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宿舍內,十幾號大男人擠在不足二十平方米的空間里,中間一張小桌,旁邊散落著幾罐空啤酒瓶,桌上殘留幾顆花生米。
“兄弟們,今日有個大老板來找我,說有樁大工程,就看咱們是否有實力接下。”
工頭開口道。
“工頭您直接說就行,咱們跟著您干快一年了,都信得過您。
那位大老板究竟有何貴干?”
有人問道。
“咱們一期工程款總共才兩萬塊,那邊的老板說二期款有二十萬,整整差了十倍。
而且這次並非繁雜事務,就是照舊建學校罷了。
雖要求可能稍高些,但無非還是建學校,又不是造什麼稀奇玩意。”
弟兄們听罷紛紛點頭。
“這事對我們來說壓根不算難題,只是合同寫得清清楚楚,若一年內完不成學校建設或驗收失敗,就得賠付巨額賠償金。
所以這次承攬工程並非輕而易舉,和以往不同。”
工頭對工人們說。
“不就是蓋所學校嘛,有什麼難的?學校再復雜也是學校,我們團隊接過的項目多了去了,五六所都不止!”
一位工人回應道。
“對呀,這20萬的工程款足夠蓋十所學校了!一年工期長短適中,到時候差不多都能完成。”
另一位工人附和道。
“當然,這筆錢對大家來說都很重要,掙到了,家里也能改善改善生活,過年也能過得更舒心。
可你們別忘了,這次的工程款涉及違約金,不像之前做那些2萬塊的小項目毫無保障。
這工程款數額巨大,違約金更是高達100萬!”
工頭嚴肅地說。
“想要賺大錢,就得接受可能驗收不過關的風險。
如果驗收不合格,會扣掉部分款項,頂多四五萬。
但要是工程出問題導致無法交工,那就得賠100萬。”
“要想拿到這筆錢,必須做好承擔賠償的心理準備,或者確保工程質量過硬,一次性通過驗收。
合同里寫得很明白,只要工程合格交付,工程款立刻到賬,最多兩周,絕不會拖欠。”
工頭補充道。
繪圖工人主動請纓︰“這種工作我能勝任,建築學校這類項目,即使要求再高,我也能在兩周內搞定,我去試試。”
有工人擔憂地問︰“若一年內無法按時完工或驗收不合格,我們是不是得賠付100萬?”
工頭回答︰“沒錯,這是最大風險,也是我不能獨斷的原因。
這筆錢數額巨大,超出我們承受範圍。
但收益同樣豐厚,風險與利益並存。”
“沒信心完成的可以留下,我願意嘗試,因為這筆金額遠超我的預期。”
工頭補充道。
听到這話,十幾個工人選擇退出。
“賠償金額實在太高,即便分攤,也是一筆沉重負擔。
我好不容易攢下回鄉裝修、置辦新家具的錢,不想全賠進去。”
眾人紛紛表態。
最終,工人們考慮到時間和精力的付出,更傾向于保有生活品質,不願將余生耗于建築之上。
工頭對留下的20人說︰“你們跟我上,其他人繼續留守。
我們按勞取酬,爭取一次性完成任務。”
“不願參與的就留下吧,我會找更多能工巧匠加入隊伍。
20人完成這項工程確實吃力。”
工頭總結道。
"他們的薪酬自然比我們的少得多,特別是承擔主要工作的工友們,薪資依據各自能力及任務對整體工程的影響來劃分。
" 總之,既然大家都已決定,明日便隨我前往外省。
這是個外省人找我商議的事,明日可實地查看,合同尚未簽署,仍有調整空間。
既然如此,諸位今晚早些歇息吧。
"
工頭說完便離開。
其實他自己也沒料到此次如此順利。
畢竟面對如此高額賠償金,還能有二十人願意跟隨他參與工程,這已超出他的預期。
這種賠償金非普通人能承受,心理素質稍弱者見此金額恐怕早已打退堂鼓,安于現狀了。
許大茂在飯館用餐後,感覺不盡興。
加之他將工廠交給3d爺前已撈了不少錢,這筆財富足夠他享受一陣子。
他正可借此機會好好放松。
回到原處,3d爺只會把他當作普通工人,甚至還不如。
如今,許大茂徹底放飛自我,好好享受一番。
于是飯後他又去了大排檔,這里有烤串、烤物和各種小吃。
許大茂興致盎然地點了近一百元的食物,還叫了兩扎啤酒,獨自暢飲。
他一個人喝了一個小時左右,已有幾分醉意。
畢竟在這座城市生活,讓他有些壓抑。
開銷無疑極為龐大,遠超小鎮的花費。
這十年來,許大茂一直待在鄉下,只有在他人家中看電視或閑聊時,才會談及外界的景象。
他對外面的世界充滿憧憬,加之此次有機會外出,自然暢飲無度。
短短一小時內,他便獨自喝完了一整扎啤酒,已有幾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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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排檔的桌椅擺放本就密集,僅有一個燒烤區,其余小吃與酒水都在周邊,因此桌子彼此緊挨,兩人桌間的距離勉強容一人通過。
