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注視著小販將隨身攜帶的商品依次擺放到展櫃中。
若是一般人來看,這些物件無疑都是貨真價實的老物件。
然而,實際上其中混雜了不少仿制品。
小販並未將所有貨物一次性展示出來,這也是商販常用的一種策略——若是一下子拿出全部商品,可能會讓人覺得你缺乏專業性。
真正的精品自然不能輕易示人。
尤其那些以高價購入貨物的小販,對此類商品的認知也僅限于皮毛。
他們常誤以為價格越高,品質越好。
久而久之,便練就了一套隱藏真實意圖的本事,雖非刻意習得,卻已爐火純青。
然而,這位小販的敏銳度顯然不夠。
他從架上取下一幅唐代畫卷,置于展示櫃中。
何雨柱估摸著時候到了,再留在此地,恐怕連晚飯都要泡湯。
晃晃悠悠走到攤前,何雨柱裝作門外漢模樣,問道︰“老板,您這兒擺的是什麼?有啥值錢的好貨嗎?”
此乃故意示弱,讓對方卸下防備,如此方能凸顯他的砍價技巧。
“這位先生一看便是識貨之人,好東西我這兒多的是。”
小販笑答,隨即取出隨身背包打開。
何雨柱定楮一看,暗自咋舌——包內所有物件皆為贗品!要麼是位經驗老到的古玩商,要麼就是個毫無頭緒的新手。
唯有這兩種人才會將真品擺在明處,而將假貨藏于包中,借此混淆視听。
“這幅畫倒是有些趣味,不過一看便是仿制品,50塊賣不賣?我就買回去隨便裝飾一番。”
何雨柱語氣平和地說。
“先生有所不知,我這每一幅畫都是唐代名家之作,怎會有贗品?此畫至少三萬塊,分文不讓!”
小販理直氣壯地回應。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另尋他處了,畢竟古玩市場這麼大,總會遇到願意出五十塊的人。”
何雨柱輕描淡寫地說道,轉身似欲離去。
此刻,比拼的是雙方的心理耐力。
若何雨柱折返,則此畫必值三萬塊;反之
若非何雨柱未曾回首,
五十元便可輕易成交。
一步、兩步,他頭也不回地離去。
小販瞧在眼中,急在心底。
畢竟這些畫作,最貴不過二十元,
五十元賣出已算獲利頗豐。
就在何雨柱即將消失在小販視線時,
“老板,便宜點吧,五十就五十,我少賺點,您開心就好。”
小販無奈開口。
“你這畫的成本怕是不到五十,要不這樣,再送你兩件小物,改天我還來光顧。”
何雨柱笑著回應。
“老板既如此說,那這樣,一百元這幅畫外加三樣贈品,您要是中意就直接拿走。”
小販苦笑道。
何雨柱心里明白,
這一百元之中,
小販至少還能淨賺五十元,
即便他將價格壓至極限,
小販依舊利潤豐厚。
何雨柱心滿意足地帶走心儀的畫作,
此畫實為這些古玩中最珍貴之物,
只怪小販眼力不足,
錯將珍品當贗品售出。
當初收購時,不過十元或二十元便收入囊中,
無論怎樣出售,皆不會虧本。
也正因如此,古玩市場愈發熱鬧,
眾人皆欲借未知之物謀取更多利益,
總比在外打零工強得多!
