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還想問你呢,之前在法庭上為什麼要阻止我接著說下去?”
    一上車岑霜就忍不住戳了戳身邊的人,好奇他當時的行為,“明明我們的證據很充分,就連那些人的真實身份都揪出來了,如果直接在法庭上指控很大概率能夠成功的。”
    克拉倫斯把目光移到他的臉上,見上面除了疑惑之外就沒有其他多余的表情,不由得沉默了一會兒。
    “到底是為什麼?”岑霜不滿他只顧著發呆,還在車上就整個人壓了過去,用力扯了扯雄蟲的臉,“你說嘛!”
    克拉倫斯嘆了口氣,自知和這個粗線條的家伙計較這種事情沒有什麼意義,暫且把不爽的情緒放到一邊。
    耐心解釋道︰“那個檢察官不簡單,既然提到了埃爾就說明對方已經打算拖他下水,無論他們有沒有證據在手里,一旦當著所有人的面把罪名按到了埃爾身上之後就麻煩了。”
    岑霜沒有發現自家雄蟲的異常,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听到這里忍不住發問,“就算是這樣,也只是重復一遍相同的審判過程,反正埃里克森又沒有真的瀆職。”
    然而半天也沒有等到另一個人的回復,岑霜的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吧,難道他……”
    克拉倫斯攬住了他的腰,免得因為顛簸讓他摔倒。
    “駐軍基地的位置太偏遠,如果沒有埃爾手下的星艦不間斷運送來補給,基地上的那些士兵恐怕現在早就餓死了。”
    說起這個,經過幾天在軍校的演講,岑霜對此還是有些了解的,“可哪個駐軍基地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暗自聯絡在母星偷著送來一點生活物資也是很正常的吧,如果拿著來做證據未免有點太牽強了。”
    畢竟蟲族帝國的蛀蟲太多,很多職能體系又不完善,克扣軍餉這種事不止發生在第三軍團,不過長此以往那些駐軍們也摸索出了一點應對的方法。
    靠著倒賣駐軍星球的資源來向母星上的商人權貴置換生活物資幾乎是每個駐軍基地都在做的事情,就算真的調查到埃里克森的頭上也是法不責眾嘛。
    克拉倫斯接著解釋道︰“當時第三軍團被派往邊境駐守,我還在治療艙里昏迷,沒有了指揮官在軍部甚至連最基礎的配給都沒有給全,為了保全軍隊埃爾不得不在那個時候冒險偽造出境記錄和財務開支,頻繁動用手下的星艦隊來運送危險系數極大的違禁武器。”
    說到這里他的面色有點難看,“大概就是那個時候被人拿住了證據,這次對于埃爾的指控其實並不都是假的。”
    好家伙,小熊蜂的這場牢獄之災還跟他有關……
    岑霜心虛地把頭埋到了克拉倫斯的胸口,沉默了。
    畢竟當初如果不是原身聯合長老會用克拉倫斯留在勛章里的一抹精神力簽訂了婚約,第三軍團也不會被這樣不明不白地趕到荒星上吃土,埃里克森自然也不至于為了保全整個軍團冒險瀆職偽造記錄。
    克拉倫斯見他這個樣子,心知他是想到了當初的事,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好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將他埋起來的腦袋抬了起來,輕輕在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低聲道︰“你和‘他’不能看作同一個人,不是嗎?”
    岑霜這才抬起頭來,和身上的人四目相對間,曖昧的氣氛在狹小的車廂里流動著,兩人情不自禁越靠越近,眼見著就要挨上去。
    前面卻突然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坐在副駕駛透過後視鏡看完了全程的維克托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二位還是忍一下吧,我還在這里呢。”
    岑霜&克拉倫斯︰“……”
    原本的曖昧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淡淡的尷尬。
    岑霜急忙從克拉倫斯的身上下來,整理了下衣服,咳了咳。
    “你怎麼會在這里?”
    听到他這麼問,維克托的面色變得有些怪異,“事實上,我一直在自己的懸浮車上。”
    岑霜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布置,好像確實是侍衛長的車沒錯……
    當時他忙著問克拉倫斯法庭上的事就隨便找了輛懸浮車坐了上去,當時還以為是長老們給自己安排的呢。
    “咳……那就麻煩你送我回去了。”
    這就很尷尬了。
    尤其他最近因為覺得維克托整個人怪怪的,直接把他支走派去科學院守門,如今突然在這種場景見面多少有點理虧。
    “不麻煩,或者您能夠像對待那個衛兵一樣獎賞我也可以。”
    岑霜怎麼听他這話都覺得是在陰陽怪氣,再者對方當時又沒有出現在法庭怎麼知道他給衛兵簽名合照的事?
    怎麼想也想不通,他試探道︰“如果你想要簽名的話,也可以?”
    維克托沉默了一下,大概是被他的回答給弄得徹底無語了。
    半晌,再開口時卻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他為什麼會對你例外。”
    岑霜愣了一下,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說話?”
    克拉倫斯從他剛開口時面色就沉了下去,此刻通過後視鏡和那雙眼楮對視之際更是充滿了無形的硝煙。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他的聲音帶著不容忽視的冷厲。
    岑霜連忙扯了扯他的袖子,趴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忘啦,這是人家的車,他在車上不是很正常的事?”
    克拉倫斯沒有說話,依然沒有收回緊盯著的視線。
    岑霜茫然地目光在兩人之間游蕩,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直到被送到皇宮里也沒有明白個所以然,然而克拉倫斯卻也沒有跟他解釋的意思,反常地一回去就忙碌了起來。
    其實還等著他做點什麼的岑霜︰陌生,實在是陌生。
    但他也沒有閑著太久,剛坐下還沒來的及喝下一口水,腦海中就回蕩起了某個熟悉的聲音。
    “岑霜——”
    “你,到底,做了,什麼?”
    宛如恐怖片里烘托氣氛的背景音在岑霜的耳邊不停回響著,他忍不住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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