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沈書的妥協，吳德臉上剛升起一抹笑意。
可听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
臉上的笑意收斂。
他不是一定要保下孫殿正，如果沒有對方的那一屁股爛賬，那麼等孫殿正晉升靈士，他就能夠回到一級城市，甚至聯邦。
可是如果現在要是把這些爛事抖摟出來，那麼別說他想回到聯邦了，一個御下不嚴，監察不嚴各種罪名扣上來，他在回藍城都夠嗆！
隨即他眼眸微眯。
“聯邦那麼多人！”
“孫殿正只不過犯了一點小錯！如果放他一條生路，他能救更多人！”
“你為什麼就是揪著這點事情不放呢？！”
聞言，沈書搖搖頭。
“我放了他，就殺死了我自己。”
隨即沈書猛然用力擰斷孫殿正的胳膊。
“你可以開始了。”
“我...我沒錯！”
“我是為了藍城...”
——
沈書捏碎了一根指頭，宛如在看一條死狗一般說道。
“我不想听這些。”
“啊！！！瘋子！我跟你拼了！”
下一秒。
沈書抓著孫殿正的頭就砸在地上。
“我不是要听這些。”
所有人都被沈書的鐵血給震懾，藍城御靈司內，許多看到這一幕的人，不由得蹲下哭泣。
骨頭碾碎的聲音不斷響起。
孫殿正終于怕了。
止不住的將所干的所有事全部說了出來。
無論是他陷害別人，還是蹂躪同僚和有天資沒背景的新人。
甚至他害死軍部的人，以及各種事情都被他抖摟了出來。
不少人听的顫抖，仿佛是勾起了不好的回憶。
但更多人，是一種茫然和憤怒。
片刻後。
當孫殿正訴說完他的罪行。
吳德陰沉著臉，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話。
“現在可以放過孫殿正了嘛？！”
聞言，沈書松開了孫殿正的頭發笑道。
“放開了。”
剎那間，仿佛看到生路的孫殿正不停的掙扎向前蠕動。
見此，沈書對著吳德開口說道。
“對了。”
“吳主官認為孫殿正所犯的事情該死嘛？”
被架在火上烤的吳德只能點頭。
沈書也是不由得撇嘴。
“但是，好像在吳主官的價值觀里，只要那個人還有用，那麼就不值得一死？”
聞言，吳德陰沉的看了眼隨時準備控制他的馬文遠和孫武，就深吸一口氣說道。
“他活著的用處，比死了大！”
見此，沈書笑了笑，看著在腳邊蠕動的孫殿正。
“可是，我不這麼覺得。”
說著。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沈書忽然抬腳。
隨後一腳落下！
砰——
宛如是踩碎了一個西瓜一般！
沈書當面直接將孫殿正的頭踩爆，碎骨甚至崩到了不遠處的御靈司的門檻上。
沈書擦過臉上被濺上的鮮血。
抬頭看著吳德說道。
“既然該死，那就讓他死，而我活著的用處也比他大。”
近乎窒息的空氣中。
沈書的話就好像是一種審判，以及一種戲弄。
所有人都知道了。
沈書從一開始都沒有想要放過孫殿正。
吳德看著沈書腳下那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孫殿正，剎那間。
這種戲弄讓他瞬間壓抑不住的心中的憤怒！
“你找死！！！！”
還不待馬文遠反應過來，孫武直接抓住了吳德想要將其控制起來。
見此。
不遠處的沈書亦步亦趨的走過去。
“吳主官為什麼生氣了？”
“孫殿正雖然死了，但是，我還活著，按照你的理念，我也可以將功贖罪。”
“不。”
沈書忽然歪頭道。
“我有什麼罪？”
他來到了吳德只有7步的距離停下。
“吳主官，您御下不嚴，難道不是您有罪嘛？”
馬文遠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
跟沈書比起來，他就像是一個新兵蛋子，不，就是個胚卵苗子。
孫武也被沈書的大膽給嚇一跳。
哥們，你這麼個調查法，不得查到聯邦議會？
你特麼只是個監察啊！
此時沈書只是看著吳德。
“有罪的您，襲擊無罪的我。”
“我想，我是可以反擊的。”
但孫武根本沒有給沈書出手的機會。
只見他猛然用力，直接將吳德扣下，壓低聲音對著沈書說道。
“監察...你只是監察...級別不夠！”
孫武赤裸裸的偏袒讓吳德咬牙切齒。
“放開我！”
他看的出來，孫武要是慢一步，沈書真準備干他。
說著，隨著孫武放手，吳德死死的盯著沈書。
“好！”
“好的很！”
“既然你覺得你有用，那藍城的所有眷族，全部交給你來負責！”
“你最好不要放過一個人，否則...！”
聞言沈書只是微微笑道。
“不用否則。”
“感謝吳主官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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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德只當沈書是為了氣他，當即一甩手，看向孫武和馬文遠。
“二位今天的行為我記住了，咱們聯邦議會見！”
聞言，孫武只是撇撇嘴。
馬文遠則是愁容滿面嘆了口氣。
隨即看向沈書。
“唉，我...”
“這件事我會如實上報。”
“事後吳德肯定會將你借調藍城，並處理眷族，到時候有需要可以給我講。”
說著，馬文遠看了眼孫殿正的無頭尸體搖了搖頭。
孫武則是看著沈書笑道。
“有種！”
“放心，這件事沒有人會用權勢壓過你。”
“不過，你可能會被短暫收押，放心，咱們有人不會委屈著你。”
孫武拍了拍沈書的肩膀一臉欣賞的說道。
隨即忽然回頭對著吳德說道。
“告到聯邦？！行啊！”
“你縱容手下冤殺了我們軍部的人，這件事我會告知軍部委員的那幾位，咱們聯邦見！”
這下輪到吳德臉色難看。
說到底，他也是待罪之身。
而沈書雖然在御靈司面前處決了孫殿正，但收押的他的人卻是軍部、新聯御靈司以及藍城的御靈司三方共同看管。
軍部和新聯就不說了。
藍城別說給沈書上手段了，有些人明著不敢崇拜，暗里就差給沈書供起來了。
此時林深搖身一變成為軍部看管，止不住的對沈書說道。
“你太有種了。”
“真的，你是我見過有史以來，最有種的人。”
“你咋尋思的呢？”
“太特麼來勁了，在一個主官面前處決副官，哥，我真的服了。”
“你跟他有仇嘛這麼狠？”
林深臉上盡是興奮，他見過太多那些明明有錯但因為多方利益糾葛，最終躲過懲罰的人，本以為孫殿正也是這樣的結果。
但是沈書就這麼生生的讓他認罪的同時還給處決了。
沈書聞言只是搖搖頭。
“沒仇，就是搜完他的魂，覺得不給他弄死，就太窩囊了。”
林深愣了愣。
“就為這？”
沈書思索了一下，認真的回答道。
“就為這，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念頭通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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