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為何只抓行商之人呢?”將軍肚男子滿懷疑惑的問起,自己勉強算得上世家子,曉得皇陵之地的重要性,這是條許進不許出的死路。
當听到將會發配到皇陵,充當苦役之時,白發老者頓感眼前一黑,要知道苦役兩字對平民百姓的含義,不啻兵役之苦,歷來連壯年男子都不一定能熬得住。
修建皇陵這等涉及皇家之密,只要腦子沒問題的人都會避之不及,更何況白發老者這等見過世面的人,更加懂得其中的危機四伏。
其余人紛紛面露惶恐之色,他們或許不曉得發配修建皇陵的危險性,但卻懂得苦役的艱難程度。
若非賦稅實在太過沉重,他們為了求生只能拋棄平民百姓的戶籍,從而將自身賣入伯府,換取有瓦遮頭,有飯可食的安穩生活。
奴僕之流生死存活皆由主家一語決定,初入天牢之時,眾人心生惶恐不安,等見到主事三人又略松一口氣,仿佛抓住一根主心骨似的,各自安生下來。
醉意上頭的龐青鋒有些口無遮攔,語帶嘲諷的說道。
“新皇听信心腹讒言,認為各州府不听號令皆因流言之故,因而遷怒商賈之流,特此將國都內所有涉及行商之人盡數關入天牢。”
將軍肚男子三人滿眼震驚,其他人反倒沒覺得哪里不對勁,只能默默的選擇听天由命。
“朝中重臣就眼睜睜地看著,任由此等荒謬之事大行其道?”將軍肚男子語氣晦澀的追問道。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是死人嗎?任由新皇這麼敗壞朝綱嗎?
“沒想到你會這麼關心朝政?”酒氣上頭的龐青鋒打了個嗝,暢所欲言個痛快。
“你久不在國都,新帝登基第一把火就將矛頭對準文官勢力,但凡品階超過三品的文官皆受到波及,只要和龐相沾了點關系,不是下獄便是罷官。”
“如今的朝堂可謂一邊倒,滿堂朱紅皆武勛,那些中低階文官只有兩種下場,要麼投靠武勛勢力,要麼選擇掛印而去,絕沒有第三條活路可選。”
“武勛一脈倚仗著從龍之功,本就和新皇同穿一條褲子,豈會如此不識趣,他們只會听從奉承著新皇。”
“武勛一脈不僅在朝中排除異己,還獨攬朝堂大權,這條皇命只會針對敵對方,更能凸顯敵我雙方的立場。”
“可我這幾日拜訪過不少同行,未見他們有所避諱啊?”白發老者狐疑的開口問道。
侃侃而談的龐青鋒露出個不悅神色,不滿的睨了眼白發老者,冷嘲熱諷道。“瞧你這把歲數,應當不缺閱歷才對,怎麼跟個呆頭鵝似的,傻不隆冬。”
“官字兩個口,你要怎麼跟對方比呢?”
這話說的非常直白,白發老者不禁愣神,隨後猶如恍然大悟般瞪大了眼楮,呢喃自語道。“是啊,一家獨大的後果即一言堂,這些商隊都站著武勛之家,有了這等庇護,自保足以,更不會多管閑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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