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余墨,出身瑯琊山脈的黑魚妖,自幼年起傾慕青梅竹馬的蓮花精顏淡,這樁門當戶對的喜事視為兩族的聯姻,身為當事人的我喜笑顏開,顏淡卻因此生出逃婚的心思。
因著凡界對妖族的歧視,妖族大多數閉關鎖國,只在自家地界自娛自樂,實力不高的小妖是不允許踏出山脈大陣。
顏淡生性活潑好動,在族內听到些許凡界的捕風捉影,非常向往凡界的愛恨情仇,沉迷凡界的話本中,無心修煉,在族內按照話本子的才子佳人玩鬧起來,不在意提升自身實力。
每每听到我苦心勸解之言,顏淡只會一只耳進一只耳出,她的注意力只在乎何時能得到外出的機會,完全忽略外界的危險重重,最終以一句話作為搪塞之語。
“余墨,你的實力那麼高,只要有你在,哪有人敢欺負我這只小小的蓮花精呢?”
不知為何緣故,每次我听到這句話,心里總是泛起絲絲不舒服的漣漪,心底濃厚的愛意不知不覺間消散絲毫。
當年第一次見到顏淡之際,我對她一見鐘情,似乎是沉寂多年的火山再度激活般,濃厚的愛意一發不可收拾。
自此之後,我的心里眼里滿是她的身影,心緒隨著顏淡的情緒而跟隨變換,心甘情願得听從她的指揮,一切以顏淡的開心為最高指令。
自從遇上顏淡之後,我的所有心思除了修煉之外,全數專注在她提出的需求。每次休息時間,為了哄得顏淡的一笑,我不惜前往山脈深處探險,尋找各類天材地寶贈予她。
妖族並非謙讓之地,講究弱肉強食,顏淡出身的花精族群實力薄弱,歷來喜歡依附強盛的妖族,以此求取庇佑族群,對于獲得我青睞的顏淡甚是滿意。
不知從何時起,顏淡對于我的態度越來越厭惡,面上笑意從不曾深入眼底,我只覺得兩人之間似乎生出諸多誤會。
面對熟悉的面孔,我暗中探尋著橫在兩人之間的誤會,直到某天妖族舉行的夜宴中,知道顏淡對我的態度驟變的緣由。
妖族每百年舉行一次夜宴,以此慶祝族內小輩的成年禮,整座山脈的群妖盡數蜂擁而至,這是山脈最為熱鬧的時刻。
為了按照花精族的規矩,每位求娶花精為妻的妖族,必須奉上九陰月鳴水一瓶,作為聘禮之用。
這種靈水唯有山脈秘境出產,極為難得,我用大量的天材地寶換取族內參加秘境的名額,等進了大妖守護的秘境,不惜一切代價獲得三瓶九月鳴水,因此我受了重傷。
在我和顏淡的上次會面時,她提出這個極其驚人的要求,在夜宴上奉上九陰月鳴水。如果我不能做到,她與我婚約自此做罷,兩人自此路歸路、橋歸橋。
這種有大妖守護的秘境難度太大,妖族小輩只有過了兩百歲,才會通過各族的名額踏入秘境進行歷練。
這一次的夜宴是我初次參加,族內長老認為我的實力可能通不過秘境,不想浪費族內的名額,我只能用手中的天材地寶向族內自費換取秘境名額。
當我拖著受傷的身體趕到夜宴之際,這已經到了宴席的尾聲,黑魚族長老看著狼狽不堪的我,眼神中滿是恨鐵不成鋼之意,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說出花精族退婚的消息。
面對婚約信物一枚半塊玉牌,我頓感黯然神傷,從黑魚長老手中接過信物,從欲言又止的長老詢問到花精族的所在,步履沉重的去找顏淡問個清楚。
當我走到臨近花精族所在的林間,那道熟悉的嗓音讓他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碧環,今天真是開心,這個如同巨石般壓在我身上的婚約終于沒了,我終于自由了!”
這個小樹林不大,一條不大的長廊分隔開來,顏淡在林間一蹦一跳,不時高聲大喊,以此宣泄自身的情緒。
“顏淡,恭喜你!”
一道嬌媚的女聲隨之其後響起,我一時間五味雜陳,又氣又怒,正想出去和顏淡說個清楚,卻被碧環的一句話定在原地。
“婚約解除了,那你欠余墨父母的救命之恩怎麼辦?”
碧環的話提醒了顏淡,經過半晌之後,顏淡才無奈的回答道。“碧環,余伯伯和余伯母的恩情,我會另找機會還給余墨,以身相許報答恩情並非我的本意。”
“我曾經試探過余墨,他並不知曉余家二老是為了救我,才會慘死在捉妖師手中。既然如此,何必徒添他的心傷之事,不知道亦是一件好事!”
顏淡的話中之意昭然若揭,無非是不想橫生枝節,生怕影響到這樁已經取消的婚約,哪怕她知道余墨不會是這樣的性格,也不肯去賭那個可能性。
“顏淡,你給我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听到這麼炸裂的消息,我再也忍不下去,一個箭步沖到她們面前,面目猙獰的大吼大叫。
“余墨,你怎麼在這?”顏淡的注意力落在我身上,語氣吞吞吐吐的問道,一旁的碧環默默的後退兩步,悶聲不吭的躲在顏淡身後。
“我為什麼出現這里,你的心里不是一清二楚嗎?”
“當初訂下婚約是你親自同意,哪怕要退婚也要當著我的面說清楚原因,而不是根據你的一面之詞就此算了!”
“這樁婚約和我父母的死存在什麼關聯?”
“余墨,你不要這樣,我不是有心的。當時族內的情況緊急,族長以這樁婚約為由,請求余泊泊和余伯母救回族內被抓走的小花精。”
“這是族長告訴我,強硬定下我們的婚約,我沒有同意這樁婚約。”
“余伯伯和余伯母的救命之恩,我會記在心中,往後盡力償還給你,卻不能犧牲自己的婚姻來報答你。”
只見顏淡雙手大張開來,生怕余墨會傷及無辜,一心護住身後的碧環。碧環默默的後退,趁著我和顏淡對峙之際,撒開腳丫子就跑遠了。
“那我的父母究竟是誰殺死的?”余墨心底的恨意如同洶涌的海浪般,連綿不絕涌上心頭。
族老曾解釋過,余墨的父母隕落在凡界,族內也不清楚具體情況,倘若想查清緣由,唯有我闖過出谷陣法才能出去,這便是我刻苦修煉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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