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覺得傻柱很有意思,偷雞那晚被何雨水扇了一巴掌,後面竟然還有閑心去相親。
只要出去轉悠一圈,就能知道周圍傳遍了傻柱偷雞當了偷雞賊的故事。
而且何雨水的對象是個片兒警,對象家出了小偷,這婚事能否繼續還有待商榷。
也不看看何雨水好幾天沒回四合院了,以前可一到周末放假就會回來看看傻柱和他聊聊天什麼的。
許大茂抿了口茶水,看向望過來的父母,開始講述酒局上裝醉後听到的事情以及打算和婁曉娥離婚的重磅消息。
“不,不能吧,我看婁家挺好的啊…曉娥雖然沒生孩子,但和你都結婚好幾年了…”白素蘭結巴的說,內心不願相信婁家要倒台了。
“爸,媽,這件事就咱們三人知道。要被別人知道了,我們家就得跟著倒霉。”許大茂說出了事情的嚴重性,“今天我回家,就見著曉娥提了一大袋東西回家,你想以前提個豆腐都嫌累的主兒……”
“大茂啊,曉娥可是金疙瘩不能丟啊!要不是婁家因為劃分成分,你可娶不上千金大小姐!”白素蘭不想兒子和婁曉娥離婚,當初婚事可是她一力促成的,“而且報紙上不是有登報斷絕關系嗎?咱們那樣做,能不能和婁家劃清界線?等以後好了再……”
“孩他媽,你就別添亂了,婁家以前做什麼的大家都知道,而且這段時間跑路…咳咳…來找我拷貝電影的人聊天,說有些個地主老財都失蹤了,應該是听到風聲跑路了…”許富貴語出驚人,不聲不響的丟了個雷,“我還想著婁家不會出事,沒想到也…最好能趕緊離婚…”
這‘也’字就用的很有靈性了。
而且心虛的人先跑路,不心虛的除了下牛棚就只有死。
中不溜的死的最多。
許大茂見老媽不服氣,覺得繼續添把火。
“其實還有件事讓我下定了決心,婁曉娥買了雙棉鞋,但不是給我穿的而且每次婁曉娥從聾老太太那回來,我們必定會吵一架。”許大茂吧啦吧啦說了一通,後院聾老太太的壞心思昭然若揭,“後院聾老太太的事,爸媽比我更清楚吧?”
一听這話,許富貴忍不住摸出支煙抽起來,聾老太太孤身一人有個屁的親戚。
再說了,已婚婦女買鞋都是給丈夫孩子或者長輩兄弟的,誰會樂意自家媳婦給外男買鞋?
“那老不死的!要我說曉娥就是太單純,被那老不死的給騙了,她哪能玩得過院子里的人。”白素蘭給婁曉娥找理由,又指責起兒子,“你要是和她攤開說,至于被人三言兩語騙走嗎?”
“媽,都結婚三四年了,你以為我沒和她說過?”許大茂有些頭疼,婁曉娥都蠢的掛相了,“你以為我在鄉下亂搞的謠言誰散播的?就是那個小腳老太太。自打娶了曉娥我可是潔身自好的很,軋鋼廠出了名怕老婆,你猜為什麼會有流言?”
