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
三人站在洞穴口。
趁著鱷魚沒有追來,用手電光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個洞穴很寬,洞口處能停放三輛解放大卡車。
而在洞外,似乎有一片密林。
此刻,已經到了深夜,天還是黑的。
但天上的群星暗淡了下來,一輪月亮正在西沉。
“現在是凌晨五點,天快亮了,同志們,我建議往林子里面跑,說不定擺脫這些鱷魚。”
契科夫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張侗听到身後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回頭一看,看到數十條鱷魚從石門後面追了出來,距離他們只有幾十米遠。
他當機立斷,指著樹林說道︰“行,往林子里走!”
現在三人出來了,猶如魚歸大海,自然不再擔心會被鱷魚圍困,立馬朝著林子里沖去。
那些鱷魚起初還緊追著不放,跟著三人追入林子中。
林子內地形復雜,又是爬坡上坎的,又是左轉右繞的,雖然人在林子里跑得不快,但比身形笨重的鱷魚靈活得多。
隨著三人快速在林子里穿梭,那些依靠四肢爬行的鱷魚,逐漸被甩得遠遠的。
張侗三人一路飛奔,跑到一個緩坡上時,再看身後,早已沒了鱷魚的蹤跡。
“娘的,老子還以為這些畜生會跟到這里來。”
劉萬全啐了一口,見脫離了危險,臉色已經緩了下來。
但劇烈的奔跑,使得他不等不急促的喘著粗氣。
三人見緩坡周圍視野開闊,便一屁股坐下,開始休息喘息。
過了一會兒,契科夫抬手看著手表,說道︰“同志們,馬上要6點鐘了,天要亮了。”
張侗聞言,笑笑不說話,用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這一路跑過來,起碼跑了兩三公里,花費了快一個小時,自然天也要快亮了。
劉萬全伸長了脖子,張望了一眼天邊的魚肚白,心有余悸說道︰“沒想到咱們一晚上在地道里鑽了這麼久,最後居然跑到了一片林子里。”
“沒錯。”
契科夫點著頭,詢問張侗和劉萬全道︰“你們以前來過這里嗎?”
“這是哪里,你這話問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劉萬全果斷搖頭。
張侗站起來,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周圍除了樹木依舊是樹木,放眼望去,都是深沉如墨的綠色。
這個地方,他自然也沒來過,于是說了一聲自己要去撒尿,就撇開了劉萬全和契科夫,獨自走到一旁的林子里。
在林子里走了一段路,張侗停了下來,開始呼喚小赤狐。
但喊了幾聲以後,沒有看到小赤狐的身影出現。
張侗瞬間明白,跟上次自己落入山谷一樣,小赤狐肯定因為地道阻攔的原因,沒有跟來。
也不知道小家伙,現在在牛角山上的哪里。
沒有小赤狐,自然沒了領路人。
沒辦法,張侗只能回去找劉萬全和契科夫。
看到張侗回來,劉萬全打開背包,掏出罐頭,說道︰“先吃點東西,等會兒天亮了,視野變好,咱們在看看走到了什麼地方。”
契科夫接過一個罐頭,問道︰“你們說,我們會不會已經來到了你們要找的野豬嶺?”
他這話說得突然,讓張侗和劉萬全心中一緊。
劉萬全沉默了一會兒,看向張侗,問道︰“張老四,那個彭仁義的話咱們也听到過,這野豬嶺好像很危險吶?”
“危不危險,咱們千萬別危言聳听,如同真到了野豬嶺,情況不對咱們就調頭回去。”
張侗雖然很想干掉彭仁義,但也清楚,在茫茫深山里面,沒有小赤狐的幫助,要找到這兩個人,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所以野不野豬嶺的,已經不重要了。
情況不對,立馬撤退。
三人吃完罐頭,天邊已經印染了朝霞。
雖說天還未大亮,但張侗已經能夠借著清晨稀薄的陽光,看清周圍的景象。
他們依然深處一片山林中,周圍全是生長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樹。
接下來,該往哪里走,又成了一個難題。
契科夫清理了一些自己的彈藥,表示自己的大寶貝快堅持不了了。
“同志們,我只有十多發彈藥了,如果再遇到鱷魚群,我們只能爬到樹上去了。”
劉萬全听到這話,就笑道︰“瞧你說的話就沒常識,我都知道,這樹林里面全是石頭,怎麼可能有鱷魚?”
契科夫氣得立馬反駁道︰“我這是比喻,就算不是鱷魚,遇到其他危險,我們也只能爬樹。”
听他這麼一說,劉萬全也趕緊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子彈,臉色也瞬間就不好了。
“張老四,我只有一個彈匣的子彈了,毛子說得對,要是遇到了危險,咱們得節約彈藥了,搞不好還真得爬樹。”
張侗手里的子彈也不多了,為了干掉鱷魚,再廟里的時候,他趁著沒人注意,把儲物空間里的幾十發7.62子彈拿了出來。
“爬樹的話……”
听著劉萬全的話,張侗思忖了一下,說道︰“要不這樣,劉大哥,你找棵高點樹爬上去,看看附近有什麼。”
“也行!”
劉萬全立馬背上自己的56半,在附近找了棵二十多米高的杉樹,靈活地爬了上去。
契科夫抬起頭,看著在筆直樹干攀爬的劉萬全,開玩笑說道︰“這下好了,遇到危險,咱們就專門找這種樹爬。”
張侗呵呵一笑,沒搭理契科夫的笑話。
很快,劉萬全就爬到了一截樹梢上,距離地面十多米的高度。
他站在樹梢上觀望了一會兒,對著下面的兩人大喊道︰“有情況,我看到了幾公里外,有一棵大樹,很高!”
“大樹?”
張侗愣了愣,忽然想到了在廟里的照壁上,看到的那棵大樹。
一旁的契科夫抬頭問道︰“那棵樹有多高啊?”
“起碼有……五十米高!”
听到劉萬全的回答,契科夫撇了撇嘴,轉頭對張侗說道︰“嗯,的確是個很高的樹,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先讓我想想。”
張侗沒有急于回答。
他隱約有所預感,那棵大樹多半有貓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