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女王?
    岑霜的臉白了白,顧不得面子,顫抖著伸出手往某處探去,頓時熱淚盈眶,還好它還在。
    不是這哥們啥眼神啊,害得他差點以為自己穿越一回還被附贈了變性服務。
    然而面前喋喋不休的財務官並沒有看到“女王陛下”沉下的臉色,表面上是在安撫他,實際上卻暗戳戳地對這場戰事添油加醋,試圖再次將重傷的女王氣暈過去。
    “我們這邊已經派外交官去和獸人帝國交涉了,相信兩國的戰事很快就會平息下來,只是我們恐怕要付出遠超帝國財政承受能力的戰爭賠款……”
    盯著大長老殺蟲的視線,埃里克森硬著頭皮說完了剩下的話,其實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這麼明顯,本想在暗中動手送女王歸西,但耐不住這一群慫蟲因為太恐懼女王發怒,所以都跟來想看看女王還會不會再甦醒。
    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當著這麼多蟲的面刺殺女王啊!
    “咳咳……”
    大約是情緒的大起大落,胸口的疼痛逐漸令人難以忍受,岑霜忍不住偏過頭輕咳了幾聲,一縷紅線從嘴角溢出。
    他想抬手擦一擦卻發現自己提不起一絲力氣,心里不禁有些悲涼,這具身體看上去脆得一批,好不容易得到活著的機會,不會就這麼嘎掉吧。
    這麼想著,上方卻忽然傳來一道微啞的男聲。
    “陛下今天累了,各位可以先退下了。”
    這位一發話,底下戰戰兢兢跪著的諸位大臣悄悄松了口氣,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從寢宮中撤離。
    只有年邁的大長老憤憤地跺了跺手中的木制拐杖,一雙銳利的蟲眼掃過身邊幾乎壓抑不住笑容的同僚和床上抱著虛弱陛下的面無表情的皇夫,轉身的時候連背影似乎都老了幾分。
    埃里克森沖著將昏庸的女王牢牢掌控在手中的表兄擠了擠眼,得意地拍了拍身上華麗的長袍,也跟著人流走出了寢宮。
    至于被人抱在懷里的岑霜本人則腦中一片空白,如果不是實在沒力氣,簡直想沖他們的背影伸出爾康手。
    不是大哥們,我不是你們的女王陛下嗎,你們就這麼草率地把我和另外一個男人孤男寡男留在一張床上了?
    不怕他突然獸性大發對本女王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嗎!!
    岑霜還在腦補自己會被床上的另一個男人先x後殺、還是先殺後x,卻感覺下巴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那個男人抬起了他的頭,姿勢看起來相當糟糕,岑霜虛弱地沖他笑了笑,希望能夠喚起他僅存的良知,看在自己還是個病人的份上放自己一馬。
    男人看到他的表情愣怔了一瞬,很快又反應過來般壓低了眉眼,一張冷峻的俊臉看上去極不容易親近。
    這男的……長的還挺帥,顏控岑霜心里一跳,眼神游移,結果不小心瞥見男人寬松領口下的風景,頓時老臉一紅,就連身下溫熱的觸感都變得異常清晰。
    身材還挺有料的嘛。
    “陛下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身下的胸腔悶悶震動,男人冷冽的聲音在大到有些空曠的寢宮內響起。
    其中的冷意卻不容忽視,“畢竟,如果陛下在我的身邊出了什麼事,我也會被大長老以殉葬的名義秘密處死,不是嗎?”
    岑霜剛剛還有些火熱的心頓時哇涼哇涼的,合著這不是女王的後宮,而是女王的對抗路。
    他這該死的戀愛腦!
    不過從他的話看來,有那個什麼大長老在,自己的處境還算是安全,這麼想著,他悄悄松了口氣。
    還好,雖然美男不是他的,至少小命能夠保住。
    這麼想著,男人突然伸手慢條斯理地將他嘴角的血跡擦去,黑沉的眼眸反射不出一絲光亮,岑霜不禁打了個寒顫。
    直到他無意間看到男人的肩膀後面似乎露出了一個黑色的尖角,下一秒,一條帶著金屬質感的純黑色蠍尾便如閃電般向他襲來。
    岑霜︰!!!
    他甚至連躲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蠍尾泛著不詳藍光的尾針刺向自己的頸間。
    在巨大的恐懼下,岑霜的腦袋一片空白,緊接著是鎖骨處的尖銳痛感,豆大的汗滴從白皙的額間沁出。
    固執地睜大眼楮瞪著這個“蠍子精”,岑霜在心底惡狠狠地想,自己要是被這妖精害死了,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妖精本精卻並沒有被他殺人的目光嚇到,反而撐著床沿緩緩站起身,拿過倚在床邊的手杖緩慢而優雅地邁過台階,向門口走去,從頭到尾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
    呵。
    裝逼小心遭雷劈,大兄弟。
    岑霜內心吐槽,有些絕望地感受著毒素在自己的體內蔓延,眼前的事物逐漸模糊,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中。
    所以他到底做錯了什麼,穿過來甚至還沒有超過24小時就暈了兩回!
    只希望命運能夠善良一點,下一回給他安排一個不那麼高危的職業。
    ——
    “岑霜,岑霜?快醒醒,今天早八老師要點名!”
    一片白茫茫的空間內,躺在地上的青年反射性地一個激靈彈跳起身,甚至還沒有完全睜開眼楮就已經做好了起跑的姿勢。
    岑霜跑了幾步才發現不對勁,揉了揉眼楮定楮一看,異空間里沒有寢室沒有早八也沒有要點名的老師,只有一只白白胖胖的肥鳥老神在在地看他犯傻。
    岑霜多少有點尷尬,但面上的表情隨即變得有些奇怪,原來人死了之後沒有天堂地獄也沒有地府閻羅,有的只是這樣安靜空茫的空間和一只肥鳥嗎?
    肥鳥本鳥顯然並不知道自己被面前這個愚蠢的人類腹誹,只是頗為悠閑地拍了拍翅膀,輕咳一聲。
    “咳,岑霜,二十二歲,某農業大學三年級生,父為盛世集團掌權人,母逝于十年前……”
    岑霜並不意外對方知道自己的生平,甚至內心十分平靜地復盤了一下自己短暫的人生,最後得出自己雖然沒有對社會做出什麼卓越貢獻但是也沒有做什麼天怒人怨的壞事的結論。
    評判完生前功過,接下來就該重新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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