宮一定是在大海里發現了什麼。”
“地心組織的人也是為了那個硬盤嗎?”
孟堯飲了一口咖啡,他的目光突然看向咖啡館門口的記事板。
上面貼了一張又一張的懸賞,全是地心組織的主要干事,由煉金之星和蒼藍教會發布。
懸賞金額最大的是一個叫黑田惠的女人。
她就是地心組織的頭領。
孟堯把懸賞令掃了一遍,沒有發現高山我夢的懸賞。
氣氛沉默了一會,咖啡店內有淡淡的香氛縈繞在眾人的鼻尖。
“地心組織和煉金之星似乎是敵對的。”孟堯探尋著,“你這麼做,豈不是煉金之星的叛徒?”
凱瑟琳一副泄了氣的模樣︰“煉金之星…不知什麼時候就變得奇奇怪怪了,他們不再致力于社會的重建。”
“在會長丹尼爾的領導下,煉金之星與蒼藍教會達成一致,開始向大海獻祭和捕捉地球怪獸,同時進行著各種各樣的人體研究。”
凱瑟琳生硬的轉了話題,她坐直身體掃了一眼咖啡店里的掛鐘。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港口吧,科爾費找了一個盜漁的船家,我們這次打撈還得靠他呢。”
四人起身,科爾費付了錢,他們坐了電車來到港口一處簡陋城區。
住在這里的大多是靠海為生的漁夫。
街道兩旁都是賣魚的攤販,腳下是粘膩的血水,空氣中滿是魚腥臭味和飛蠅。
孟堯與新城跟著凱瑟琳二人沿著石板路而下,終于在一處崖下找到一座船塢。
新城捂著鼻子抬頭看崖頂︰“這里還怪偏僻的。”
凱瑟琳蹭著鞋底的魚糜︰“蒼藍教會明確規定不可入遠海捕魚,這些盜漁的家伙說是亡命之徒也不為過,當然要隱秘。”
這船塢建在水上,木板搭成的小橋連接到岸邊。里有零星的工人,漆黑的車間點著幾盞煤油燈。
“澤田米啄在嗎?”
坐在木頭船柱上抽煙斗的老頭抬起頭來︰“原來是凱瑟琳小姐和科爾費先生,老澤田就在一進去的工具間里呢。”
幾人進入船塢,工具間里擺放著一些簡單的起吊機和各種雜物箱。
視線並不好,科爾費提起雜物箱上的煤油燈,搜尋了一圈無果後又穿過小門。
里面是臨水的修理車間,停放著七八艘待修的漁船。
科爾費舉著煤油燈︰“奇怪,約好的時間老澤田怎麼不在?”
孟堯走在木板上吱吱呀呀,他隨意地在船塢里走動著。
直到一處陰暗地,他見到了身穿皮衣的紅凱。
紅凱身上的皮衣破損,裸露的胸口處呈現一個燙傷的圓環疤痕,與孟堯在櫻崗中學里見到的精神體模樣並不相同。
紅凱似乎在躲避什麼,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凱?”
紅凱四下望望︰“什麼凱,我是鄉!”
孟堯︰……?
隨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凱的面部臉皮突然抽動起來,過了一會換上了俯視雜魚的表情︰“原來是你小子,真是巧啊,你是崇拜本大爺特地追過來的嗎?”
好,這次又是貝利亞了。
紅凱被詭異入侵之後是呈現精神分裂的精神狀態,孟堯一時之間有點難以與他對話。
凱則抽動著手,從懷里掏出一面小鏡子照了起來。
照鏡子後他似乎冷靜了不少。
“孟堯對叭?”
紅凱把鏡子收了回去︰“體內那些失控的力量意識時不時跳出來,我必須照鏡子才能找到我自己的模樣。”
“不過你放心,它們最多出來說幾句話,比在學校里的時候好多了。”
孟堯只能無奈點頭。
隨後他好奇道︰“你在這里干什麼?”
“我就是感覺到了某種詭異的力量,所以才偷偷潛入這座船塢的。”
孟堯和凱交談的時候,凱瑟琳等人也听見動靜,眾人圍了上來。
孟堯只能一一為紅凱介紹。
“哦,你的朋友?那這位紅凱先生一定也是奧特戰士咯!”
凱瑟琳跳到紅凱面前。
紅凱尷尬地笑笑,突然大聲說︰“什麼狗屁奧特戰士!”
凱瑟琳笑容僵硬。
凱急忙拿出鏡子照了照,孟堯只能捂臉,急忙岔開話題︰“凱你說這座船塢有詭異力量,在哪里?”
凱照完鏡子,咳嗽兩聲,帶著眾人登上船塢里停靠的一艘漁船︰“就在這里!”
他打開漁船里的幾個木箱,眾人看到里面是裝著海水的塑料袋,似乎有東西在游動。
科爾費提燈上前,一只人眼突然從黑漆漆的水里跳了出來。
他被嚇得跌倒在地,煤油燈也差點熄滅。
孟堯則拿過科爾費的煤油燈蹲在木箱前仔細觀察——那只人眼,居然是一條魚。
人眼作為身子,長著細細的魚鰭和魚尾。
箱子里,還裝著其他的魚,有的魚長了兩條大毛腿,還有的仿若人的指節在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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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小姐,你們在做什麼呢?”
身後傳來蒼老的聲音,老澤田帶著一群手拿魚叉的年輕人從外面進來。
“沒什麼,隨便看看。”
凱瑟琳提起腳後跟把木箱的蓋子踢上︰“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今晚要出海的。”
“嘿嘿,不用這麼忌諱。”老澤田說,“那些魚在蒼藍教會和煉金之星里可是受歡迎的很。”
“你們平時吃的特供魚排,都是用這些東西做的。”
科爾費看看木箱,又看看凱瑟琳,感覺想吐。
凱瑟琳扯住他的領子︰“吐什麼!?你要是吃了,早變得和丹尼爾他們一樣了。”
“果真?”
听凱瑟琳這麼說,科爾費沒了想吐的欲望。
老澤田卻看著紅凱︰“凱瑟琳小姐果然知道的多,實不相瞞我們遲到只因為之前船塢里藏進來一個小偷。”
“你身後這位,看起來挺面生啊。”
眾多男人輕提手里的魚叉。
凱瑟琳看了紅凱一眼︰“這是我的朋友,他不過是提前來赴約罷了,快開船吧,夜太晚了不太平。”
老澤田見凱瑟琳如此強硬,只能嘆著氣,散去眾人,放開塢門,帶他們上了一艘小船。
他們站在船尾,看老澤田拉動柴油發動機,小船“杠杠杠杠”開動起來。
“你人還挺不錯。”孟堯看著迷霧中的大海,感嘆一句。
凱瑟琳撩動頭發︰“因為奧特戰士是我們的朋友呀。”
凱也點點頭︰“謝謝你,泰羅!”
他察覺到不對,急忙照鏡子去了。
凱瑟琳撐著護桿開懷大笑︰“你朋友怪有趣的,就算帥也不能天天照鏡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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