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岑霜仿佛陷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中,眼前開始浮現出一些光怪陸離的景象來。
先是自己在地球上那短暫的二十幾年生活。
在這里,他見到了在自己離家出走後到死也沒有見過一面的父親,在模糊的片段里,對方冷著臉一副居高臨下的惱怒模樣,正訓斥著他什麼。當然,還有他身邊看似溫柔勸阻眼神中卻流露出明顯看好戲意味的繼母一家。
岑霜不耐煩听這個老頭子說一些沒用的大道理,繼母他們惺惺作態的模樣同樣令他感到惡心,于是下意識伸出手試圖把這塊擋在自己面前的圖像給撥開。
他只是隨手一試,沒想到就像劃走手機上視頻一樣,這段景象輕而易舉就被他“劃掉”。
隨之頂上的是自己離開岑家之後,拿著母親留給自己的一小部分遺產,試著開始像個孤兒一樣獨自生活的這些年︰打工、上學、參加考試……
岑霜抿了抿嘴,同樣將這些片段一張張劃走,不願再回憶一遍。
直到停留在了幾個大男孩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的場景那里,眼中浮現出懷念的溫暖色彩。
這樣形單影只的生活結束在上了大學之後,他遇上了一群過分沒有“邊界感”的室友。
他們會大大咧咧地拉開自己放著大音量搖滾的耳機,邀請他去學校周邊沒有任何衛生保障的蒼蠅小館吃火鍋,然後第二天齊齊因為食物中毒而在醫務室里吊水。
也會在他感冒半夜發燒的時候連夜背著他去打車去醫院,並且在他醒來之後鳩佔鵲巢窩在他的病床上打游戲,把自己這個真正的病人趕到椅子上打點滴。
以及因為躺平一個學期,在期末周一起學個通宵然後在第二天全部睡過期末考試,最後只能開學再補考的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