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劉虎大逆不道的話，季林一反常態的沒有給劉虎一頓胖揍，而是真的露出了一抹思考。
按照現在的思維，季林有些像認為跟同事打好關系，跟老師打好關系，就能獲得更好的待遇的那種人，認為沈書培養的賺錢能力比不上學習，他安排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沈書真的沒有能力，那麼季林的安排無可厚非。
但偏偏，沈書有能力。
他用自己的能力，例如游戲或者自己的小說賺到了錢，對他的世界造成了沖擊。
沒想到這樣也能賺錢。
他又不確定沈書往後會不會一直這麼有能力，所以他即使認可了沈書的能力，但是依舊想要把沈書往他這一條路上導進來。
因為，他就是在這種關系之中成長的。
但其實。
就像之前劉耀所說的，季林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一方面是他的祖父他的家庭，另一方面是時代造就的，褪去的黃金時代後，幾大勢力之間需要一個說的上話的緩沖地帶。
而季林就是這樣一個人。
即使他沒有那種帶領整個部隊拿下一個星域的能力，這個位置也依舊是他。
只是，剛好季林比較有能力，也能夠當一個裁縫匠，游走在各個勢力之間。
他錯誤的認為，是因為如此，他才能走到今天，才能如此穩固的執政核心軍部，並想要復刻這個過程，將整個軍部的權利，平穩的過渡給沈書。
但現在。
季林真開始懷疑自己了。
一個蠢人不會這麼安全的走到今天。
他為了聯邦，甚至沒有娶妻生子，沒有自己的兒子。
但無形之中對沈書的期待，也讓他有一種隱隱將沈書當做自己的傳承者，或者兒子去培養。
但現在，他開始意識到。
沈書所代表的新鮮血液，對他們這些老家伙的一些不認可。
他想要將自己的路復刻在沈書身上，也不現實。
與其最後落得個互相仇恨厭惡的下場，倒不如直接放手，退休了事。
......
與此同時。
沈書也有些煩躁，獨自一人飄蕩在的虛空之中，手中的源氣將周圍的一團團虛空風暴打散。
就像是放學後，看見那齊人高的蘆葦一樣，不停的用長棍去抽打發泄。
片刻後。
“ ，夠暴躁的啊。”
一道聲音在沈書腦海中響起。
白澤此時探個頭看向虛空內的沈書。
“找你還真不容易。”
“怎麼？得勝歸來，春風得意的沈修羅怎麼第一天都不開心？”
劉管事一從的修羅司離開，沒多久，沈書睚眥必報，以權勢壓人的消息就傳了出來。
然後從手底下人了解了一些信息後，白澤敏銳的就察覺到了一些不對的地方。
看著這個曾經幫助他的覺醒世界意識的人，沈書倒是沒有什麼惡感。
只是隨意的說道。
“還行，有些煩。”
聞言，白澤笑了笑。
“明白了，大概是那種在家里總是不如在外面瀟灑的舒坦吧？”
“在前線，你不開心了就能戰斗，殺人。”
“在聯邦總是有些克制，是不是總感覺有什麼東西束縛著你。”
沈書不語，白澤則是笑了笑，自然而然的來到了沈書的身邊。
“季林確實老糊涂了。”
“思想古板，有革命的心，但沒革命的膽，怎麼說呢，有些像普通人的老父親，費力不討好，讓人恨牙癢癢，但也的有時候挺心疼他的。”
“不能說他啥都沒有做，只能說，他的太古板了。”
听著白澤的話，沈書還是無奈的嘆口氣。
雖然白澤說的有些對。
歸根到底，其實還是他有些太優柔寡斷了。
他要是真的鐵石心腸，就直接動手操刀的，直接大刀闊斧的改革，不爽的不對的，全特麼給殺了。
成功了整個聯邦都會被改變，管他季林同不同意的，直接裹挾著往前走。
失敗了就去瓦隆，殺成天下第一，然後再按照他的想法改革。
但是人終歸還是要講良心，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家人，甚至季林對他也不錯。
要不說革命的道路艱阻呢。
畢竟他接受了書本的教育，听過那一條路該怎麼走，卻並沒有真正的去走過那一條路。
他不是什麼聖賢，也有迷茫。
現在的他，就是有些找不到，如何走向正確的道路，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仿佛是看出了沈書的想法。
白澤臉上露出微笑。
“治大國如烹小鮮，你能迷茫憤怒，但也只在這里發泄，說明了你已經成長了許多，否則跟在晨曦星一樣，亂殺一氣豈不痛快？”
“至少你現在知道，這樣亂殺只會讓聯邦分崩離析。”
“你知道我最近在做什麼嗎？”
沈書回頭看向白澤，臉上露出一抹疑惑。
“我在篩查世家。”
“以及造成聯邦無法回到黃金時代的真正原因。”
“事實上，我們現在的發展比黃金時代要好的多，無論是科技還是訓練方法，但是，就是無法達到以前黃金時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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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現在有了一些頭緒。”
“你有興趣听一听嗎？”
“或許。”
“能幫你找到一些思路。”
......
此時。
神聖城邦內。
沈書的名字還在民眾之中的傳響，但原本強大的形象之中，已經加載了一些暴虐。
“我听說沈書在晨曦星的時候，直接將所有鬧事的人，問都沒有問，全部都斬殺了！”
“海藍星也是...”
“元老會的時候也非常恃才傲物...”
一些小道消息逐漸散播開來，嘗試打壓沈書的名聲，給人心中扎根一種，沈書雖然強大，但是不理智且十分暴躁。
但背後散播消息的世家卻沒有想到。
本來以為這樣能夠激起一些人憤怒，但得到的竟然全部都是拍手叫好。
“好！”
“這些人早該死了！”
“軍部就應該有這樣的人！”
世家的傲慢就是，他們天真的以為，普通的民眾會跟世家共情，但事實上，一些飽受世家壓榨欺凌的民眾，只覺得解氣。
正當他們準備調整計策的時候。
御靈司和軍部以沈書為核心，聯合成立了一個調查組。
調查範圍只有一個，那就是，到底是哪些人在阻礙聯邦前進。
此時。
聯邦徐家，冷清多日的門楣忽然被敲響。
“誰啊？！”
當管家打開大門後。
“聯邦調查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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