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書做出決定,下達命令的時候。
他心中難得有些輕松,他不再刻意的去忽視這種責任,也不再以一種淡漠和玩世不恭,游戲人間態度去掩蓋自己態度。
他接受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位置,雖然還是那副淡漠的臉。
就在南部戰區因為沈書的命令而開始整備作戰的時候。
神聖城邦。
聯邦軍部內。
季林等人也收到了南部戰區的消息。
“木靈族的攻勢被擋住了。”
“天明星也不用被摧毀了,木靈族在天明星所有的手段,也被全部摧毀。”
“說實在的,有時候我真的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個怪物。”
白澤看著手中的戰報左看右看,最後恨直嘬牙花,一把把戰報丟在面前的桌子上。
恨恨的說道。
媽的,他是真的想不通,這勾八的世界一點也不公平!
說好的勞資是天驕之子呢?
來來來,你告訴你壩,沈書這是什麼?!
<e eyes!te e!
hy?
hy baby hy?
木靈族是出了名的難纏,結果沈書半天不到。
不對,半天都算多了,算上信息延遲以及沈書路上的時間。
合著沈書落地就給天明星的木靈族給揚了。
這是人?
再加上沈書以往的戰績,以及沈書在念力上的天賦種種累積才是讓白澤破防的根本。
不僅如此。
沈書對內狠辣,果斷。
對外更是凶殘的沒邊。
武力值爆表就算了,竟然還特麼鑽研了出了他半輩子都沒思路的世界意識。
他媽的世界!
他媽的虛空意識!
這不公平!
你再這樣,狗都不給你干活....
嗡——
隨著周圍虛空的一陣能量涌動。
白澤渾身一個激靈。
“干!”
“狗不干我干!”
“干的就是您的手下。”
“干的就是,為虛空,為宇宙,舍生忘死的活!”
“我奮斗,我快樂!”
看著白澤忽然的抽風,季林有些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
不至于吧,沈書變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這會兒承受不住了?
隨著周圍的虛空逐漸平息,白澤長舒一口氣。
“哎。”
“各人有各命,人比人氣死人哦~”
他也就是說說而已。
能混到大魂士這個地步,執著是有,但同時豁達的心性也是不缺的。
隨即白澤看著新的一張戰報傳回來,臉上閃過一抹意外。
“你讓南部軍部全面配合沈書去作戰?”
聞言。
季林只是睨了白澤一眼。
“不可以嗎?”
白澤盯著戰報看了一會兒。
“他什麼性子不知道嗎?”
“沈書作為一個戰士,一個尖刀他是合格的,你又何必一個勁的把他往帥才的方向引。”
“有這麼著急嗎?”
“各人有各志。”
“軍部的未來,聯邦的未來你何必壓他到他頭上?”
聞言。
季林放下手中戰報,眼中晦暗不明。
“沒錯,沈書一把過尖銳的刀。”
“但你認為,現在,整個聯邦,誰能握住這把刀?”
這話讓白澤陷入到了沉默。
根據最近的季藏風對沈書的態度,很顯然。
沒有。
凝練境尚且如此,整個聯邦又有誰有資格去要求沈書?
並且,沈書的進步速度根本不能以正常速度來算。
戰力更是不能以常人論處。
以沈書目前的力量,在氣海境上幾乎沒有任何的門檻和阻攔。
只要能夠潛心積蓄力量,早晚有一天能夠晉升氣海境巔峰。
再加上現在虛空意識對沈書的關愛和縱容。
就算沈書瘋了,傻了,天賦消失了。
虛空意識都能夠勻出來一條規則給沈書晉升凝練境。
未來的道路不要太光明。
不,這已經不是光不光明的事情了,沈書這完全就是聯邦未來的太陽。
再加上沈書迎戰瓦隆,鎮壓世家,阻擊木靈族各種功績加起來。
以及沈書那年輕到讓人覺得夸張的年紀,必然會制霸聯邦未來百年!
就照這個趨勢,誰能握住這把刀?
誰有資格握住這把刀。
沒有。
聯邦沒有人能夠握住這把刀。
看著白澤的表情。
季林緩緩開口道。
“所以,沈書不能只是刀。”
“他得能夠握住自己。”
“也得能夠握住整個聯邦。”
“他得統領一些人,也得提拔一些人,並且得有人在他的手中死去。”
“他太順了,所以他只能有所失,才能有所悟。”
“你我都清楚。”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每一個將軍,元帥,都用無數人命養出來的。”
“沈書看似冷酷,有著一套自己的評判標準,說白了,他是嫉惡如仇,這些人,在沈書這里是惡,所以他能夠殺世家如殺雞。”
“對外也能夠無可匹敵,那是因為他夠強,甚至他連對錯,敵我都不用分,放眼望去都是敵人,只要殺光就好了。”
“但其他的呢?”
“沈書的心性真的有想象的那麼堅定?”
“他要進攻木靈族,你我都知道,木靈族境內的復雜,他實力強大自是不怕,那手中的部下不是。”
“一個錯誤決定的代價是慘重的。”
“並且實力越強,權力越大,就越慘重。”
“只有讓沈書付出一些代價,他在做決定的時候就會考慮的更多,也更慎重。”
“他實力夠強,天賦夠高,但沈書這次要經歷的無關這些東西。”
“這次他需要面對的,咱們都清楚。”
“是心”
听著季林的話,白澤眼中盡是意外。
“沒想到,你這個老登在對內改革上猶猶豫豫,在這些事情上倒是心里跟明鏡一樣。”
“那是自然。”
沒有理會白澤的陰陽,季林看著手中的戰報只是平淡的說道。
“沈書是軍部的未來。”
“甚至說是聯邦的未來。”
“這些責任與重擔,他無法逃避,與其被各種責任壓到崩潰變態,不如提前預防,提前適應。”
“你也知道,瓦隆和木靈族都有針對心理的手段,沈書不能有這麼大的破綻。”
“而成長總是需要痛苦。”
“必要的情況下,我想我會主動選擇犧牲。”
听著季林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白澤也終于明白對方的為什麼能夠穩坐軍部實權位置。
雖然對內的改革上,他堪稱愚鈍,屬于是被沈書帶飛,但對于未來的布置以及人員的培養上。
他無愧于自己的位置,不過對于對方的想法,白澤嗤之以鼻。
“你說的還挺像一回事。”
“這犧牲,那成長。”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上課呢。”
“說不定人家沈書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白澤撇嘴說道。
“老東西,別太自以為是。”
聞言,季林則是笑了笑。
“白魂士,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年紀應該比我大吧?”
白澤冷笑一聲。
“那你別管,我看著年輕,你個老登!”
“人家沈書已經將木靈族遏制住了,想想辦法怎麼去對抗瓦隆才是正經的。”
“別到時候,人家沈書心理能夠承受,你一個老登先崩潰了~”
白澤嘴角向下搖頭晃腦的陰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