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拎了一堆東西回家,又給幾個兒女分了分,才坐下吃飯。
單獨住一個大院就是爽,想吃啥就吃啥,還不會被左鄰右舍背後蛐蛐。
吃完飯,一家人聚在正房看電視。
“我听說那些年跑去香江和國外的人看政策有變,一小部分人已經回來了。”許富貴喝了口紫砂壺里的茶,瞥了眼許大茂,“現在黑五類能考大學和找工作…流落在外的少爺小姐們也被尋回,當年跑掉的那一批人或許早就塌上了祖國的土地…”
他說的很隱晦,婁曉娥不就是資本家的小姐嗎?
雖然當年婁許兩家算是好聚好散,但架不住世易時移,要是婁曉娥心里頭有怨氣怎麼辦?
而且許大茂經過調理後有了四子一女,有些事情還真不好說出口。
“這都是大勢所趨,沒什麼好奇怪的。”許大茂以為老父親擔心政策改變,安慰道,“咱家也算積累了些錢財,大不了到時候全家出國。”
“唉喲,呸呸呸,就你會說話是吧?”白素蘭聞言趕緊呸了幾聲,摸了摸小孫子許北的腦袋,”你爸和我都老胳膊老腿了跑啥跑,知道啥叫鄉土難離、落葉歸根不?再說了,咱家往上數五輩都是貧農,就算開了餐館也是響應國家的號召……“
白素蘭在餐館里幫忙一年多,可不是啥思想頑固的老人。
她天天看電視新聞和錄音機唱歌,又和秦京茹一起去買衣服鞋子和燙頭,誰不說她是胡同里頂頂時髦的老太太。
“是是是,您說的對,是我想岔了。”許大茂立馬認錯,嬉皮笑臉道,“您別介,過幾天我讓京茹帶您去打幾個金首飾和玉鐲子,也過過富太太的癮。”
“玉鐲子就不必了,磕磕踫踫壞了我心疼,金鐲子倒是可以打幾個,還可以留給小夢,幾個皮猴子就算了……”白素蘭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笑的滿臉都是皺紋。
“媽,玉鐲子買回來不戴,放著當擺件偶爾看看也不錯。”秦京茹捏捏婆婆的肩膀,笑著道,“現在的小孩更喜歡手表、銀鏈、相機和一些亮晶晶的首飾,金子太俗氣了,我啊是個俗人,就喜歡金鐲子。”
“喲,瞧我這記性,忘記小姑娘愛美了。也就你和我喜歡金鐲子,哈哈哈哈不。”白素蘭拍拍秦京茹的手背,心里想著藏起來的金子。
秦京茹笑笑沒說話,年輕人都是喜歡好看的東西,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顏狗了。
首飾不喜歡不要緊,有錢拿在手里才是正經的。
白素蘭和老伴兒商量過了,以後金子平均分成五份,給孫子孫女各一份。
為什麼不給許大茂和秦京茹分?
買三進四合院的時候,匣子里的金子給出去一小半,後面開店又給出去一些,再分孫孫們都沒有了。
許大茂和許富貴對視一眼,默契地走出房門。
在女人聊八卦、美食和首飾的時候,他們參與進去絕對會被炮轟,還是安安靜靜地做個錢包吧。
川味軒越來越火,何大清每天指揮著後廚的人備菜顛勺,一些秘密調料都是他寫好讓傻柱去買回來再做菜。
看著川味軒人來人往,一些開飯店的同行便起了黑心思。
讓人高薪去後廚挖牆腳,把好廚師挖走看川味軒還怎麼開下去。
在何大清父子那踫了釘子,同行便把目標轉移到了幾個幫廚身上。
現在招工不能超過七人,有了一個前台和兩名服務員,後廚只能有四個。
何大清是掛名廚師長,傻柱是半個大廚,還有幫工胖子和另兩個幫工小林、小王。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正式工是七個,但臨時工還有五個,只是沒有在登記表里。
因此傻柱是帶了三徒弟過來賺外快,也是為了幫扶家里有困難的徒弟們。
許大茂知道的時候還問過傻柱為什麼帶胖子來,因為原劇里胖子就被于莉夫妻給策反了。
傻柱答曰︰雖然胖子愛偷懶了些,但听他的話,學廚也還算有天賦。
總不能說,把天賦好的馬華留軋鋼廠是為自己留後路吧,萬一被許大茂降工資了咋辦。
後面許大茂見胖子干的不錯,也覺得自己是小人之心了。
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胖子還是被撬了牆角。
許大茂望向拎著反季節水果離開的胖子,沉著臉走進去叫住收拾餐桌的服務員。
“胖子怎麼半下午就著急忙慌地走了,是家里有什麼急事嗎?”許大茂不動聲色地問。
“老板?這事我不清楚,不過我好幾次都見小林和小馬在收拾後廚衛生。”服務員一邊擦桌子,一邊回憶著最近的事,“而且胖子特奇怪,好幾次還偷留了小何廚師買回來的調料,說是家里調料沒了拿回家應急…前幾天我去倒垃圾,瞅見他和隔壁胡同開飯館的潘阿立不知道在聊什麼…”
許大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就是不知道對方開的籌碼是多少了。
“嗯嗯,你多留意留意胖子的動靜,月底多獎勵你十塊。”許大茂意有所指,“要是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你的獎勵會更多。”
服務員一听雙眼發光,既是為了豐厚的獎金,也是為了其中的八卦。
“好的老板,您就瞧好了吧。”服務員高興地點頭。
“盡力而為就行,你繼續干活,我去後廚看看。”許大茂呵呵一笑,邁著大長腿去了後廚。
現在過了午飯點,後廚沒那麼忙了。
傻柱是下班後才來餐館做飯,所以人還在軋鋼廠上班。
何大清半眯著眼靠在椅子上,顯然累的不輕。
畢竟都六七十歲的人,後廚煙燻火燎確實不好受,但誰讓工資開的高呢,咬牙也得堅持住。
許大茂沒吵醒他,環視一周後發現後廚亂中有序,沒了胖子也沒出現什麼亂子。
他挑挑眉,合著胖子就多余唄。
白瞎了他掏的50塊錢。
想到這,許大茂瞅了眼勤勤懇懇地炒菜的小林和小王,好歹傻柱眼楮沒全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