“聾老太太和傻柱處的跟親孫子似的,婁曉娥又經常去後罩房待上小半天。她明知道我和傻柱關系不好,還見天去找老太太聊天,要不是傻柱長得丑,我都懷疑兩人有私教……”
60年代可不是後世,要真作風有問題,下鄉放電影的時候就得被一大堆人捉奸在床,賠點錢糧是輕的,就怕簽個認罪書,然後逼著離婚再娶。
特別是饑荒的三年,鄉下人想進城更是偏執的可怕,那時候許大茂都能忍住誘惑,更別說饑荒年都過去了。
許富貴一听有綠帽嫌疑,額頭的皺紋更深了,兒子這是徹底和兒媳婦離心了。
“離,必須給我離。我老許家不需要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媳婦!”他猛地吸了口煙,鄭重道,“本來身份就不匹配,要不是時代變化,你倆根本就接觸不到。”
“原本就是一場心知肚明的交易,我會去做一些提醒,權當作為親家的一些心意了。好聚好散才能長久。”
白素蘭張張嘴,見當家的和兒子主意已定,便沒再說勸慰的話。
雖然現在離婚對名聲不好,但小命都快沒了,名聲有損就有損吧。
許大茂見達成一致,商量著怎麼能最快並且以最小的損失去離婚。
“爸,我是這麼想的,婁曉娥不是不能生嗎?看那買的鞋子穿上誰的腳,我再和她吵…然後您去婁家說您看見的情況…”做事要講究個師出有名,這不就有了由頭和婁家劃分界限。
做戲給95號院子里的人看,免得傻柱他們往他身上潑髒水。
而且等婁家人跑路後必定有人給他使絆子,只能到時候見招拆招。
許富貴見他條理清楚,滿意地點點頭。
“大茂啊,軋鋼廠放映員是歸宣傳科王科長管,王科長算是李懷德的人,這事好辦了!”許富貴出著主意,“正好你拿了煙酒茶葉,你明天半上午的時候拿著兩瓶汾酒悄悄去辦公室找他,然後再拿著煙和茶葉去找王科長,仔細避著點人。”
又扭頭對白素蘭說,“你晚上去一趟95號院子,去和曉娥聊天,然後談孩子的事,記住,聲音一定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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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明天是北小年66年1月14日),廠子里要提前發官餉,拿東西去也不突兀。
至于為什麼找李懷德開證明,一是投誠,順便找個送禮的借口;二是表態,說明他信任的人是李懷德,而不是風頭正盛的楊廠長。
而且街道辦看見廠里的證明也不會再去調解夫妻倆,直接就能辦好離婚證。
“我知道了,我會辦好的。”白素蘭已經想好怎麼扮慘,怎麼和院子里的幾個大媽哭訴沒有孫輩的淒涼生活,這一想眼眶就紅了起來、
慘,真的太慘了。
許大茂齜了齜牙,只怕院子里的幾個絕戶心也要跟著痛了。
不過他得按時喝藥,身體上的傷早早治好,後面娶個媳婦再生幾個孩子就完美了。
說做就做,老一輩人辦事都風風火火的。
白素蘭騎上丈夫的自行車,和兒子一起出了門。
許大茂看著咻的一下不見人影的老媽,又看看地上的薄雪,慢悠悠地蹬著自行車。
他得給老媽一些空間,免得耽誤人發揮。
白素蘭來到院子,和三大爺打了招呼,火急火燎地去到後院,一撩開門簾子發現里面沒人。
“婁曉娥,婁曉娥,怎麼家里沒人呢?”她大聲喊著,扭頭就見婁曉娥從聾老太太屋出來,不禁抱怨道,“你不在待著跑哪里去了?屋子里怪冷的,冷鍋冷灶連口熱水都沒有!”
“媽,我才回來沒多久,想著燒火費勁,就先在老太太屋里對付一口。”婁曉娥眉頭皺起,顯然不想見著婆婆,“您怎麼來了?大茂他出去了,不在家里。”
“曉娥,就算不做飯,好歹把爐子升起來吧。”白素蘭看她不以為然的樣子,想起兒子說起她不顧家的話,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怕冷啊?大茂回來不喝口熱水暖暖?再怎麼說他都是你男人!”
“媽,什麼跟什麼啊。您先坐,我去借個煤球燒水給您泡茶。”婁曉娥說。
白素蘭就是來吵架的,哪能進屋去?
要是進屋了,她的戲不就白唱了?!
“別了,你婁曉娥泡的茶我可不敢喝。”她呵了聲,指著婁曉娥鼻子就罵了起來,“知道的是你男人,不知道的以為是你仇人呢!你嫁進老許家四年了,蛋沒下一個就算了,連男人都伺候不好。怎麼的,嫌棄我們老許家?”
她說話聲音沒有收斂,院子里的閑人在牆角探頭探腦,都被吸引了過來。
婁曉娥被罵的一愣,緊接著跟炮仗似的炸了起來。
“媽,您別冤枉人啊,生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事嗎?許大茂一個月有半個月在鄉下放電影,我一個人能懷上嗎?”婁曉娥甩掉手里的火鉗,不服氣的回敬。
“一年懷不上,兩年懷不上,現在都幾年了?哪吒都該生出來了!”白素蘭朝地上啐了口,瞪著婁曉娥,“沒天理了,我想抱個孫子怎麼就這麼難啊,我的孫子孫女啊,老許啊,我們許家要絕戶了!啊嗚嗚嗚嗚!”
