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時分,天空被一層深邃的暮色籠罩,天邊那抹金色的夕陽,如同即將熄滅的火焰,搖搖欲墜地懸掛在地平線上,仿佛隨時都會沉入那無邊的黑暗之中。
陸川的腳步急促,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穿梭。林銳兩人如同兩道無法擺脫的陰影,緊緊咬在他的身後。陸川一邊奔跑,一邊用余光掃視四周,尋找著任何可能的逃脫機會。
“真是兩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陸川眼角的余光不時瞥向身後,心中暗自咒罵著。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突然被不遠處的一處寧靜校園所吸引。校園在暮色中顯得格外安詳,窗戶上反射著如水般柔和的暮光,幾棟巍峨的建築在黑色金屬圍欄的映襯下,顯得莊嚴而神秘。
陸川心中微動,他迅速調整方向,朝著那所學校疾馳而去。
他身手敏捷,一個輕盈的跳躍,便輕而易舉地跨過了那道看似堅固實則形同虛設的金屬圍欄。接著,他如同一道閃電,穿過教學樓前那片空曠而寂靜的操場上,直奔校園的深處而去。
很快,陸川便來到一棟外觀樸素、毫不起眼的教學樓前。這棟樓在暮色的掩映下,顯得格外平凡,但對他而言,卻是一個逃脫追捕的絕佳藏身之地。
他微微側頭,望向身後。遠處那兩個緊追不舍的身影已經從街角拐出,正迅速朝 他這邊追來。陸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轉身一頭扎進了大樓之中,他的身影在狹窄的走廊與樓梯間穿梭,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大樓昏暗的最深處。
與此同時,在這座大樓的另一側,一個更為隱蔽的角落,一道同樣矯健、敏捷的黑影也悄然潛入了大樓。
大樓內,微弱的光線艱難地透過窗戶,灑下斑駁的光影,為這寂靜無聲的空間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紗幔。陸川在這昏暗而迷離的環境中,不停向樓上奔去,急促的腳步聲和喘息聲,在這寂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而突兀。
透過樓梯間那狹窄的窗戶,陸川瞥見林銳和魏旭的身影匆匆趕來,正朝著大樓入口逼近。他的臉上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心中清楚,用不了多久,這片空間將被黑暗完全吞噬。等到那時,對方再想要找到他,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樓上,經過一番仔細的搜尋,陸川終于在一條偏僻的走廊盡頭,發現了一間被遺忘的雜物間。房間的門半掩著,門板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他輕輕推開門,一股陳舊的霉味撲面而來。房間里的陳設雖顯破舊,但對他來說,卻恰好能提供一個暫時的藏身之處。
然而,正當陸川即將踏入房間之際。
突然,一股寒意從他的背後爆發。他霍然扭頭,視線的余光捕捉到一個黑色身影已悄無聲息地貼到了他的背後。
那人手中握著一柄匕首,刀刃在昏暗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此刻匕首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他的背心扎來。
陸川的心中瞬間被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所充斥,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下意識向前撲倒,借助腰腹的力量,完成了一個近乎完美的翻滾的動作。
匕首的刀刃緊貼著他的背心呼嘯而過,冰冷的鋒芒幾乎劃破了他的衣服,留下一道令人心悸的軌跡。
翻滾過後,陸川幾乎是瞬間站了起來,他的雙眼緊緊鎖定著眼前的不速之客,眼中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冷冽。方才那驚魂的瞬間,讓他的背脊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而他身後的神秘男人,顯然也被陸川那精準而迅速的反應所震驚。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訝異,但很快便被冰冷的殺意所取代。
“你是什麼人?!”陸川穩穩地站在房間中央,聲音冷冽如霜,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對方的一舉一動,身體微微前傾,隨時準備應對接下來的攻擊。
“當然是來取你性命的人。”頭戴禮帽的男人語氣冷漠如冰,聲音中沒有絲毫感情波動,仿佛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陸川聞言,心中頓時涌起一陣波瀾。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可能性。
“沒想到你們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他的話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但隨即,他便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禮帽男並沒有回答陸川的問題,而是身形一動,再次向他逼來。他的動作迅捷如風,手中的匕首在昏暗的房間中劃過一道道刺眼的寒芒,猶如毒蛇吐信,獠牙畢露,令人膽寒。
陸川在房間內靈活地躲避著禮帽男的攻擊,身形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
禮帽男手中的匕首仿佛化作了無數道閃電,不斷逼近陸川的要害。每一次揮動,刀刃都險之又險地從陸川的胸前、脖頸處掠過。
然而,面對這如潮水般洶涌的攻勢,陸川此刻卻展現出了超乎常人的反應與從容。他的身形靈動如風,步伐輕盈似燕,隨著禮帽男的攻擊靈活騰挪,仿佛早已預判了對方的每一次動作。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此時此刻的陸川,與不久前那個看似笨拙油滑的模樣截然不同。他的反應速度之快,身手之敏捷,簡直令人嘆為觀止。在禮帽男那凌厲如風的攻擊下,他不僅毫發無損,反而如同在刀尖上翩翩起舞的舞者,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靈動與美感。
