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為了處理難題而來,眼下問題的關鍵在于償還債務,于是走近輕聲說道︰“我願意以原價收購您所有的木雕作品。”
話音剛落,高科手下一顫,不慎割傷手指,鮮血滴落在刻刀上,泛起詭異色澤。
察覺到刻刀的異樣,何雨柱迅速擦拭干淨血跡,將工具放置桌上。
高科仍在思索為何何雨柱會出此高價購買自己的木雕,“為何如此?如今我的手藝早已貶值,有人能比我做得更好,我的名譽也毀了,這些作品根本不值這個價。”
桌上的刻刀仿佛未曾發生過異狀,平靜如初。
“我相信您的技藝,我對木雕也抱有興趣。
若能幫您緩解困境,我們各取所需,豈不是兩全其美?”
何雨柱認為高科太過拘泥于過去。
破爛猴見時機成熟,作為促成者自然也得勸解一番,免得讓老高因固執而悔恨余生。
“老高,這對雙方都有好處。
柱子向來言出必行,他說有興趣絕非虛言,您就放心吧,他的眼光向來不錯,您的木雕定會得到妥善對待。”
破爛猴再次勸慰。
高科內心雖傾向何雨柱,但仍有顧慮,“我答應了,只是如今我對木雕的熱情已大不如前。
再說,這家店鋪我也不知該如何處置。”
他對未來依舊迷茫。
何雨柱決定告知高科真相。
未等說完,高科擺手道︰“別叫前輩,直呼我老高便可。”
何雨柱改口稱其為老高,“老高,我覺得您可以堅持做木雕,這是您的專長,也是您的驕傲,何必放棄呢?我們可以一起努力。”
老高搖頭表示反對。
“從前大家都是沖著我的手藝來的,可如今,我的手藝也不算頂尖了。
更糟的是,我居然還用劣質木料替換過客人的原木,這下招牌砸了,生意也做不下去了,還有什麼必要繼續干呢?”
他神情頹廢,滿心絕望。
“這其中定有隱情。
你親手雕刻每一件作品,難道不清楚自己的水平?同樣一件雕刻,不同木料會有完全不同的效果。
更何況,每塊木料本就千差萬別,怎麼可能做出兩件一模一樣的雕刻?此事必有貓膩,我們得查個明白。”
何雨柱語氣堅定地對高科說道。
高科被說服了。
自己苦練多年的手藝,怎可能將優質黃楊木誤認為黃牛木?這對一名木雕師而言是莫大的恥辱,連木料都辨認不出,又如何配得上“木雕師”
的稱號?
“好,我們一起查清楚。”
高科決定相信何雨柱,跟著他們一同尋找真相。
何雨柱一直在思考那件劣質木雕的由來,為何技藝相似而材質不同。
這實在令人費解。
他思索片刻後,向老高詢問劣質木雕是否還存于何處。
高科沉思良久。
“當時有人指責我用劣質材料糊弄客人,這件事鬧得很凶。
因此那陣子我一看見那木雕,就會想起那些責罵的眼神,漸漸地也就忽視了它的存在。
而且,我總覺得,我從未制作過這樣一件木雕。”
何雨柱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你真沒做過?確定嗎?”
何雨柱環視四周擺放的眾多木雕,隨手拿起一件遞給高科,“你覺得這件木雕有何特別之處?也許它隱藏著什麼秘密。”
高科仔細端詳那木雕,隨即詳細描述出雕刻時的心情和使用的工具。
他看到木雕時臉上的表情是喜悅與自豪,但提起這件作品時,眼中卻充滿了失望、自責與迷茫。
“你還記得它放在哪里了嗎?還有你雕刻時所用的工具?”
何雨柱急切地追問。
高科努力回憶了一下。
“我記得把它放在庫房里了,要不要去找找?對了,工具還在桌上,不過這把刻刀不是原來的那一把。
上次刻木雕時不小心弄斷了,師弟幫我換了把新的,听說還是某位大師打造的,用起來確實順手。”
“刻刀?”
何雨柱默默重復了一遍,“能不能讓我看看?”
高科猶豫片刻,還是把刻刀遞給了他。
這把刻刀造型修長,刀身精美,但鋒刃似乎帶著一絲詭異的氣息,讓何雨柱感到隱隱不適。
兩人正專注地看著刻刀時,門外傳來嘈雜聲,仿佛有人在大聲爭執。
何雨柱沒有動彈。
破爛猴看出有人鬧事,立刻沖了出去,高科也沒攔住。
三人來到工作室外,只見幾個陌生人站在門口指指點點。
破爛猴性子急,直接上前質問︰“你們在這兒吵什麼?沒看見門已經關了,還不快走?”
