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天際之上,雙月交相輝映,編織出一幅綺麗畫卷,為沉寂的夜空披上了一襲神秘而夢幻的紗幔。城市的喧囂已悄然隱退,白日的繁忙與喧囂仿佛被夜色吞噬,大多數人已回到溫暖的歸宿,唯有少數不羈的靈魂,在這夜色闌珊之時,漫步于靜謐與自由的邊緣。
然而,在這片寧靜而深邃的夜色中,薄暮區的一幢老舊公寓樓前,卻上演著不和諧的一幕。數輛警車嚴陣以待,警燈閃爍,紅藍交織的光芒在夜色中格外刺眼,照亮了四周的牆壁與地面。警笛聲早已停歇,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氣息,仿佛連風都變得沉重起來。
公寓三樓一隅,此刻成為了聚集的焦點。身著深藍警服的執法者們身姿挺拔,眼神堅毅,將此地團團包圍。樓下與樓上的居民們或站或倚,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于此,低語猜測著什麼。
此刻,一名身形干瘦、面色蠟黃的警官,正站在公寓走廊上,對一名男子進行盤問。他的聲音沙啞而有力,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一切謊言與偽裝。男人身旁,一位年輕女孩則全神貫注地記錄著每一個字句,手中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信息。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生怕遺漏任何重要細節。
“詳細描述一下,您是在什麼時候發現尸體的?”警官的眼楮直視著眼前的男子,低聲問道。
男子臉色蒼白,聲音微微顫抖︰“就在今天下午,天色剛剛變暗的時候。我原本打算出門買點東西,在路過他家的時候,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出于好奇,我就向里面看了一眼。”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懊悔,仿佛在責怪自己的多事。他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警官,你是不知道啊,當時差點把我嚇死,他就躺在客廳里,房間里到處都是血啊。我喊了一聲,然後,周圍的鄰居就都過來了。我們……我們就立刻報了警。”
“你發現尸體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房間內有其他人?”警察繼續追問道,目光緊緊鎖定在男子的臉上,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線索。
男人一邊思索一邊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沒有,絕對沒有。那房間本就小,若真有人,我肯定一眼就能看到。”他的目光中滿是驚恐與不安,仿佛那恐怖的一幕仍歷歷在目。
“你住處附近,事發之前,有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的聲響,或是看到什麼可疑人物在周邊徘徊?”警官的聲音依舊冷靜,但問題卻愈發尖銳。
男人眉頭緊鎖,努力回憶著︰“異常聲響,確實沒有注意到。但是……”他的話語中突然帶上了一絲猶豫,仿佛在權衡是否該說出接下來的話。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下午的時候,我們這層樓好像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抓一個年輕人。那三個人,我確定不是我們這棟樓的居民,很多人都看見了。”
“哦?你詳細說一下。”警官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顯然對這個信息極為重視。你詳細說一下。”
隨即,男人開始詳細地描述起那三人的外貌特征。他描述得極為細致,從三人的衣著到身高,再到他們的動作與神情,仿佛這一切都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身材干瘦的警察听後,臉色變得凝重,他輕輕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片刻後,他轉過身,對身旁的女孩說道︰“喬娜,都記下來了嗎?!”
女孩迅速點頭回應︰“是的,我都記下來了。不過老師,我怎麼感覺他剛剛說的那三個人,有兩個就是林姐姐和魏大哥?如果是的話,他們要抓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嫌疑人?”
身形瘦削的警察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透露出幾分謹慎道︰“可能吧。下午的時候,他們兩個確實來這里了。不過我們還是趕緊把其他幾個人的問話問完,處長還等著我們呢。”
“我知道啦!”
在 330 房間內,黯淡而迷蒙的燈光投射下來,將房間里兩個男人的身影映照得格外長。其中一個,身著一襲潔白的大褂,臉上架著一副金色邊框的眼鏡。他的神情專注而冷靜,目光透過鏡片,仔細地觀察著地面上的尸體。他身旁佇立著的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身材挺拔,面容剛毅,古銅色的臉頰上一道從眉心到左腮的傷疤,看上去猙獰可怖。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凌厲的氣勢,仿佛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情況。
此刻,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地面那具冰冷的尸體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壓抑和沉重。
“可以並案嗎?!”疤臉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與凝重。
白衣男子聞言,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緩緩開口︰“如果他就是上午說的那個目擊者,那就更加確鑿無疑了。雖然他的死法與昨晚那兩人大相徑庭,但死者骨骼上留下的損傷痕跡,卻與昨晚那兩人的情況有著驚人的相似——都呈現出了被暴力撕扯的明顯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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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臉男人微微點頭,“剛才他們匯報說,下午林銳他們兩個好像過這里,但是卻追著一個年輕人離開了。如果說那個年輕人就是我們要找的寄生種的話……。”
