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陳志宏看著面前的信息,看了眼不遠處的季藏風,臉上閃過了一抹陰狠。
狂妄的小子,以及一個亂來的外球人。
想著,他壓根就沒有想要通知季藏風的打算,而是直接下令說道。
“停掉沈書的一切權限,給我找到她的位置!”
從舊時代走出來的陳宏志不僅沒有從血腥年代學會敬畏,反而將他那股遺老風範體現的淋灕盡致。
作為最早凝練,卻如今只有凝練境二階實力的陳宏志,面對季藏風這個後輩貼臉怒罵他不只能恨的咬牙切齒,但面對其他人。
他就展露出了他的‘雄風’。
他不認為一個年輕的修羅能夠翻起什麼風浪。
唯一讓他忌憚和想不通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
那兩個凝練境到底是怎麼死的?
與此同時另一邊。
當那陳家的家主帶著的陳宏志的命令將沈書的所有一切權限停止的時候。
整個軍部高層陷入到了震驚之中。
“為什麼?!”
“瘋了嘛?!沈書現在正在前線作戰,現在停掉他的權限,你們當那些士兵是什麼?!”
當終于有凝練境為這些高傲的世家子弟站台的時候,所有之前對舊時代還抱有期待的殘黨也終于站了起來。
不過。
即使有著凝練境的站台,此時他們也依舊感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阻力。
一方面是來自那些被季林提上來的年輕將領,另一方面是那些改革派。
此時白澤怒視著這個之前還保證著一定會全力配合聯邦的世家領袖們。
“你們知道你們在干什麼嗎?”
听著白澤語氣中傳來的憤怒。
之前還在沈書面前委曲求全的世家們露出了悲憤的表情。
“我們在干什麼?!”
“我們再讓這個國家回到原來的軌道上!而不是被你們這些竊權的瘋子給摧毀!”
淒厲著喊出這句話的人,曾經對著沈書發誓,他一定會為了聯邦竭盡自己的一切。
人群中,還有著一張熟悉的面孔。
陳經。
那個曾經的率先給沈書簽字的人,才是臉上帶著一抹傷痕宛如一個罪人一般。
他是陳家底下的小家族,因為曾經他為了保命率先簽字,被認定為叛徒。
而此時。
為了證明他的忠誠,他狠狠的怒視著白澤,不停的控訴著改革派的殘暴。
另一邊。
當陳家的人讓人去搜查關于諾蘭的信息的那一瞬間。
已經完全體的就察覺到了聯邦內部的變化。
僅僅只是入侵了一些信息頻道,以及通訊,她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曾經戰時沒能徹底根除的頑疾,再度長出了那惡心的肉芽。
只不過。
之前那一把能夠將一切頑疾給鏟除的利刃,並不在聯邦內。
或者說。
曾經那個能夠鏟除頑疾的利刃,在此刻還願不願意為聯邦去剜瘡?
