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麼快就結束了嗎..............早知道就不等那麼久了。”尤里咳嗽了幾聲，感受生命力正在從體內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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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
之前埃托里斯【神化】的時候，可是足足支撐了兩個小時有余，直到所有的敵人被殺死後他才倒下。
神明給予的力量怎麼可能就這麼一點。
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心出現了一絲動搖。
看著自己身後拼上性命去保護的民眾，此時卻把自己當成了邪惡的一方，哪怕是再堅定的人，都不可能完全不會受到影響。
尤里大概只花了幾秒鐘就回過了神，之後還能夠摒棄雜念繼續戰斗，已經算是遠超常人了。
然而【神化】的要求是什麼呢？
絕對，百分之百的純粹，而且還要偏向善意才可以。
之前我認為這種事情只會在傳說之中發生，畢竟誰能夠做到絕對的善意呢？所以我一直以來都是當一個故事听听而已。
沒想到，短短不過幾個月時間，就已經連續發生了兩次，而且全部都是在我的面前。
也全部都死在了我的面前。
那一絲絲雜念，甚至都算不上是惡意，就讓尤里的力量一瞬間消失殆盡，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
這不是為難人嗎？
怎麼可能有人可以做到這個地步，當初埃托里斯能夠撐住這麼久也是因為沒有任何外在因素去干擾他，而現在尤里面對不信任自己的民眾，必然會導致這個結果。
這就是【神明】啊。
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意願，就可以給予他人永遠也得不到的力量，甚至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也只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我曾經也是這樣的嗎？
真是不願意回去...............
“你還有什麼遺願嗎？不是太過分的話我還能幫你完成。”
雖然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我，似乎我完全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夠彌補一點點，即便根本沒有作用。
“遺願嗎？”尤里明白了自己已經無力回天，像是釋懷，又像是死了心一般，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想我媽了，我想回家啊...............”
不知道哪里來的動力，尤里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了四周的人群，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不過，我好像已經沒有家了，哈哈。”
尤里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木偶倒在了地上，這一次再也沒能爬起來。
.................
“尤里大人的父親，母親，妻子，女兒，全部都死在了五十三年前的那場戰爭之中。”就在我失神的時候，那個沒有人形的家伙在一旁說道。
“自那以後，尤里大人就跟瘋魔了一樣，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會考慮種族的利益優先。”
“或許是失去親人之後，他把整個吸血鬼族都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吧。”
................
痛。
好痛。
痛死了！！！
我的頭就像是被劈成了兩半一樣，哪怕是手臂被砍斷我都不會眨一下眼，此時卻痛的跪倒在了地上。
“羅格，我記得我們之間的契約里面好像沒有要求你負責說明這些事情吧。”我用盡全力說出了這句話。
听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愣了愣，隨後對著我單膝下跪，恭敬地說︰“您終于醒了嗎？”
“閉嘴。”
我想起了一部分事情，關于這里的事情。
羅格並不是什麼侍從，也不是什麼下僕。
他是吸血鬼族，第二位領導者，被抹去存在的那個領導者，因為和曾經的我做了一筆交易。
內容很簡單，我賜予他永生，他要不計一切代價追隨我，即便這可能會損害無數同胞的生命。
他遵守了。
最後一刻他出現，並不是為了讓我們停止爭斗，而是加快尤里的死亡。
這也是為什麼他最開始說懲罰自己。
並不是因為尤里想要篡位這麼簡單的事情，而是當他看到我出現的那一刻，就明白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在懲罰，完全背叛了同胞的自己。
該死，又痛起來了，沒法思考了.................
“你去告訴他們真相，不能讓一位如此偉大的人就這樣被染上污名。”
“這.............”
“這是命令。”
“是。”
我強忍著疼痛看著羅格離開，最後終于忍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即將昏迷之際就看到奧希阿娜揉了揉眼楮，隨後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二話不說就朝我沖了過來。
明明都說好了睡一覺就沒事的，結果我現在又變成這個樣子，醒來之後估計就要迎接一頓狂風暴雨了吧，哈哈。
說起來小可愛那時候是會生氣嗎，總之肯定會哭的吧。
真狼狽啊。
而且現在感覺不只是頭在痛，好像手臂，肚子，腿，幾乎全部的部位都好痛啊，這就是我的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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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有些想家了，不過我還有回去的地方，倒是不像尤里那樣淒慘。
這次事情結束之後，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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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夠挺過去吧。
我的意識消散在了黑暗之中，整個人就像死了一樣躺在地上，如果不是胸口的起伏，估計真的和一具尸體沒有任何差別了吧。
“萊特，萊特............”奧希阿娜接住了我，用力搖晃了幾下，發現沒有一點反應。
然而自己也沒有治愈魔法，面對這種情況稱得上是束手無策。
“奧希阿娜小姐，立刻帶著萊特先生來塔卡，這里有一些設備可以檢查他的身體。”
所幸，塔卡里面自然是裝載了一些治療設備，只是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一天用上了。
奧希阿娜點了點頭，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下一秒就帶著我消失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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