房間內,兩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快速穿梭,留下一道道交織的殘影。禮帽男的攻勢雖猛若驚雷,卻始終未能觸及陸川分毫。
隨著時間的推移,禮帽男的眼神中逐漸顯露出幾分焦躁與不安,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那份勢在必得的信心似乎在這一輪輪的交鋒中被逐漸消磨殆盡。
突然,禮帽男身形再次暴起,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手中的匕首也隨之變換姿態,從先前的揮砍轉為橫斬,刀刃在空中劃過一道銀色的弧線,顯然他是要再次拉近與陸川的距離,以更加凶猛的近身搏斗來終結這場刺殺。
面對男人的爆發,陸川非但沒有退卻,反而迎著對方,逆勢而上,右拳緊握,蓄勢待發。
就在禮帽男的匕首即將觸及陸川的瞬間,陸川猛然一聲低吼,身體如同彈簧般爆發。他的拳頭猶如脫膛而出的炮彈,自下而上,直沖對方的下顎。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猛烈反擊,禮帽男的瞳孔猛地一縮,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霎時間,他同樣展現出了超乎常人的應變能力與戰斗素養。他的身形驟然急停,硬生生地扭轉了原本的攻擊軌跡,向後仰去,以一種幾乎不可能實現的角度避開了這恐怖的一擊。
盡管如此,陸川的拳風所帶起的勁氣仍然如狂風般席卷而過,將對方的禮帽吹落,露出了他略顯狼狽與驚恐的面容。
然而,陸川的攻擊並未就此停止。他的小臂迅速回收,緊接著一記犀利無比的頂心肘悍然擊出。這一擊,力量之大,令人咋舌。他的手肘如同重錘般狠狠地撞在了禮帽男的胸口,發出一聲沉悶而響亮的撞擊聲,仿佛連空氣都被這一擊震得顫抖。
禮帽男被這突如其來的重擊打得措手不及,胸口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哼。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如同斷線的風箏向後倒飛而去,最終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撞擊的力道讓牆壁微微震顫,灰塵從天花板上簌簌落下。
禮帽男的面孔扭曲,露出了一副痛苦而驚駭的表情。他的胸口劇烈起伏,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顯然這一擊讓他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昏暗的房間里,陸川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一股殺意從他心中悄然升起。
獵人與獵物的角色瞬間逆轉。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背靠牆壁,勉強支撐著身體,警惕地盯著陸川。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陸川緩步上前,站在男人身前,冷眼盯著面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殺手。
看著男人特異的打扮,陸川的眼神微微一凝,兩個模糊的身影逐漸在他的記憶中重合。片刻後,他再次開口道︰“我們剛剛見過吧?!”
禮帽男依舊沒有回答陸川的問題,他捂著被重擊的胸口,任由嘴角的鮮血緩緩滴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與不甘,手中的匕首依舊緊握,似乎還在尋找反擊的機會。
陸川緩緩走上前,抬手一把抓住了男人再次試圖刺向自己的匕首。他的動作干脆利落,力道之大讓禮帽男無法掙脫。
“你是代理人?!”陸川低聲詢問道。
所謂的代理人,是寄生種在人類社會中精心栽培的個體,他們扮演著寄生種族無法直接涉足領域的執行者角色。這些代理人往往性格偏激,內心藏著難以言喻的陰暗,甘願為寄生種處理一些不便他們親自出手的復雜事務。他們的存在,如同寄生種伸向人類社會的觸手,隱秘而危險。
男人雖然沒有開口,但他的瞳孔卻在听到“代理人”這三個字後劇烈收縮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但這細微的變化卻被陸川敏銳地捕捉到了。
就在此時,男人原本那只支撐著身體、緊貼著牆面的右手猛地一抖。他的動作極其隱蔽,幾乎沒有任何預兆。下一秒,他的手中竟然再次從腰間抽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寒光一閃,直逼陸川的脖頸而去。
陸川身形一展輕松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既然弄清了對方的身份,陸川便也不再打算留手。在鐵與血中磨礪的殺意如同凜冽的寒風,從他的身上爆發︰“既然這樣,那你還是去死吧。”
話音未落,陸川的身形猛然前沖,恐怖的速度飆升至極點,直逼男人而來。他的動作干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右手張開,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精準地按在了男人的臉上。
那一刻,男人的臉龐在陸川的手掌下扭曲變形。他的頭顱如同炮彈般狠狠撞向其身後的牆壁,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砰!”
巨大的撞擊聲在空曠的房間和走廊中回蕩開來,仿佛連整個大樓都為之顫抖。那磚砌的牆壁在男人頭部猛烈的撞擊下不堪重負,瞬間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灰塵與碎石四處飛濺,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男人的軀體如同瞬間被抽離靈魂的空殼,沉重地砸入了隔壁房間。
喜歡禍滅長生請大家收藏︰()禍滅長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