在許大茂身旁,還有五六個建築工人,他們一天辛勞所得有限,來到大排檔多是花十元左右買些簡餐,接著猛灌烈酒,借以緩解疲憊。
他們大聲談笑,聲音喧鬧,這在大排檔實屬尋常。
即便音量提高,也屬正常,畢竟這里聚集的多為社會底層勞動者,來這里只為短暫放松。
鄰桌交談聲漸高,眾人一瓶接一瓶地飲酒,均已略顯醉態。
許大茂起初並未在意,只顧自酌自飲,盡享美食與冰啤,悠然自得。
“我們每天辛辛苦苦做工人,掙的錢還不夠吃飯穿衣,有時候還被克扣,一天連十塊錢都拿不到。”
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憤憤地說。
“現在的老板哪個不是這樣?總覺得給我們的錢太多,就因為我們,我們的工資才這麼低。”
另一個男子隨聲附和道。
“這些老板真是無情無義,整天想盡辦法壓榨我們,也不給我們好點的福利。
有幾個臭錢就把自己捧得高高的。
要是讓他們嘗嘗失去手指或胳膊的痛苦就好了。”
又一名男子氣憤地補充道。
“在他們的地盤他們是大爺,可要是讓我在外面遇到他們,非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不可。
整天無所事事,只知道剝削我們這些工人。”
魁梧男子越說越生氣。
“對!這種人天生就有問題,少一根手指、一條胳膊都不足以平息我們的怒火。
必須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艱難!”
那名男子繼續說道。
許大茂原本沒有打算理睬這群農民工,一是因為他人生地不熟,二是因為他跟他們並無交集,沒必要惹事生非。
但當他听到有人提到斷手指斷胳膊時,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永遠無法復原的兩根斷指,更加惱火。
他覺得這些人分明是在嘲笑他,而且他們距離如此之近,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傷痕。
這讓他感到他們是在故意羞辱他。
加之酒勁上頭,理智早已拋諸腦後。
“你們這些低賤的農民工,能不能好好說話?要是說不出人話,干脆就別開口。
沒文化就該窮,活該工資被克扣,像你們這樣的人,一輩子也發不了財。
乖乖待在工地干臨時工,能吃飽飯就謝天謝地吧!”
許大茂借著酒勁破口大罵。
旁邊桌上有人試圖勸阻,連忙拉住幾個想站起來的人。
轉頭對許大茂說道︰“兄弟,我們又沒說你,關你什麼事?難不成你也是這片工地的老板?看你也不像是本地人,說話悠著點。
趕緊道個歉,趕緊走人,否則真讓你走不了。”
男子不滿地呵斥。
許大茂毫不示弱︰“我就說你們這些農民工怎麼了?有本事就過來打我啊!就算我不是這片工地的老板又能怎樣?我就看不慣你們這樣說話,不行嗎?”
大漢冷眼盯著許大茂︰“看來你以前也是個老板,是不是天天克扣員工才把手弄殘了?真是自作自受,趕緊去燒香拜佛吧,還在這兒數落我們,你是真想挨揍?”
“我手殘和你們有什麼關系?就是看不慣你們說話這麼粗俗,好好說話沒人怪你們。
學不會就閉嘴,免得丟人現眼。”
許大茂依然氣焰囂張。
“你今天最好帶夠錢,不然這醫院都住不起。
兄弟們,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讓他明白點事。”
大漢舉起酒瓶,怒意漸濃。
許大茂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
原本只是普通的聚餐,卻因他的多言惹出了事端。
一句無心的話,點燃了旁邊工人們壓抑已久的怒火。
他們平日在工地辛苦勞作,卻常被老板以各種借口克扣工錢,一天搬幾百公斤的貨物才掙十幾塊錢。
好不容易在這大排檔小憩片刻,竟被無端指責,怎能咽下這口氣?
隨著一名魁梧的大漢站起,其他工人也紛紛起身,手中空酒瓶成了他們的武器,將許大茂團團圍住。
“不過是一群靠體力討生活的人罷了,若沒這把力氣,你們連飯都吃不上。
有種就用瓶子朝這兒砸,今日不把你砸趴下,我都不屑與你們為伍!”
許大茂依舊挑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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