何雨柱籌劃著旅游業這一宏偉計劃,
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自然引來部分人心生嫉妒,
特別是那些曾與高層有過嫌隙之人。
雖大多不敢公然阻撓,但仍暗中不滿。
然而總有些人認為大領導已退居幕後,無論何雨柱遭遇什麼情況,大領導都無法干預。
正是在這種心態驅使下,有人想給何雨柱制造麻煩。
此前,何雨柱已為小李布置了未來一個月的工作任務。
但小李對這些事務十分認真,不到兩周時間便完成了所有分配的任務,並逐一監督落實。
目前,大部分基礎設施建設已接近尾聲,僅剩幾處細節仍讓小李困惑不解。
次日,小李打算前往何雨柱家請教這些問題的具體要求。
與此同時,在一間辦公室內,王主任看著手中的計劃書得意地說道︰“原來這就是他的計劃,只要我對這份計劃稍作改動,他就會陷入絕境。
然後我帶著完整的計劃找領導匯報,所有功勞歸我,這人就只能在監獄里度過余生了。”
這些計劃書是他歷經重重困難才獲取的,雖然只是復印件,卻是經過可晴精心規劃的後續安排。
王主任通過非正常途徑獲取了這些資料。
他深知,此事的關鍵人物是小李。
而小李在政府機關中以高效能著稱,處理的事務幾乎毫無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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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那里制造麻煩並不容易,尤其是不了解他們的計劃時。
因此,王主任費盡心機復制了一份計劃,以便後續實施破壞。
“這幾個地點恐怕難以破壞,只能另尋途徑。
如今參與基建的人員中,有幾個當初不願追隨大領導的人,他們才是我的切入點。
只要這些人聯合起來,破壞旅游業的計劃指日可待。”
王主任心中盤算著。
于是他按名單逐一找到那些主管同事,打算好好聊聊如何應對此事,推翻何雨柱的計劃對他至關重要,無論是為對大領導的報復,還是出于對何雨柱的嫉妒,這都能讓他一箭雙雕。
王主任急忙邀約這些主管共進飯局,自然不能空手而至,帶了兩瓶好酒幾條香煙。
飯桌上,
“諸位,今天請大家來並無大事相告。
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竟指揮我們這些老人干活,這讓我們這些干了幾十年的人心里很不服氣。
王主任直言,即便這小子的計劃不錯,但我們自己也能做。
“這事是大領導親自推動的,你得罪的不只是他,更是大領導本人。
大領導的能量不容小覷,你真能承受後果?別只顧自己跑路,把我們全搭進去!”
李主任提醒。
孫主任附和道︰“這件事全由大領導主導,連通知zf部門也是他親自安排。
即便他已退居二線,影響力仍不可輕視。”
眾人皆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無需多言客套。
“召集各位來,想必大家明白我的意圖。
我們與大領導素有嫌隙,有些人甚至多年原地踏步,努力未得回報,難道不該爭取?如今大領導退居二線,他的干預能力有限,我們只需破壞何雨柱的計劃,將其成果據為己有即可。”
王主任直言。
李主任笑言︰“王主任野心不小啊。
這麼多年你始終固守此位,而旁人早已高升,你卻一直原地踏步。
不過你的想法我支持,我也與大領導有些恩怨。”
“作為基建項目的負責人,你們手里必然掌握著關鍵資料和優秀人才,這些正是項目穩步開展的基礎。”
“若將這些弄得一團糟,整個基建工作便會徹底崩塌。
他們的建築修復已接近尾聲,此時再從中作梗難度極大,稍有不慎還會暴露,但這種狀況可以歸為失職。”
“不過,何雨柱對我毫無辦法,即便他找大領導,大領導也不會直接干預我們的事務,所以我們目前相當安全,這也是我召集大家商討此事的原因。”
王主任開口道︰“這桌菜是給你們的入門禮,一起喝酒抽煙後,咱們便是一條戰線的人。
對付一個年輕人,我們完全游刃有余,而且我已掌握了他所有的計劃。”
“這次行動絕對萬無一失,成功後我們的地位定會迅速提升,至少也能邁入高層。
王主任微笑著說道。”
王主任善于利用所有人。
多年來一直受大領導壓制,未能升遷。
長期在政府機構任職卻未獲晉升,說明一個問題︰能力不足。
王主任認為自己能力足夠,只是大領導故意打壓罷了。
因此,他利用這一點挑動眾人逆反情緒,以此對抗大領導。
這件事表面上由何雨柱主導,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若無大領導支持,何雨柱無法順利推進此事。
即便是政府同意,也不可能如此輕松調配資源。
畢竟政府正全力投入開拓新領域的工作中。
這類事務通常無需討論,畢竟還有許多事項需高層把關。
他們沒那麼多精力顧及瑣事。
若非有人暗中助力,何雨柱根本無法將此計劃提上日程。
更不會讓政府安排久未晉升的他們處理這些繁雜事務。
何雨柱僅分配了人員,但工作的艱辛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忙了兩周,每晚只睡四小時,唯恐一處出錯,一旦失誤,他們職業生涯或將終結。
在場眾人皆知該計劃大膽且冒險,但回報定然豐厚。
若大領導真有閃失,其培養之人即便未完全廢掉,也會失去依靠。
屆時政府內部勢力必將重組,他們則順勢而起,達成所願。
“具體要做什麼,詳細說明一下吧,我已同意你的計劃,但務必謹慎,大領導雖已退居二線,但他仍有諸多人脈活躍于一線,若激怒他,我們這些小人物恐難善終。”
李主任說道。
“為我們的計劃成功干杯,大家隨意即可。”
王主任笑著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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