諾蘭認為,那把刀,應該已經不耐煩了。
對于已經掌握聯邦所有資料的諾蘭來說,僅僅一瞬間,他就調出了動亂背後人物的背景。
陳宏志。
僅僅只是一個二階凝練境。
在凝練境這個層次來說,想要晉升只有三個途徑,去開闢疆土,也就是佔據瓦隆的疆土,這樣宇宙意識在回收這個片疆土的時候,也會給凝練境留一口湯,從而晉升。
其次就是跟其他凝練境戰斗,只要能夠擊殺對方,宇宙意識就能夠獲得大量能量。
這個途徑晉升的最快。
當然,還有一種有效的方法,就是增強孕育出這個規則的‘土壤’。
這個最慢,但最簡單。
一個活了那麼久的凝練境,現在只有凝練境二階,那能說明的問題就很多了。
甚至,若非聯邦黃金時代足夠強大,他也能跟著喝口湯,他的家族也為他找到了眾多資源,他恐怕連二階都上不去。
也怪不得季藏風看不上他。
只不過。
隨著瓦隆的入侵,越來越多的凝練境離開秘境,而這些人之中有不少人站在陳宏志的背後。
因為。
在他們看來,沈書的權力太大,也太過不可控了。
或者說,他們認為,沈書,功高震主了。
“哧。”
此時諾蘭忍不住嗤笑一聲。
“真是找死。”
“虧沈書為這個國家做了這麼多。”
作為沈書的貼身智腦,她雖然有理由懷疑,沈書是看許多東西不順眼才弄的,但是沈書所給聯邦帶來的正向意義不可忽視。
可饒是如此。
此時的沈書卻不被信任,不被認可。
“這些人不感謝沈書。”
不過,讓諾蘭欣慰的是,有不少人站在了沈書這邊,甚至為了沈書不惜直接跟這些有著凝練境站台的人們硬剛。
甚至有許多民眾也為沈書鳴不公。
這很正常。
因為沈書雖然對上層殺伐果斷,但是當沈書將這些壟斷資源的巨頭盡數宰殺的時候,這些資源就流向了這些民眾。
許多天才被發掘。
許多科技得以實現。
士兵補助,以及陣亡撫恤更加的全面。
甚至沈書直接抹平了武者和念士之間的不平等,他的功法也已經在軍部以及一些學校實行成功。
而現在。
雖然軍部正在打仗士卒的待遇他們不敢動,可動那些平民的膽子他們可是有的,而且很大。
有些人甚至將沈書的功法停止,將其歸為私有,成為他們世家的專屬。
民眾的憤怒。
軍中的憤怒。
乃至許多受過沈書改革憤怒的人,可想而知。
而這些內亂和憤怒,皆是由這些猶如太上皇一般傲慢的統治者引起。
與此同時。
沈書剛剛突襲了一個瓦隆的據點。
——
隨著他一把捏碎了這個據點中瓦隆貴族的脖頸。
下一秒,他的面前就出現了提示。
【已獲得聖賢時刻800點。】
【當前聖賢時刻︰負!二十九萬兩千三百點。】
看著一個氣海境只能給他提供這點的聖賢時刻的時候,沈書就感慨這個還債之旅任重而道遠。
隨後。
那個被他隨手捏死氣海境,渾身的氣血逐漸逸散而出凝聚在沈書的身邊,下一秒。
沈書就變成了那剛剛被捏死的瓦隆貴族。
雖然血偶一直被他當做的戰斗技法使用,但是他的功能沈書可是沒有忘記。
就在這時。
隨著備份諾蘭忽然亮起。
沈書就收到了關于聯邦的巨變。
听著諾蘭義憤填膺的痛斥,沈書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縷寒芒。
他現在就想回去把那些人全宰了,但想想就冷靜了下來。
當務之急是先提升實力。
正如諾蘭所說。
到了凝練境這個層次,沈書僅僅依靠著聖賢時刻修煉已經是不行了,只有殺戮和戰斗,才能夠獲得更多的晉升能量。
想到這里。
沈書直接說道。
“聯邦的政體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比起將他治好,我更傾向于推倒重建。”
“我不想要我的功法被那些廢物壟斷,將他們分發下去,分發給所有的民眾。”
“瓦隆這邊的已經準備全面進攻了,木靈族那邊的樹神也快撐不住了,單靠軍部是撐不下去的。”
“建立武裝,形成武裝力量,讓民眾他們知道現在的聯邦腐朽,激發他們全民覺醒,同時你要全力搭建你所需要武器的生產線。”
聞言,諾蘭的臉上露出一抹認真。
她清楚,沈書對聯邦失去了耐心,可隨後,沈書卻無奈的說道。
“不過,我沒辦法給你提供什麼幫助,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見此,諾蘭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這就足夠了!”
她根本不需要什麼幫助。
她要的只有沈書一個命令而已。
如果說之前沈書對諾蘭的任務是守護聯邦,那麼現在對諾蘭來說,她解放了。
有些人一直認為,諾蘭的權利來自于沈書。
事實上。
當沈書在聯邦且沈書與聯邦關系其樂融融的時候,是這樣的。
但現在。
諾蘭會讓這些人知道。
他們之前所擔心的‘一號智腦’如果造反,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慘重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