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前開始出現結算畫面的時候，沈書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凝練境，確實挺強的。”
若是有旁人听見沈書這話，恐怕都得說一句裝逼犯。
一個凝練境，就這麼死在虛空了，臨了臨了，再補上一句，你確實很強這種話，嘲諷意味直接拉滿。
但如果讓沈書捫心自問，他確實沒有裝逼。
對方的強大已經超過了他之前面對樹神凝練境時的預期。
畢竟，就在剛剛，他為了能夠傷害最大化，將生命規則推到了極致。
將所有的源氣壓縮到一起，才有了剛才那一擊。
並且在動手之前他就已經推算過了。
為了能夠吸引出對方的凝練境，他還給蜂群戰艦做好了各種布署，連撕裂對方的外圍規則防御都浪費了不少怨氣以及生命規則。
若是尋常掌握規則的人，哪怕是凝練境恐怕都沒有那麼多力量去催動整個行動。
畢竟規則也是有極限的，況且這還是沈書的未能完全掌握的規則。另外的規則在樹神手中。）
但可惜。
沈書有掛啊。
僅僅一瞬間就能彌補上來的能量，讓沈書策劃了這場針對凝練境的獵殺。
【您已吞噬凝練境法則。】
【您已獲得混沌法則︰暴怒】
【您已獲得七萬聖賢時刻。】
看著面前的結算面板，沈書露出了一抹認可。
“我就說嘛，這個凝練境確實感覺比樹神那邊的要強多了。”
即使自己的心在已經無限接近凝練境了，但是依舊給出了七萬的聖賢時刻，足以說明眼前的凝練境的含金量要遠比樹神那邊的半殘凝練境強上許多。
不過，當他認真端詳獎勵的時候，不由輕咦一聲。
“嘶，這個混沌法則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沈書納悶之際。
虛空意識忽然降臨在他的識海之中，傳來了一陣的思維的波動。
“我想給你做個交易。”
“交易？”
隨著沈書的疑惑，只見那思維繼續跳動著給沈書解釋著什麼。
片刻後。
當沈書明白了虛空給他傳達的意思之後，他就陷入到了沉思，按照虛空的說法，如果自己能夠將混沌的法則交給虛空，那麼虛空就可以將其吞噬吸納。
並利用這個規則，吞噬主神的力量。
畢竟，規則相當于是凝練了某類規則的總體意識，只要能夠吞噬這個規則，就相當于直接從主神身上挖下了一塊精華。
並且，一個這樣的精華落在外人的手上，即使作為主神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若是普通凝練境想要貿然煉化，說不定還要被主神反向入侵，最終落得跟樹神一樣的下場。
而沈書雖然具有淨化的能力，不懼入侵，但想要發揮這個規則原本的能力，要麼就是進入主神的世界之中。
要麼就是徹底將其煉化，將這股規則融入其他規則內。
饒是沈書手段繁多，但面對這樣的條件，他也不由得皺眉。
煉化什麼的都簡單。
畢竟有聖賢時刻在，無非就是費些功夫。
但是這個融入其他規則，為這個新的規則找容身之地可就有些為難他了。
但是給虛空就不一樣了。
對于虛空這樣的宇宙內頂尖的世界意識，只要能夠祛除規則的混沌之力，他就能夠輕松的將這個規則肢解，融入他的體內。
此消彼長之下，不僅削弱了主神的力量，還能夠加強自身。
屬于是雙贏。
當然，虛空也主動提出，為了不讓沈書吃虧也是願意拿出補償的。
而補償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
“半升華？”
所謂的半升華，其實就是在吞噬了這個混沌規則之後，沈書作為的最大功勞者，會將其中精純的力量回饋給沈書。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相當于是‘洗能量’。
虛空負責將這個能量洗白，但同樣的，作為提供這個‘能量’沈書也會獲得部分洗白的能量。
而這股能量在融入沈書的時候，會以半升華的形式出現，雖然達不到樹神生命本源那麼夸張的效果。
但是可以增強沈書的識海，體魄，以及世界意識，甚至連規則之力也能分潤些好處，提升些許位格。
想明白其中的關竅。
沈書的就沒有絲毫猶豫的交換了。
畢竟，這玩意自己要是用了，還是時刻小心提防著主神順著網線找到自己，給虛空可就不一樣了。
況且虛空之前也幫了他許多次。
畢竟如果沒有虛空的庇護，自己能不能木靈族走出來都是兩說呢。
按照他的人情世故，就算將這個規則送給虛空，都無所謂。
但是。
但是啊。
無償贈予在沈書看來當然可以。
但是虛空給點東西，能夠讓他變的更強，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嘛，畢竟可以更加的為虛空賣力。
而虛空也沒有墨跡。
甚至作為的自己看重的人類，虛空甚至願意提前預支。
當沈書答應這個要求的時候，虛空就已經從自己身上抽出了不少能量供給沈書。
頃刻間。
沈書只覺得，自己對虛空的感悟更加的深刻。
連一直使用的源氣在這一刻也升華了不少。
同時。
虛空也為沈書直接打開了晉升凝練境的大門，只要沈書想，即使只有半條生命規則，沈書晉升凝練的道路也是毫無阻攔。
感受到前路坦蕩，沈書也不由得覺得心中一陣安定。
畢竟現在跟凝練境交手，剛剛為了擊殺這個凝練境近乎抽走了他全部的能量，還用聖賢時刻彌補了不少。
萬一要是瓦隆玩陰的，或者主神親自下場，若是能夠進階凝練境，他也算是多了幾分安全。
當然。
若是對方沒有下場，沈書到可以以氣海境讓敵人小看他的同時，在擊殺對方後，所獲得的聖賢時刻也會有越階擊殺的加成。
而就在這時。
沈書的腦海中再度響起一段話。
“小心瓦隆主神，他比你想象的要強大，也更復雜，我無法像在木靈族那邊一樣保護你。”
仿佛是感受到沈書心中所想，虛空提前告誡沈書。
聞言，沈書忽然想到了很關鍵的東西，沉吟片刻他還是問了出來。
“虛空跟瓦隆主神誰更強大？”
經過短暫的沉默後。
虛空給出自己的回答。
“他，以及他背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