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和沈書都清楚。
帝國最後付出了什麼。
“至于你的疑問，或許只有歸零處能夠解答了。”
沈書沉默的看向虛無空洞的混沌空間，文明遺跡正在朝著歸零處飛去。
咚——
當文明遺跡發生一陣嗡鳴，文斯的出現在沈書的面前。
“歸零處已經到了。”
“不過，遺跡已經沾染了混沌使者的相關信息，為了保證歸零處的安全。”
“接下來，歸零處會接引你前往了。”
說著。
沈書面前的倉門打開。
隨著沈書的走出，倉門外，依舊是虛無的一片，沒有任何的生物。
更別提所謂的接引了。
而身後的文明遺跡則是發出了一陣嗡鳴之後迅速離開。
就在這時。
沈書腦海中冥冥中有了一根絲線輕輕牽動了一下。
隨即沈書看著那個方向，當識海中再度被牽動後，沈書眼眸中閃過一抹震驚和疑惑。
這應該就是歸零處的牽引了。
不過。
對方是怎麼悄無聲息的入侵他的識海的，要知道，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他的識海有宇宙意識坐鎮，十幾條規則橫亙，就連當初無比強橫的主神，入侵他都得挨兩個嘴巴子。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想著。
沈書朝著所牽引的方向飛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隨著牽引方向了調整了數次後，沈書來到了混沌之力更加濃郁的抵擋。
本能的。
他也升起了混沌之力環繞在自己周身。
下一秒。
一股混沌之力竟然主動接近他，並猶如一根輕輕的絲線一般將他朝著混沌的深處拉去。
當整個人陷入混沌的那一瞬間。
沈書的眼前陡然一亮。
一股溫和的亮光將他包圍，而他也來到了一處潔白如同聖堂一般的地方。
隨後，聖堂內響起了一句讓沈書眼眸瞬間瞪大的話。
“歡迎你。”
“異世界的靈魂。”
頃刻間，沈書身體緊繃瞬間進入戰斗狀態。
如果說系統是他的秘密，那麼來自于藍星就是秘密中的秘密，系統尚且有人能夠察覺到不對。
但他的靈魂，可從未有人能夠真正的去探查什麼。
但這里。
卻一口道出了沈書心中最大的秘密。
“不用緊張。”
“我們並無惡意。”
說著。
在沈書的面前出現了一條路。
“或許，我們可以聊聊。”
沉吟片刻
沈書大步往前。
很快。
他就來到了一處巨大的空間內，而在他的面前有著一個人影此時在道路的盡頭遠遠的看著沈書。
看著沈書的到來，拿到看起來高挑的女性，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
“你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年輕，來的也更加的早。”
聞言，沈書並未說話。
而在他的面前，原本無往不利的數據，在此刻給沈書的呈現卻是一片亂碼。
仿佛是感受到沈書在做什麼。
那名女性只是露出歉意一笑，隨即微微提起裙子微微欠身。
“是我們失禮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天啟文明的宇宙意識，你可以叫我天啟。”
“宇宙文明？”
沈書語氣中帶著生硬的疑惑。
“不是說過往所有的文明都被摧毀了嗎？”
聞言。
天啟只是微微一笑。
“是的。”
“我的文明已經被摧毀了，而在混沌內建立了新的文明。”
“以歸零處為基準，以仇恨為紐帶，將那些被吞噬的文明位凝結形成了一個新的文明。”
听聞此言。
“什麼意思，你是新誕生的宇宙意識？”
“是，也不是。”
“我的本體被摧毀了，但因為歸零處的逐漸壯大，我逐漸復生了。”
即使這個名叫天啟的宇宙意識表現的極其溫和，但兩人之間的距離以及交談的氣氛依舊帶著生硬的尷尬和戒備。
而天啟對于沈書的戒備，只是笑了笑。
“或許，你的心中有很多的疑惑。”
“比如。”
“我為什麼知道你是來自于異世界的靈魂。”
“或者，那從你來到這里後，就一直跟隨你的‘系統’到底是什麼。”
“而這些我都告訴你答案。”
聞言。
沈書深吸一口氣。
“你...說這個話的時候，好像一個幕後大boss一樣。”
听著沈書的話，天啟罕見的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幕後大boss....真是一個有趣的形容。”
“能說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來自于異世界嗎？”
由于秘密都被看穿，沈書到也徹底心靜了，隨即當即問道，主打的就是來都來了。
如果對方想要害自己，那麼就以目前的情況，他恐怕是沒有什麼還手之力的。
如果對方不想害自己，那自己的無能破防，也屬實沒有什麼意義，還顯得有些低能。
而這種心有驚雷而面如平湖的作態，卻讓天啟眼中升起了一抹欣賞。
“坐吧。”
說著，僅僅是一個晃眼，沈書就瞬間出現在天啟的面前，而在他的背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凳子。
面前更是出現了一個茶杯，溫熱茶水從精致的茶壺中流出。
隨即天啟也坐到了沈書的對面，而周圍也逐漸有了生氣，甚至人來人往，兩人此時仿佛不是在混沌之中，更不是在那所謂的歸零處內，而是樓下的咖啡館。
或者下午茶餐廳。
“抱歉。”
“我不太喜歡...特別生硬的聊天。”
“那有些像你們人類的...相親？”
說著。
她將手中的茶杯推到沈書的面前。
看著面前年輕的沈書，她不自覺的說道。
“你確實...很優秀，你的文明，也很優秀。”
隨即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品味著舌尖的滾燙和回甘，天啟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事情該從什麼時候說起呢。”
沉吟片刻後。
她忽然說道。
“你...相信輪回嗎？”
聞言。
沈書眉頭一皺。
“輪回？”
“是的。”
看著天啟平靜的眼神，他沉思了一瞬金後說道。
“相信。”
“那你相信，輪回會被打破嗎？”
聞言，沈書陷入到了沉默，因為他剛想要說相信，但忽然又想到了，如果輪回被打破，那這是注定的輪回還是真的徹底斷開？
仿佛是看穿了沈書的疑惑。
隨即。
天啟臉上升起了一抹笑容。
“是的，如果輪回被打破了。”
“那到底是新的輪回還是混亂的開始？”
“而這...就是你來到這里的原因。”
“或者說，是我們將你從原本的世界拉到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