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許大茂便收到了楊導演和劇組工作人員的感謝信以及一些山東的特產。
中戲的系主任要高調的多，元旦晚會上用拍攝機的時候特意感謝了許大茂的慷慨。
此事還登上了報紙的一小角，呼吁更多的人學習許大茂為教育做貢獻。
許大茂在東城區更出名了，旗下的兩個餐館在報紙的帶動下人流又增加了一倍。
他摸摸下巴，沒想到蹭了個免費廣告。
不過有些吃飯的人看他的眼神很是炙熱，他果斷選擇躲回四合院，讓年輕人去煩惱吧。
許東羨慕地望著躲出去的老爸，僵笑著招待一批批的客人，其中還有好幾個他大學的老師。
龍鳳胎幾個也不幫忙送外賣，也悄咪咪地躲回家看電視了。
在學校的時候天天被無數同學圍觀，耳邊像是有八百只鴨子在吵架。
沒想法放學去餐館吃飯還得忍受大人們愛的‘關懷’。
許大茂被幾個孩子譴責的眼神看的心里一緊，只能尷尬地摸摸脖子轉移注意力。
還好第二天下了一場大雪，把來打探消息的人都堵在了路上。
畢竟許大茂一出手就是十幾萬，誰听到了都得震驚一下。
而且教育局和有關部門的撥款是有限的，規劃外的部分得他們自己去拉投資。
十幾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對于城內的學校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周圍經費稀缺的學校可是一筆巨款。
短短半個月，許大茂被煩的頭發都掉了好多。
好在四九城里新鮮事大多，沒過幾天同學們就被別的事吸引了注意力。
許大茂沒理會上門聊天實際是佔便宜‘借’錢的鄰居，直接把買拍攝機的錢一推四五六，分攤到了幾個舅子，特別是開補習班的小舅子秦振實身上。
說他為了買一台拍攝機借遍了周圍的親戚。
擺在明面上的一台是捐贈給中戲的那台，捐贈給西游劇組的則選擇了保密，萬一其他缺錢缺設備的劇組求上門怎麼辦？
西游劇組後期好歹能給許東撈個小配角演演，其余的劇組活可就不好說。
許大茂想到暗地里窺探的視線，是時候請幾個保鏢和保安保護人身安全了。
當警察的秦振華拍著胸脯，轉頭就找了幾個身體有些殘缺但肌肉健碩的退伍兵帶到許大茂面前，就是皮膚黝黑、衣服也是補丁落了好幾個。
“他們都是前些年戰場立了功，又因為身體的原因不願意佔文職或者後勤位置…這些年一邊在鄉下種地一邊補貼逝去戰友的家里，你也知道79年…”秦振華拉著許大茂走到一邊，輕聲說，“都是局長介紹的，身手個頂個的好，要不是殘疾的原因恐怕還在部隊里的服役。”
說完他有些緊張的看著許大茂，尊重軍人是一回事，招工又是另一回事。
他是真心希望幾個退伍兵找到工作，在鄉下種田太埋沒他們了。
“你和他們比試過嗎？誰贏了？”許大茂掃了眼五個站的筆直的中年漢子，笑著說，“我也不會軍里那套，怎麼知道他們武力值咋樣？”
“放心，這事簡單。你先給他們幾天試用期，如果不行我再給你找人。”秦振華對幾人信心十足，不過還是跑到幾人身邊耳語了幾句。
又帶著人去了四合院正房前的空地上，開始了和他們過招。
秦振華做過幾年獵戶，後面當上警察受到了專門的培訓，因此身手很是不錯。
之前在火車站一個人制服了三個持刀歹徒，就是臉上和手臂留下了疤痕。
幾人打的有來有回，拳拳到肉招招帶風。
連外行人許大茂都能看明白，經過正規訓練和真正見過血的五個退伍兵身手比秦振華好了不止一倍。
現在打的有來有往也只是為了不傷秦振華的面子。
“你們都很不錯，是我需要聘用的專業人才。”許大茂扶著喘粗氣的二舅子，招呼五個走進倒座房的客廳，“不過你們也看見了，我需要的是保護餐館和大院的人。餐館什麼時候下班你們什麼時候下班，住宿可以睡火鍋店和大院的倒座房，一個月休息四天…工資…”
許大茂停頓了下，見五個漢子都在認真聆听，才繼續說下去。
“試用期工資每月一百元，包三餐和住宿，每月休假兩天。轉正後每月兩百三休假四天，依舊包吃住，員工服發兩套夏裝和兩套冬裝…不要讓盲流和佛爺去餐館里胡鬧，要是表現的好，每年的福利待遇都會往上提…”
他盡量說的簡潔明了，反正轉正後還要簽合同。
五個退伍漢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相信如此優厚的條件落到自己身上。
要知道他們傷殘退伍回家，家里人一開始還會關心幾句，後面就是想盡各種辦法要錢，又嫌棄他們是殘疾人賺不了錢，整天在家里陰陽怪氣、指桑罵槐，還不忘扣走他們手里值錢的東西。
如果不是對家里人失望透頂，他們也不會听老班長說親戚介紹了工作就大老遠跑過來應聘了。
“好的老板，保證完成任務。”五個大漢齊刷刷的行禮，吼出的聲音把屋頂上的余雪都震落下來。
“好好干，不要松懈。”許大茂拍拍幾個漢子的肩膀，他問過二舅子幾年的年齡，都是一群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啊。
許大茂想到自己已經四十六歲不免有些黯然。
青春，多美麗青春。
全都離他而去。
他調整了下心情，把被炸掉半個手掌的漢子留下來照看四合院。
剩余四人兩兩配對，直接打包送去了火鍋店和川味軒。
果然有了保安震懾，眼珠子咕嚕嚕轉的盲流們瞬間老實了。
就是川味軒的地方太小，配兩個保安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