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都閉嘴!”
那粗獷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驟然在倉庫中炸裂,震得空氣都仿佛在顫抖。聲浪裹挾著一種難以抗拒的威壓,瞬間席卷了整個空間,連灰塵都被震得四散飛揚。
所有的寄生種如遭重擊,上的猙獰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般的慘白。就連剛剛還囂張無比的一階寄生種也頓時失聲,噤若寒蟬,所有人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壓制住,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整個倉庫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篝火中的燃燒物,發出細微的霹靂聲。
聲音從倉庫深處的黑暗角落傳來,帶著絲絲不悅與不滿。
“撲通——”
倉庫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像是重物從高處墜落,砸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那聲音在死寂的倉庫中顯得格外突兀,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無形的漣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約而同地轉向了聲音的來源。就連黑暗中那個剛剛發出暴喝的男人,也不由得輕“咦”了一聲。
此刻,陸川已經顧不上是否被人發現。他的心跳如擂鼓般狂跳不止,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逃!他慌忙從地上爬起,迅速向著倉庫外掠去。
那聲音對他來說,已經不能用“熟悉”來形容,腦海中不斷回響著一個問題︰“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倉庫門口的月光中。人影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隨後身形一閃,飛似的向外疾馳而去,轉眼間便消失在濃稠的黑暗之中
“去,把他抓回來!”
黑暗中,那粗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隱隱的不滿。那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
緊接著,無臂男人順從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它的姿勢怪異,不斷扭動身體,迅速向倉庫外奔去。即使失去了雙臂,但男人依然展現出驚人的速度。它的身影在篝火的映襯下拉出一道殘影,仿佛一道黑色的閃電,徑直向著陸川追去。
趙寒徹的心此刻徹底跌入了谷底。雖然他不清楚黑暗的角落里隱藏的是什麼人,但從剛才周圍寄生種的表現來看,那必定是一個更加恐怖的存在。
黑暗與未知,是一切恐懼的根源。
男人的出現讓他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仿佛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喉嚨。短短一瞬間,他的臉上便沒有了血色,後背更是被冷汗浸透,衣服緊貼在皮膚上,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他自小便跟著父親與兄長學習有關寄生種的知識,長大後更是參與了大大小小數十次有關寄生種的獵殺,如果說剛剛他還有殊死一搏的決心,那現在他卻升不起半點這樣的念頭。因為他隱隱已經猜到那黑暗中隱藏的到底是什麼。
他的目光掃過身邊的同伴,這些曾經並肩作戰的面孔,此刻也都得異常蒼白,顯然他們也清楚自己此時遇到了什麼。趙寒徹的拳頭緊緊握起,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的表情卻變得越來越冷,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的身體微微弓起,悄無聲息地向後退了一步。他的動作極其小心,仿佛生怕驚動了黑暗中那個恐怖的存在。他的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但眼神中卻透出一絲決絕。
“逃!逃!必須馬上逃!”瘋狂的念頭在趙寒徹的腦海中吶喊,如同狂風中的烈火,瞬間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隨後豁然轉身,不顧一切地向著門口的方向狂奔而去。仿佛只要自己跑得夠快,就能逃離這地獄般的場景。
他甚至已經顧不上提醒身邊那些曾經並肩戰斗的同伴與一同逃跑。
然而,就在他沖出人群的瞬間,一道黑影從倉庫深處射出,速度快得令人難以捕捉。那黑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狠狠擊中趙寒徹的左腿。趙寒徹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聲。
“啊——!”趙寒徹的慘叫聲在空曠的倉庫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他的左腿小腿已經斷成兩截,呈現出一個怪異的角度,森白的骨刺從血肉中穿透出來,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涌出,染紅了地面。
而打斷他腿的,是一節吃的只剩下殘掌的斷臂,而手掌是一只干瘦的利爪。
緊接著,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倉庫深處的黑暗中緩緩站起,向著趙寒徹的逃離方向走去。那身影高大如山,比周圍眾人高出了小半個身子,魁梧的身體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倉庫中回蕩,低沉而有力,如死神的鼓點,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人影對場中的其他人視若無睹,步伐沉穩地從眾人身旁掠過。他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猶如實質,壓得在場眾人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身影。
然而,在這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中,終究有人無法承受。就在人影即將走過的一剎那,一名手持短刃的男子猛然暴起。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與決絕,手中的短刃如毒蛇般迅疾刺向人影的後心。刀尖觸及人影後背的瞬間,卻仿佛撞上了一塊堅不可摧的鐵板,任憑他如何用力,刀刃都無法刺入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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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緩緩轉身,目光落在身後的男人身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然而,那笑意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而殘忍的眼神,如同俯視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在男人驚駭的目光中,人影緩緩抬起手,向後輕描淡寫地一揮。那動作看似緩慢,卻仿佛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的界限。下一秒,手掌已出現在男人身側,帶著無可抵擋的力量,重重拍在他的臉上。
“啪!”