為首的男子染著金發,一副街頭混混的樣子,嘴里叼著根煙,吐著煙圈說道︰“關你屁事,哪來的老頭,少管閑事。”
高科看到此人,腳步忽然停滯。
何雨柱疑惑地問︰“認識?”
高科臉色微變,何雨柱立刻明白這兩人之間定有恩怨。
“他是我師弟,唯一能在黃楊木上達到我水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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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聲音顫抖,情緒明顯低落。
何雨柱心中滿是疑問,同為師兄弟,為何此人如此無禮,深夜前來挑釁?
高科和何雨柱隨後走出,剛到門口便听到對方的話,何雨柱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金發男子瞥見高科出來,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這不是師兄嗎?怎麼還不收攤?莫非那些木雕都是用劣質木材糊弄顧客的?”
他臉上帶著輕蔑的表情,讓人恨不得給他一拳。
高科覺得這句話非常不合時宜,尤其在這麼多人面前。
平日里的高科就不太擅長處理人際關系,顯得有些古板,他從不附和他人。
這些年來,除了工作和家人,他的社交圈子一直很單純。
他直視著徐光問道︰“徐光,你今天來這兒到底有何意圖?”
徐光懶散地回應︰“我只是來提醒你,如果你再不清償債務,這個地方很快就會屬于我,還有你的名聲和技藝。”
他眼中滿是野心。
何雨柱听後感到困惑,什麼“技藝”
?怎麼會扯到他身上?
破爛猴隨即開口︰“你想接手這家店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高科已經籌足了錢,明天就能還清債務。
以後這家店與你毫無關系。”
徐光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這不可能!高科欠下的錢可是一筆巨款,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籌到這麼多?你一定在騙我!”
他的臉色變得鐵青,周身仿佛被詭異的氛圍包裹,令人不寒而栗。
破爛猴毫不客氣地繼續說道︰“當然有人出原價買下了老高的木雕作品,這次不僅還清了債務,還賺了一筆。
這家店始終是老高的。”
徐光冷笑一聲︰“你胡說什麼?誰會以原價購買一個普通消費者大師級的作品?這種蠢事誰會干?高科,別再撒謊了,趕緊把店轉讓出去,或許還能抵債。
不然賣給我吧,至少我不嫌棄這店晦氣。”
破爛猴怒不可遏,幾乎要沖上去撕爛徐光的嘴,卻被何雨柱攔住。
他惡狠狠地瞪著徐光︰“你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怎麼又跟高科攪合在一起?嘖嘖。”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倆腦子怕是都不太靈光。
建議你勸勸朋友高科,把店交出來,大家相安無事,也省得我再登門叨擾。”
何雨柱听罷,只覺此人滑稽,這般明目張膽地闖入他人府邸,還滿口粗言。
他懂自己幾斤幾兩麼?“高科的木雕都被我購入,他明日便能還清債務,可惜你大晚上去那地方白跑一趟。
不過無妨,我們大人大量,不予計較。”
何雨柱瞧著他們,仿若視螻蟻。
徐光見此目光,頓時火氣上涌。
“竟敢小覷于我,你是何方神聖?打听打听,如今木雕行當,唯有我為翹楚,高科算什麼,你怕是腦袋有問題。”
何雨柱未作過多糾纏,僅覺深夜喧嘩有損市容,遂下逐客令︰“能否勞煩諸位離開?我等尚有要事商議。”
徐光不願罷休,欲上前理論,卻被身旁隨從制止。
“你這家伙,真不知天高地厚,買些廉價木雕,活該被騙。
高科,就算你不賣店鋪,單憑名氣也能賣出不少木雕,會有人買嗎?哈哈哈,真是自取其辱。”
話畢,徐光領著手下揚長而去。
破爛猴望著背影啐道︰“什麼東西,在他爺爺面前也如此囂張。”
何雨柱對徐光頗為好奇,待見高科情緒平穩後,開口道︰“他是你師弟?你們二人截然不同。”
高科拭去額頭汗水,拿起桌上的刻刀。
“他從前非如今這般模樣,徐光雖好勝心強,但技藝出眾,曾位居我之後。
可如今,我卻遠不及他。”
高科憶起往昔,滿是懷念。
破爛猴急切追問︰“他從前不該如此跋扈,我以為是街巷惡霸。
原來是他師弟,為何這般執著于這家店鋪?”
高科答道︰
“這家店原本是兩位師傅共有的,後來師父仙逝,遺囑中將此店留給了我,而師弟則分到了另一家。
起初一切都好,我們共同創作木雕,交流技藝。
但半年前開始,他總認為師父偏心,才將店留給我,或許這就是他的執念吧。”
何雨柱托著下巴站起身,在工作室里走動,隨後問高科︰“能讓我再看看你的刻刀嗎?”
高科雖疑惑,還是遞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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