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隨風起，風止意難平……
咳咳，串台了。
全國上下剛剛度過闔家團圓的中秋節，第二天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76年發生了太多的事。
許大茂哭的眼眶通紅，見證沉重的歷史並不是一件開心的事。
即使他已經知道一些人逼死的結局，還是哭的像個淚人一樣。
家里四個孩子也感受到了沉重的氛圍，懵懵懂懂地跟著紅了眼眶。
“奶奶，你和爺爺為什麼哭啊？”小許南靠在白素蘭的懷里，用小手擦著她臉上的淚。
“因為啊，一位偉大的人徹底離開了我們……”白素蘭吸吸鼻子，抱緊小孫子解釋道。
新生代並不知道以前的艱難困苦，老一輩的也一個個接著離世，知曉那段歷史的人越來越少。
許富貴用手指揩去眼角的淚水，卻是沒說出什麼煽情的話。
悲傷過後，生活還要繼續。
不過對于一些人來說，總算是撥開雲霧見月明了。
國家開始清繳，g和某些䱇瑟的人遭殃了。
李懷德因為提早得了岳父的信兒，早早的準備好了退路，再加上他震後安撫工作做的不錯，上頭的人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隨後是g組長劉光天倒下，帶著媳婦兒子灰溜溜地回了四合院。
劉光福結婚後脫離了g，借著二哥劉光天的權勢找了個正式工的工作，順帶把媳婦兒也安排了個臨時工，因此沒有二哥那麼狼狽。
前院閻解兩兄弟也是于算計的人，在躲避了下鄉的緊要事情後，也是騎驢找馬換了其他的工作。
正好當時劉光天想換新的小弟，直接放三人離開了g小組。
在大災變時，他們比劉光天擁有更好的抗風險能力。
劉海中望著如喪家之犬般的二兒子一家人沉默不語，倒是抱著大孫子眼眶紅紅的二大媽憤怒出聲。
“當時不是說死也不回來了嗎？啊，不是說再也不踏進這個家門了嗎？我的乖孫孫都被你們餓瘦了！”二大媽忍不住上前捶了劉光天幾下，眼淚刷的掉了下去，“學學你大哥，說不回來就不回來，嗚嗚嗚嗚……”
“夠了，帶春梅和乖孫去收拾收拾側屋地震棚搭出來的），好歹晚上有個住的地方。”劉海中怒瞪著不孝子，心里卻是慶幸自己下課早，不然現在變喪家之犬的就是他了。
“爸，什麼都沒了…嗚嗚嗚，什麼都沒了…”劉光天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癱軟在地，卸下了所有的堅強。
他被工廠革去了大組長的職務，隨後租的房子不知道被人撬鎖打砸了一番，藏起來的金銀珠寶也被偷走大半。
如果不是他藏的隱蔽，發現不對勁後帶著春梅跑得快，現在是什麼情況還兩說。
劉海中背著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最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爸，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不想死……”劉光天見老爸沉默，撲過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嚎，“您也不想您大孫子在沒有爸爸的愛護長大吧，萬一我進去了，春梅改嫁了怎麼辦，那您大孫子也沒媽了…爸啊，以前都是兒子糊涂，您就原諒我吧…”
“先住著吧，再怎麼樣…你做的事還沒到吃花生米的地步…”劉海中想了想二兒子平日的行事作風，萬分感謝他把人教的比較謹慎，沒有去做草菅人命的事。
劉海中說著不確定的看了好幾眼劉光天，抬抬腿示意他松手，卻不想被抱的更緊了。
“你上班的地方，有沒有對你的工作進行調動？”
“爸…呼嗤…讓我想想……”劉光天打了個噴嚏，鼻涕眼淚糊滿了劉海中的褲子，“讓我去掃大街來著，工資和待遇不清楚，我回家後被撬鎖偷金慌了心神根本沒去注意。”
“那就好，你就去吧。”劉海中悟了，這是在給人騰位置呢。
“啊？？？爸，您開玩笑呢吧，我一個…怎麼能去掃地…”劉光天擦掉糊住眼楮的眼屎，不肯接受身份的迫降。
“呵呵，要麼被人帶去吃花生米，要麼就接受上司的小鞋去掃大街。”劉海中冷笑一聲，扭身取下了家法，“您呀，還是好好的上班養家吧！”
說完手里的家法就打了下去，他心里可是也有怨氣的。
二大媽听著屋內兒子的慘叫，捂住了懷里大孫子的耳朵。
軋鋼廠里也亂糟糟地一片，主要是一些住牛棚的人回來了。
有的人患了ptsd不想再出現在人前，便選擇了十年的工資和一些補償躲在了歸還的屋子里。
還有一些人選擇回崗位上班，可他們原來的職位已經有人勝任，又不能將剛平反的人放到低位去。
先不說平反的人能不能理解，就說上面的人肯定會有意見。
誰在四九城還沒個親戚了？
好在軋鋼廠里被弄下台的不多，新上位的聶廠長把一些害蟲清除出去後，回來的人便有了職位。
許大茂所在的宣傳部沒什麼變動，畢竟有些高官子弟不是聶主任能拿捏的。
他的副部長職位來的名正言順，可不是原劇里能隨時被開除的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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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之前和聶廠長的私交還行，就是帶著保衛科和g的聶遠山也找他拿過幾次三鞭酒。
許大茂安穩的坐在副主任的位置上，一邊喝茶一邊看別人忙成一團。
往後平反的人越來越多，到時候可咋整呢？
還有那些逝去的同志們，始終沒有等到光明到來的那天。
十年啊……
足夠一個人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許大茂突然攤開手看了看，上面馱著電影設備下鄉造成的老繭已經全部消失，留下的是握筆桿子的薄繭。
不管怎麼說，黎明的曙光終于到來了。
寒來暑往，春去秋來。
77年十月，高考的消息一經傳出，舉國沸騰。
等得知十二月便要開始高考，達到條件能參加高考的人都躁動不安。
特別是即將畢業的學生和下鄉的知青們，都想抓住這改變命運的機會。
于是城里的回收站和舊書店成了熱門地點，但凡和文學有點關系的書籍都被搜刮走了。
紅星大隊，秦家。
小老四秦振實望著堆積的舊書以及一旁翻出來的高中課本，對于一個多月後的高考表示穩了。
從去年許大茂提醒過後，他就時不時拿出高中課本看一看，復習復習忘記的知識。
在恢復高考的消息傳來，高興地他都差點昏過去了。
如果他初中讀完便回紅星大隊務農，那麼他考試只能報考中專，有高中畢業證能夠報考大學，讀出來和中專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家里蹲兩個佷子也遇到了好時候，能夠參加高考了。
“小霞，我們留三套課本復習，剩下的就分給大隊里有意向考大學的人吧。”小老四和知青們關系還行，而且大隊里初中生比較多，高中生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與其把課本放著吃土，不如送出去結一份善緣。
周霞敬佩地看著秦振實，也驕傲自己的丈夫是個善良大方的爺們。
正到處找書的知青們喜極而泣，不斷地對秦振實說著感謝的話。
他們不確定高考是只有一次，還是說以後每年一次，只想抓住近在眼前的高考。
畢竟是能改變命運的機會，這些書的出現無異于沙漠中的泉水。
四九城內，印刷廠正加班加點的印刷考試書籍。
多印一份，說不定就多幫助一個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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