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真假對象好像沒什麼不同。
不需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現在社會風氣很嚴,就算是夫妻倆在外面走路都離著一丈遠的距離。
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事情更不可能在外面發生。
只要兩個人拉手在大街上走,不出三分鐘,立刻就會有好管閑事的大爺大媽,給兩人上思想政治課。
嚴重的,甚至會給扭送派出所去。
哪怕你們是對象,是夫妻,是合法的關系也不行。
自從不用軍訓,姜淳于她們每個星期都有一天假期。
裴景州也和姜淳于約好,每個星期約會一次,直到抓到炸火車事件中剩余的間諜。
星期天,姜淳于一早起來,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為了對象的到來,她還換了身衣服。
頭發是昨天晚上洗的,衣服也是整齊干淨的。
裴景州在軍大的門口等了五分鐘,就看見對象從大門口跑了出來。
一身標準的草綠色舊軍裝,腰間扎上棕色武裝帶,斜挎草綠色帆布挎包和一個軍用水壺。
再看姜淳于的腳上,竟然是一雙帶平時他們在部隊訓練穿的解放鞋。
穿著三接頭皮鞋,一身筆挺裝束的裴景州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對象”會穿著這一身和他出門“約會”。
好像沒什麼不對,現在女孩子基本都這麼穿著。
但是,他總覺得約會不該是這樣穿的。
姜淳于看見裴景州,忙小跑著過來︰“錦舟哥,你是不是等了很久啊。”
“沒有,你出來的還挺快。”
裴景州說著話,伸手準備捻掉姜淳于肩頭上的頭發。
一個天旋地轉,裴景州看著眼前的白雲藍天,不由抬手覆額。
嚴肅冷峻的裴副團長怎麼也沒想到,第一次接“對象”出去玩,竟然會被對方一個背摔給壓在地上。
幸虧,也不知道被他安排在暗處隱藏的幾個家伙有沒有看見,這次丟臉丟大了。
姜淳于把裴景州壓在地上才想起,自己干了什麼。
她慌得跳了起來,伸手去拉裴景州︰“對不起哦,這段時間一直和趙亞男周圓圓她們摔摔打打,習慣了。”
“今天的天空可真藍,一起躺下看看。”
裴景州說著手上一個用力,腳下暗中一踢。
姜淳于原本還想反抗,在觸到裴景州的目光時候,只能任由這個家伙把她拉著一起躺在地上。
和裴景州頭靠頭肩並肩,躺在地上看著藍天白雲是什麼感覺。
姜淳于可以很肯定的說,她羞恥的恨不得將自己錘死。
叫你應激。
“我來的時候,軍大門前一共過去三個人,一個穿綠軍裝的姑娘,騎著自行車好像去上班。一個拄拐的大爺,走路很慢,手里提著一把豆角一塊豆腐。一個送報紙的郵遞員,是給你們學校送報紙的。”
裴景州說完話,推了把姜淳于枕在他臂彎的腦袋︰“快起來,有人來了。”
就好像那提拉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一樣。
姜淳于一個鷂子翻身,嫌棄地站起身。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邊拿眼瞪裴景州。
她就知道裴景州這人小氣,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情報。
就這。
不過裴景州也沒撒謊,確實來人了。。
郵遞員推著車子,一臉好奇地走了過來︰“同志,你們這是怎麼了?”
裴景州單手撐地,慢慢站起身,一邊拍打身上的灰塵,一邊回道︰“剛我對象把我摔了,我報復她,當然要摔她一下。”
郵遞員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聞言皺眉道︰“同志,請你們注意點形象,這是大街上。”
“我對象是軍大的學生,她們學的就是怎麼打架,拿我練練手而已。”
裴景州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大哥,你看我們哪點不注意形象了?”
郵遞員大哥不忿︰“那你們也不能在大街上,摟摟抱抱躺在一起。”
“那叫摟摟抱抱?”
裴景州指著郵遞員鼻子嚷道,“你是眼瞎了嗎?我們是在打架,我們倆躺地上有一分鐘嗎?”
郵遞員大哥氣的臉紅脖子粗,他看了眼裴景州那擦的 亮的黑皮鞋,扭頭看向姜淳于。
“姑娘,這真是你的對象啊?”
姜淳于點頭︰“是的,小時候我們父母定下的。”
“姑娘你還小,又是軍大的學生,以後肯定前程無量。”郵遞員大哥一臉的痛心疾首,“你這對象除了一張臉還行,人品可真不咋地,他配不上你。”
“你怎麼說話的。”裴景州開始擼袖子。
“沒事。”
姜淳于笑的眉眼彎彎,“我就圖他長得好看。”
“到底是年輕啊。”
郵遞員大哥騎上車就走,騎出很遠,還扭頭看他們。
“這人還挺喜歡多管閑事的。”
裴景州嘟嘟囔囔扭過頭,提醒姜淳于,“你後面還有灰,我給你撢撢,你可別摔我了。”
他脫了外套幫著姜淳于,將身上的灰塵拍打掉,又在自己身上一陣抽打。
“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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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向一旁的車,“今天帶你開車兜風去。”
“你開車來的?”
姜淳于跑到車前,看了看車牌,“這還是海城的車?”
“嗯,我爸的車。”
裴景州打開車門,“反正他有單位的車,我就把它開來了。”
其實他部隊也有車,不過公車私用是不被允許的。
他們駐地離南城開車要幾十分鐘,有車,平時也方便些。
“去哪?”
姜淳于上車,習慣性地把安全帶系上。
裴景州看了她一眼,在他記憶里,很少有人坐車系安全帶的。
除了他,他親爸算一個,姜淳于是第二個。
車子緩緩駛過軍大的大門口,裴景州看向路兩側,目光沉沉︰“剛才過去的那個拄拐的老大爺不見了。”
軍大門口幾百米內都屬于學校的範圍,沒有居民區,沒有巷道,也沒有可以拐彎的路口。
以剛才那個大爺的腳程,這麼長時間最多走出百十米。
現在,裴景州車都要開到路口,都沒見大爺的人。
姜淳于左右看看︰“他會不會在那個冬青樹後面待著。”
軍大的圍牆邊種了一排修剪整齊的冬青樹,要是有人尿急鑽到冬青後面解決,蹲下確實是看不見人的。
不過,因為這是軍大的圍牆外面,一般人也干不出這種事情。
真要被軍大的稽查給查到,很可能會惹上大麻煩。
裴景州沒說話,搭在車窗上的手有節奏地敲打著,那些被他安排在軍大門口的人自然會去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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