一聲沉悶的爆響,偷襲之人的頭顱在瞬間化作一蓬血霧,消失得無影無蹤。無頭的身體依舊挺立在原地,斷頸處鮮血如噴泉般狂涌而出,將周圍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紅。溫熱的血珠飛濺到附近幾人的臉上,幾人渾身劇顫。
不遠處的淒厲哀嚎聲停止,正在地上不斷匍匐的年輕人早已經沒有了最開始時的囂張與自信,他的臉上除了恐懼與絕望就只剩下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的不明液體,他奮力的向著門口爬去,做著最後的掙扎。
然而,他的掙扎還未持續多久,一個巨大的黑影便籠罩了他。剛剛出現的男人不知何時已悄然來到他的身後。
男人冷笑一聲,伸手一把抓住年輕人的腦袋,像拎起一只無力的小雞般將他提了起來。他的手掌如同鐵鉗般緊緊箍住趙寒徹的頭顱,指尖幾乎嵌入皮膚。男人低頭俯視著這個已經渾身癱軟、毫無反抗之力的家伙,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的笑意,眼中滿是戲謔與殘忍。
“跑?你能跑到哪里去?”
男人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譏笑,隨後趙寒徹的身體在就這樣半拖在地上,像一條死狗般,被拎了回去。
“啪!” 一聲悶響,趙寒徹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他的腦袋便在男人的手中如同西瓜般碎裂,鮮血與腦漿四濺,染紅了男人的手掌和衣袖。男人毫不在意地甩了甩手,隨後抓起他的大腿,用腳踩住他的尸體,輕而易舉地撕扯了下來。
他將那條斷腿舉到嘴邊,大口地咀嚼起來,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淌,滴落在地面上。
倉庫內一片死寂,只剩下男人咀嚼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還等什麼,儀式繼續!”
篝火旁,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男人突然開口說道。他的嘴角還掛著鮮血,臉上卻帶著一種近乎愉悅的神情,仿佛眼前的血食讓他感到無比滿足。
身受重傷的四只寄生種,臉上瞬間露出一副猙獰的笑容。它們的目光中透出一絲殘忍與興奮。他們將剩余兩人圍在中間,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要享受這獵殺的快感。
剩余兩人背靠背站立,目光中透出一絲絕望與不甘。
“跟他們拼了!”其中一人低吼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
然而,還未等他們有所動作,四只寄生種已經同時向他們發動了攻擊。它們的動作迅猛而凌厲,仿佛四道黑色的閃電,徑直撲兩人。利爪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線,帶起一陣刺耳的破風聲。
即便兩人手里還握著武器,奮力反抗,但雙拳終究難敵四手,兩人很快便被四只寄生種撲倒在地。鋒利的爪子撕破他們的衣衫,刺破他們的皮膚,帶起一陣刺耳的撕裂聲。
利爪在空中揮舞,帶起一道道致命的弧線。撕裂到極度夸張的嘴巴,不斷在兩人身上撕咬著,每一次撕咬都帶下一大塊血肉。鮮血四濺,血肉橫飛,淒厲的哀嚎聲響徹整間倉庫。
它們不斷啃食著兩人的脖頸、肩頭甚至大腿,仿佛要將他們徹底撕碎。每一次撕咬都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咀嚼聲。它們如同一群嗜血的野獸,肆無忌憚地分享著剛剛到手的獵物。
“啊——!”
兩人的身體在寄生種的撕咬下不斷抽搐,直至徹底失去動靜。
篝火旁,男人依舊津津有味地咀嚼著手中的血食,目光冷冷掃過戰場,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享受著這場血腥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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