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于內心的緊張還是別的原因，他的雙手總會不由自主地抖個不停。
與此同時，易中海則一直全神貫注在自己手上忙活著，並沒有注意到賈東旭的成品比率有異常。
加之車間里本就悶熱難當，因此賈東旭渾身冒汗看起來也是極其尋常的事情，
易中海自然未曾察覺到其中端倪。
“東旭，那個零件弄好了沒？”
易中海隨口問道，“可以給我啦。”
賈東旭喉嚨干涸難耐，張嘴正欲作答之時，恰好車間主任走進來進行例行檢查及抽查，
並很快就來到了賈東旭所在的區域。
此時的易中海瞥見這一幕，立即帶著幾分得意笑言道︰“趙主任，我這徒弟馬上就能夠晉級為鉗工了。”
听到這話的趙主任也笑了笑，點頭應和︰“那是必然之事啊。
畢竟你好歹也算是位七級鉗工了，
你教導出來的徒弟自然不可能太差勁兒。”
按說這個時候賈東旭本當心情大暢才是，但他卻只覺得內心一陣陣驚恐不安，
隨著主任隨手拿起一個零件檢查——報廢！對此情況趙主任還未予理會，
繼續拿起了第二個零件進行檢驗——仍然是廢品！眉頭漸漸緊鎖起來。
直到第三個工件上手查看之後發現仍舊存在質量問題的時候，
趙主任的臉色已然不太好看了。
隨後再測試第四個部件依舊是同樣的結局——依舊報廢！
至此趙主任面色沉了下來，“剛才我抽查的零件全都成了廢品。”
听聞此言，
易中海滿臉驚訝︰怎麼可能呢？趙主任會不會是看走眼啦？
趙主任直接將手中的游標卡尺遞向易中海︰“你自己來查驗下吧。”
盡管有些輕視這一任務，易中海仍舊照做了一遍，
哪曾想到初次測試便是不合格產品。
于是換另一個重新試驗一番——還是報廢！緊接著第三枚檢測結果亦相同。
此刻易中海的笑容早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凝重之感籠罩心頭。
這般境況以往從未在賈東旭身上發生過。
身為一位經驗豐富的工匠師傅,
他理應維持至少85以上的優良產出率，不應會出現這麼多次連續損毀情形呀！莫非只是自己恰好選取到有問題的那一區？
遂改變挑選區域，再逐一測驗，卻仍然得出一致結論接連數次皆顯示“報廢”。
目睹這一切過程，易中海表情越來越嚴肅，
不禁質疑起眼前的現實 "東旭吶，你怎麼搞的？為啥這里放置的盡是這些壞掉的零件?”
周圍的同事們注意到這里的氣氛不同尋常，都暗暗朝這邊窺探。
在場的距離這麼近，他們完全听到了整個事情經過。
此時賈東旭只能用袖子不停地擦拭額頭冒出的汗水，“師父...這就是所有已完成的零件了...”
他的聲音微弱至幾乎听不見，語氣完全沒有了平日的那份自信滿滿。
易中海皺著眉頭對賈東旭說︰"你別開玩笑了，這台子上的零件全是報廢的。
你可是個熟練工，不可能弄壞這麼多零件吧？"
賈東旭沉默不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易中海不死心地又撿起幾個零件仔細檢查，還是全部不合格。
他面色凝重地問︰"東旭，你上午成功加工了多少個二級工件？"
賈東旭低聲回答︰"三個..."
"什麼？只有三個？"易中海黑著臉說︰"東旭，你今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如果狀態不好就向趙主任請兩天假，好好休息調整，恢復後再回來工作。"
賈東旭也覺得狀態不對，于是點頭︰"我確實有點不適，想向趙主任請兩天假，回家休息一下。"
趙主任同意了︰"好，回去休息吧。"
要不是看在易中海的份上，趙主任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行，因為一個上午才成功三個二級工件實在太說不過去。
易中海關心地說︰"東旭，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工作我來頂著。
"賈東旭點點頭，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回到家後，賈東旭發現其實並沒有感到哪里不舒服，但操作時卻頻頻出錯，這讓他非常慌張。
很快，賈東旭的事就在車間傳開了，大家都在議論。
"听說早上老賈只弄成三個零件，太逗了吧，這明明是一級鉗工的水平嘛。"
"他不是總在車間吹噓快成為鉗工了嗎？就這個合格率，離目標還遠著呢！"
"當時趙主任氣得臉都綠了，恨不得當場訓斥他一頓。
要不是給易師傅面子，他早被罵慘了。"
"要是賈東旭休息兩天後回來還是這個效率，那就真有趣了。"
"應該只是暫時身體不舒服，他的技術還是不錯的。
等休息好了肯定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與此同時，在南鑼胡同的四合院里，這件事也被廣泛討論。
院里的不少人都是紅星軋鋼廠的職工，自然對此事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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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何雨柱進門時，閻埠貴攔住他說︰"雨柱，听說東旭今天上班出了狀況，上午就加工成三個零件，可把車間主任給氣壞了。
易師傅還說他馬上就要成鉗工了，怎麼會突然犯這種錯誤呢？"
何雨柱應付道︰"可能是技術不過關吧。
參大爺，我還有事要做，先走了。"
心中暗忖，這才哪到哪，事情遲早會變得更糟。
難道他妹妹的手藝是那麼輕易就能破壞的？
時間一晃過去了兩天。
賈東旭重新回到車間。
大家都將注意力投向賈東旭，想看看這次他表現如何。
易中海關切地問︰"東旭，這幾天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應該沒事了。
"賈東旭答。
易中海鼓勵他說︰"那就好，加油干吧。
繼續加工二級工件，遇到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問我。
"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易中海便安心忙自己的活了。
賈東旭照舊拿起一個二級工件放在機器上開始加工。
然而剛一開始，他就忽然手抖了一下，直接把零件弄廢了。
賈東旭嚇得滿頭大汗︰為什麼又失敗了？
再一次，他取過一個工件，放到了工作台上，神色之間滿是沉穩與嚴肅。
然而這一次的操作顯得格外遲緩。
他的右手不听使喚地在不停顫抖，這讓他自己都感到清晰無比。
不出意外地，這次加工又失敗了！
他慌張地盯著自己的手，對于一位鉗工而言，手就是他們的另一條生命。
從事這一行必須要求手穩，不然根本無法制造出精密度極高的零件。
然而現在，他的雙手總是無法控制地顫抖著，這是一個相當駭人的狀況。
易中海走近問道︰"東旭，這次的零件進展怎麼樣？"賈東旭心里猛地一驚，竟然不敢回應。
察覺到異樣的易中海，拿起卡尺量了起來，結果兩件工件全都不合格。
面色頓時陰沉下來，"東旭，這是怎麼回事？又出錯了！"
這時趙主任不請自來，進行突擊巡查，實際針對的便是賈東旭。
徑直到達賈面前︰"休息夠了嗎？今天的零部件做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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