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沉默。
賈張氏去世時並未引起多大反響,因為她性格古怪,幾乎沒人喜歡她。
可她雖壞,對我卻很好,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如今我從少管所回來,表現得積極向上,卻發現最愛我的奶奶已不在了。
秦淮茹也紅了眼眶,淚水如黃豆般落下。
見此,我心一緊,確定奶奶出了事。
我立刻起身奔向家中。
眾人讓開,我直奔我們一家人居住的小屋。
進屋後,只看到一個像極了母親的女人,不見奶奶身影。
這是怎麼回事?
我愣住了。
秦淮茹進屋,告訴我︰“這是你小姨秦京茹,最近住這里。”
我點頭應下。
他對小姨之類的事毫無興趣,滿心只惦記著最愛他的奶奶去了哪里。
“媽,您直說吧,奶奶是不是離開了?”
棒梗的聲音微微發抖。
秦淮茹望著他,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點頭。
咚的一聲。
得知秦淮茹點頭後,棒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秦淮茹並未上前攙扶。
她明白這件事對棒梗打擊巨大,只有讓他徹底宣泄才能緩過來。
否則,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探親機會,若因受此打擊而自暴自棄,後果不堪設想。
砰砰砰!
棒梗突然重重磕頭,三下便讓額頭淤青。
“奶奶,我沒能送您最後一程 在此給您磕頭謝罪!”
棒梗的聲音哽咽,真情畢露。
稍後,他的情緒漸漸平復。
他詢問秦淮茹奶奶離世的情況,秦淮茹如實相告。
棒梗點頭,沒有將責任歸咎于大爺等人。
這純屬意外,無人可責。
冷靜下來後,棒梗走向何雨順的住處。
他打算去道歉。
棒梗調整好心態。
他深知人死不能復生,與其沉浸在悲傷中,不如珍惜當下,修復關系。
例如——傻柱叔與何雨順叔。
盡管棒梗是被何雨順送入少管所的,但如今他已明白,這是為了自己好。
起初,尤其剛入少管所時,被許多混混欺負,他最怨恨何雨順。
然而,久居少管所,目睹各種不堪後,棒梗猛然意識到,何雨柱和何雨順對他家人的善意有多珍貴。
何雨柱無需多言,他每次都會接濟自家,讓小當、小槐花等人順利成長,免于饑餓,全靠他的善舉。
而何雨順更是幫母親找到工作,讓她能獨自支撐家庭。
這樣的恩情,棒梗無法理解為何過去他一直不懂感激。
不過此刻覺悟還不算遲。
他敲響了何家的門。
開門的是何雨柱,因中院一向安靜,他沒察覺到棒梗已歸。
看到來人,他大吃一驚。
“棒梗?”
何雨柱驚訝出聲。
棒梗點頭道︰“雨柱叔。”
“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 ”
何雨柱本想提及少管所,但意識到這可能是棒梗難以接受的事實,便咽下了話。
反倒是棒梗主動解釋︰“我在少管所表現很好,所里獎勵我回來兩天。”
听罷此言,何雨柱點點頭。
可棒梗回來找他究竟有何事?
“棒梗,你不該先陪你媽和妹妹聊聊嗎?為何來找我?”
何雨柱疑惑,心中暗忖︰莫非棒梗真來尋仇?畢竟偷雞事件導致棒梗入少管所,全是他們兄弟二人促成。
何雨柱不知,少管所不僅名聲在外,其矯正能力同樣不容小覷。
在那里,棒梗嘗盡苦楚,才明白誰才是真正對他有益的人。
“雨柱叔,我來向您和雨順叔認錯 以前我不懂事,辜負了您的好意。
在少管所時,我認真反思,終于明白您是真心為我好。
送我去少管所,也是希望我能端正態度,改過自新 ”
棒梗目光誠懇,語氣真摯。
何雨柱听得一頭霧水。
這小子以前可沒少給他臉色看,如今剛出少管所,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恰好何雨順從屋內走出,听到了棒梗的話。
他觀察著棒梗的表情,雖可能有所偽裝,但那雙眼楮流露出的真誠卻難以作假。
作為識人高手,他一眼便知,棒梗在少管所受了教訓,終于意識到誰才是真正對他有益的人。
“好了,不用再道歉了。
你沒什麼虧欠我們的,今後把心思放在照顧你媽和兩個妹妹身上就行,這就算有良心了。”何雨順語氣平淡,卻透著幾分篤定。
棒梗聞言如釋重負,連連點頭鞠躬︰“謝謝雨柱叔、雨順叔的理解!我會記住的!”