男人沒有繼續說下去,他臉色微變,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他話鋒一轉說道︰“你們把這里收拾一下,我要先回去一趟。”說完,男人便轉身離開了案發現場。
…………
“嗷——”震耳欲聾的吼聲,打破了夜晚的沉寂,仿佛一頭被困的野獸在絕望中發出的最後嘶吼。緊接著,清脆而急促的槍聲在夜空中驟然響起打破了夜的寧靜。這些聲音在這個夜里顯得尤為突兀,並且傳得極遠。
不久之後,警局中的電話鈴聲也隨之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校園的幽暗角落里,一位身形魁梧的男子正悄然隱匿于斑駁的陰影下。他的面容深邃難測,眉宇間透出一股冷峻的氣息。他的目光依舊死死盯著教學樓的方向,仿佛那里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老東西,你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男人喃喃出聲,仿佛在自言自語。
…………
在幽暗深邃的大樓深處,一縷微弱的月光穿透緊閉的窗欞,斑駁地灑落,為這死寂的空間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銀紗,帶來了了幾分不可言喻的詭異氛圍。在這朦朧光線的勾勒下,三道身形相互對峙著,空氣中彌漫著厚重的壓迫感,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先前的主動出擊,對林銳兩人而言並沒有帶來預期的戰果。對面的怪物,干癟的身體里仿佛蘊藏著驚人的力量。盡管兩人身手矯健,但在怪物那狂暴無比的力量面前,依舊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怪物那張扭曲而丑陋的面孔上,詭異地露出一抹邪魅至極的微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對戰斗的狂熱與享受。它的喉嚨中發出低沉而沙啞的咆哮聲,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從深淵中艱難爬出,帶著一股不可名狀的邪惡,讓人心生畏懼。
突然,怪物俯身,猶如一頭野獸,向林銳與魏旭二人再次發起沖鋒。它的動作迅猛而詭異,仿佛完全脫離了人類的範疇,每一步都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這一次,它的目光依舊鎖定在林銳身上,那雙恐怖的利爪裹挾著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直指林銳的面門。
而林銳,經過先前的交鋒後,已深刻體會到怪物力量的駭人之處。她身形靈動,敏捷地側身,試圖以最小的代價避開這凌厲的攻勢。
然而,就在怪物即將觸及林銳的瞬間,身形詭異地扭轉,以一個令人防不勝防的角度,凶狠地撞向了正欲趕來救援的魏旭。這一變故來得太快,魏旭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被這突如其來的沖擊撞得斜飛而出,重重地撞上了身後堅硬的牆壁。
“轟隆——”
伴隨著一聲巨響,牆壁轟然倒塌,瞬間將魏旭的身影吞沒。塵土飛揚,碎石四濺,整個走廊仿佛都在這一刻顫抖。林銳的瞳孔猛然收縮,目光死死盯著那片倒塌的牆壁,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魏旭!”
然而,她自己並沒有多少時間關心別人,因為怪物已趁勢再次折返身形向她撲來。那細長的手臂,此刻仿佛化作了不可一世的鋒利兵器,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線。每一次揮舞都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連空氣都被撕裂開來。
面對這恐怖的攻擊,林銳咬緊牙關,在狹窄的走廊中輾轉騰挪,以靈活多變的身法躲避著怪物那如雨點般密集的利爪攻擊。她的動作雖然迅捷,但怪物的速度更快,每一次閃避都顯得險象環生。
借著昏暗的遮掩,怪物飛身躍起,四肢緊緊扣住牆面,連續幾次反復騰躍之後,下一秒出現在了林銳左側。林銳還未來得及反應,怪物一掌精準拍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砰!”
林銳整個人被拍得騰空飛起,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軌跡,隨後重重地撞在走廊的牆壁上。她的身體順著牆壁滑落,摔落在地。
剛剛還幻想著擊敗對方的兩人,就這樣被對方擊倒。
正當怪物準備乘勝追擊之際,煙塵彌漫的廢墟之後,魏旭的身影再次頑強地站了起來。他披頭散發,手中緊握一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鐵棒,怒吼著怪物沖去,手腕粗細的鐵棒攜帶著決絕與憤怒,狠狠地砸在了怪物的身上,空氣中回蕩著沉悶而有力的撞擊聲。
這一次,魏旭的攻擊不再是徒勞。他揮舞著鐵棒,如同狂風驟雨般向怪物發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凌厲攻勢。怪物也終于在這連綿不絕的打擊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它揮舞著巨大的手臂,企圖抵擋那如潮水般涌來的攻擊。
“媽的,去死,去死!”魏旭揮舞著手中的鐵棒,每一次揮砸都傾盡了全力,動作雖顯凌亂,卻透露出一種不顧一切的決絕。
然而,在怪物壓倒性的力量面前,他的攻勢逐漸遲緩而吃力。終于,在一次猛烈的交鋒中,怪物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輕而易舉地奪走了魏旭手中的鐵棒,並借力使力,再次將魏旭擊倒。
魏旭重重摔落在地面上,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在他身旁,林銳也剛剛爬起身,同樣滿臉血污。
現實以最殘酷的方式,給了兩人沉重的一擊。此刻,兩人似乎已經失去了逃跑的力氣,只能無助地待在原地,任由命運擺布。
面對那步步緊逼、宛若惡魔降臨的怪物,魏旭突然用力推開林銳,試圖站起來︰“你快走,我先攔住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混蛋!要走一起走!”
兩人身前,怪物再次張開血盆大口,向著兩人發出嘶啞的咆哮聲。緊接著,揮擊的利爪伴隨著空氣的撕裂聲,重重地向著兩人落去。
“媽的!”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不合時宜的咒罵從怪物的背後響起,那個聲音低沉,但卻輕而易舉地刺穿了怪物的咆哮,傳進了兩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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