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沈書眉頭皺的更緊。
“所以你們挑中了我？！”
“不是我們挑中了你，而是命運選擇了你。”
迎著沈書帶著憤怒的眼眸，天啟卻苦笑的說道。
“你......有些過于高看我們的能力了。”
“說實在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哪個世界的，但是，命運牽引著我們向一個神秘的世界發出祈求，最終我們打通了一個的裂縫。”
“而你，就是那裂縫中所掉落的唯一。”
沈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的天啟，他指指自己的鼻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
“是的。”
擦......
沉默了良久之後，沈書卻苦笑道。
“這算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聞言。
天啟陷入到了沉默。
如果沈書不是在面對一個崩潰的輪回，一個狂奔的混沌，那麼這或許是個好事，畢竟，以沈書現在的實力，錢，權，欲望，他幾乎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但可惜。
他來的是一個即將崩潰的地方。
“.......”
不過雖然沈書得知了真相，卻並沒有那麼的難以接受，這可能是跟他前世看的小說多比較有關，況且，在穿越後他就已經差不多接受現實了。
重活一次，倒沒什麼遺憾的。
只不過，他心中還有一個...不能算是疑問，而是一個待確定事情。
想著。
沈書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天啟。
“如果，你們知道我的存在，那麼也就是說，系統也是你們所給予的？”
聞言。
天啟默然點頭。
“是的，我們需要確保你能夠快速的成長，且不會被混沌所侵蝕發現。”
隨著天啟的坦白，沈書倒是解決了心中的一大疑惑，隨即抬頭繼續說道。
“所以。”
“它到底是什麼？”
迎著沈書堅定的眼神，天啟卻莞爾一笑。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嘛？”
“.......”
聞言。
沈書看向面前的一如既往的系統面板。
沉寂的面板，仿佛就像是一面鏡子一般，安靜的在另一邊注視著沈書。
他深吸一口氣，片刻之後。
“真的是...混沌嗎？”
自從混沌在帝國的堡壘中主動吞噬的混沌本源後，沈書就對系統產生了一定的懷疑，而在進入混沌世界後，系統更是如魚得水，再加上從文斯那邊獲得的信息，這種種變化不得不讓沈書去推想這件事。
而听著沈書的話，天啟的笑容更盛。
“是的。”
“也只有混沌能夠屏蔽混沌，也只有混沌能夠在一個我們無法去觸及且時時照看的地方給予你一定的保護。”
聞言。
沈書哂笑一聲。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其實都在你們的設想中一樣。”
听聞此言，天啟則是收斂臉上的笑意，一臉認真的反駁道。
“不。”
“事實上，我們完全沒有想到你會成長到這個地步。”
“正如我之前所說的。”
“雖然你是我們唯一的變量，但同時，我們是沒辦法對你造成任何的干涉的。”
“就連你所謂的這個系統，我們也並不知道他具體的功能是什麼，我們獲取混沌規則的最初行為，都是為了防止混沌發現你。”
聞言沈書眼眸帶著一抹審視。
“你們不知道...系統的能力？”
“不知道。”
天啟一臉坦誠的說道。
“畢竟，雖然我們搶奪了這個規則，但若是繼續探知相關信息就極有可能讓混沌探查到，最終反而有可能暴露你。”
“所以，除了搶奪以及將規則封存並在內留下一些歸零處信息後，我們並沒有再去做其他的事情。”
听聞此言，沈書只是看了對方片刻後，才搖頭說道。
“事到如今，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
知道與不知道，對沈書來說確實已經無所謂了，對他來說，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既然已經確定，那麼他就有辦法去處理。
既然系統是對方給予，不是什麼所謂的媽媽饋贈的話，那他就有辦法將系統徹底給他鎖死。
不就是規則嘛？
吸收不就完事了？
到時候說不定自己壓榨壓榨，以後是不是就不用殺人獲得聖賢時刻了？
沈書壓根沒有沉溺在所謂的自我懷疑之中。
反而已經開始盤算，既然系統的神秘面紗已經揭下來了，那他是不是就能壓榨一下系統了？
不過在此之前。
他還有一個問題。
“還有一個問題。”
“既然你們說我是唯一的變量。”
“又千方百計的讓我來到這里。”
“你們最終目的到底是要干什麼？”
“總不能是讓我直接做掉混沌吧？”
按照對方所說，又是花費巨大代價讓他來，又是弄出來了一個混沌規則來保護自己，那當然不可能是真的請他來喝茶的。
正如那句話所說，命運給予的饋贈，早就在暗中標好了價碼。
所以說，這個價碼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對抗混沌。
只不過......
你要是說混沌是一個具體的生命，讓我去干死對方，他倒也能接受，但現在混沌是一個龐大的意識。
是特麼一個跟宇宙一樣的東西，這你讓沈書怎麼去做掉對方？
聞言。
天啟的表情也是終于罕見的露出了嚴肅和認真，因為不管是之前所說的所有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解答沈書心中的疑惑，並告訴對方一個事實就是，自己與對方是合作共贏的關系。
而現在既然沈書主動提起，倒也省的她拐彎抹角。
“問到點子上了。”
仿佛是知道了沈書的擔憂和想法，天啟直接說道。
“讓現在的你去直接對抗現在的混沌，那當然是不行。”
“但讓未來的你，去對抗過去的混沌，或許就有機會。”
“啊？”
听聞這句話。
瞬間讓沈書想到了狗血電視劇打敗最終boss的方法是穿越到boss小時候然後掐死他。
而听見沈書言語中的疑惑和不解，天啟就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讓你直接穿越自然是不行的，或者說，時間線這種東西，已經被混沌給吞噬扭曲了，如果我們有這種能力的話，早就穿越回過去拯救自己了。”
“但雖然我們穿越的能力沒有，可...”
天啟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我們或許可以讓你一點點從現在的混沌中，奪走對方過去獲得的力量，這樣就成就未來的你。”
說著。
在天啟的手中出現了一個文明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