何雨順擺擺手示意他離開,轉身回屋。
無論棒梗能否真正改過,出來後的路還得他自己走。
若依舊執迷不悟,最終的結果也與他人無干。
棒梗回到房間,心情稍顯輕松。
盡管賈張氏去世的消息仍在心頭揮之不去,但至少贏得了雨柱叔和雨順叔的諒解,已是難得的安慰。
此時,秦淮茹正在廚房忙碌做飯。
見到棒梗歸來,她輕聲問道︰“餓了嗎?在那邊應該沒什麼吃的,我剛才出去買了些肉,今晚給你做頓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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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罷,棒梗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他想起自己在少管所的日子。
用餐總是在大食堂進行。
每次吃飯時,總會有人來搗亂。
不是搶走他的飯菜,就是故意弄髒它們,以至于他從未安安靜靜地吃過一餐。
即便向看守反映,也無濟于事,他們最多訓斥那幾個人幾句,叫他們自行解決。
等看守離開,這些人依然如故,繼續欺凌他。
棒梗默默拭去淚水,安靜坐下等待開飯。
秦淮茹見狀,讓棒梗帶著小當和小槐花出去玩耍。
“時間還早,晚飯還得一會兒才開始,你這麼久沒見她們了,帶出去玩玩吧。”
“好。”
棒梗起身,牽起小當和小槐花的手,一起出門。
戶外。
小當和小槐花分立棒梗兩側,听他講述少管所的經歷。
故事雖多源于那里,但棒梗卻將自己被欺負的情節改編成英勇反擊的畫面。
小女孩們听得入神,眼里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尤其是當他提到獨戰三人時,兩姐妹興奮得手舞足蹈。
“哥,你太牛了!”
“你一個人能對付三個,肯定跟傻柱叔一樣厲害!”小槐花說道。
她親眼見過何雨柱一人對抗許大茂、劉光中、劉光福三人並佔上風的場景,對雨柱叔欽佩不已。
如今得知棒梗也有這般本事,自然將兩人相提並論。
棒梗咧嘴一笑,撓了撓後腦勺。
若真要比,他覺得自己和雨柱叔相比,差距豈止三點。
即便雨柱叔只用一只手,恐怕也能輕易制服棒梗。
棒梗沒提起這件事,也沒多說什麼。
哪個男孩不希望得到別人的敬仰?尤其是自己的妹妹。
每個做哥哥的,大概都想成為妹妹心中的超級英雄吧。
走著走著,棒梗忽然停下腳步,牽著小當和小槐花的手。
小當和小槐花疑惑地看著前方。
一個結實的青年站在那里,讓她們驚訝的是,他的右耳竟然是缺失的!
兩個小女孩從未見過這樣的人,指著那青年的耳朵問棒梗︰“哥,為什麼他右邊沒有耳朵?”
再看棒梗,他沒有回應妹妹們。
就在剛才見到這青年時,他立刻緊張起來。
這人叫張五牛,曾和他同在少管所。
據說因斗毆入獄,少掉的耳朵是在一次爭執中被對方咬掉的。
張五牛待得時間不短,在棒梗進去前已是那里的“老犯人”。
那時,他是欺負棒梗最厲害的幾個人之一。
後來不知何故,他被提前釋放。
傳言是他父母湊錢打通關系。
棒梗雖羨慕,但不敢奢望。
他知道母親獨自在外辛苦工作養家已很艱難,不可能再拿出錢來疏通關系。
不曾想,如今在這兒踫到了張五牛。
棒梗緊握兩姐妹的手,擔心他會做出什麼。
要知道,在少管所時,他最厭惡的就是別人盯著他的耳朵看。
一旦有人這麼做,必然會被他教訓一頓。
更別提現在兩個妹妹還這樣直接指著問話了。
張五牛早就明白,這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
果然。
對面站著的張五牛。
起初他沒認出棒梗,但經小當和小槐花一問,便停下腳步,目光凶狠地盯著他們三個,這才注意到棒梗這個出氣包。
沒錯。
在少管所時,他和其他老人常拿新人出氣,心情不好就教訓他們,棒梗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
張五牛鐵青著臉,眼神凌厲地看著棒梗︰“這不是又出來了嘛?還是那個沙包?”
他一邊說,一邊向棒梗靠近。
棒梗見狀,拉上小當和小槐花往後退。
“誰是沙包?你才是!”
若是在少管所,棒梗或許不會反駁,但有小當和小槐花在場,他絕不願忍受這樣的侮辱。
听到這話,張五牛冷笑。
“我還以為你在少管所挺乖的,現在膽子倒是大了,敢跟我頂嘴?”
張五牛擺出架勢,似乎準備教訓棒梗。
棒梗意識到他的意圖,即便自己可能挨打,但有小當和小槐花在場,他必須分神保護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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