說到最後她抹起了眼淚,哭聲響徹整個後院。
婁曉娥氣的渾身發抖,又不能和婆婆動手,臉色憋的通紅。
“得,您是婆婆,我不和您計較。等許大茂回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說!”婁曉娥聲音尖銳,“當初求娶我的時候說的好听,現在又這副嘴臉,真不愧是許大茂的媽,都是白眼狼…呵呵…”
“白眼狼?婁曉娥你給我說清楚,我許大茂是吃你的喝你的了?”許大茂一進門就听到婁曉娥大放厥詞,趕緊出言打斷,“我一個月33元,下鄉放電影有補貼,一個月忙忙碌碌也有小四十。爸媽也會補貼我們,養兩個人還養不起?”
“我說什麼你心里清楚,許大茂,結婚前就知道我不愛做飯,現在翻舊賬有意思嗎?呵呵,等我回去和我爸說說……”婁曉娥不滿的看了許大茂一眼,試圖用婁父壓服他。
“婁曉娥!能過過,不能過就離婚!”許大茂攬住想要勸說的白素蘭,冷聲道,“我許大茂勤勤懇懇放電影,可沒吃你婁曉娥的軟飯,怎麼不服氣?不服氣你就回婁家去!”
“我許家池塘小,裝不下你這只天鵝!”
許大茂心里暗松口氣,終于把引子說出來了,接下來就看許富貴去婁家找婁父談話了。
而且婁家和許家的聯姻一開始就是算計,誰又把誰當真,何況婁曉娥見識過婁家的輝煌,本就不願意嫁給許大茂。
再對比姐姐嫁的主任,當了主任太太,出門不是小汽車就是去吃老莫;再看看自己嫁了個放映員,出門連個自行車都沒有,吃的還沒家里的廚娘好,心里更是不平衡。
不過突然提到離婚,婁曉娥還是被說懵了,這話題跨越的也太大了吧?
“大茂,這話可不興說啊,快給曉娥道歉!有什麼事進屋說……”白素蘭做出一副震驚的模樣,扯著許大茂的袖子說,“曉娥啊,大茂喝了點酒,說的是醉話,你別往心里去。”
“媽,別扒拉我,婁曉娥我告訴你,你說我可以,但不能說我媽。”許大茂配合的打了個酒嗝,揮揮拳頭,“這婚必須離,反了天,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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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曉娥望著他清明的眼楮,喝酒都是借口,只怕這是真心話才對。
“好好好!許大茂,是我看錯你了,離就離!”婁曉娥怒氣沖沖的說,“我告訴你許大茂,這事沒完!”
她氣呼呼地掀開門簾子,提著挎包扭頭就走,望見湊過來吃瓜的院里人,還不滿地瞪了幾眼。
聾老太太透過窗戶把一切收入眼底,她用拐杖踫踫櫃子上的棉鞋,渾濁的眸子閃過一道精光。
院子里白素蘭還在勸著許大茂,哭訴自己不該來院子里給兒子送臘鴨,也不該和婁曉娥吵起來,兩人也不會說離婚。
許大茂拍拍白素蘭的胳膊,掀開門簾子讓人先進屋。
白素蘭抹著眼淚,說是要去給婁曉娥道歉,然後不顧許大茂的呼喊飛奔出了95號大院。
許大茂沒辦法,只能鎖了門追了上去。
許家的事情看的院子里的人眼花繚亂,還沒上前說幾句話,故事的主人公就不見了。
準備等傻柱下班當面拒絕的秦京茹看了一場好戲,想到性格好、工作好、還比傻柱俊的許大茂,又打起了主意。
提著挎包的婁曉娥坐上三輪車,都到婁家門口了,也沒見許家人追上來。
她眼眶紅紅的回到家,倒是嚇了婁母一跳,中午剛出去,晚上怎麼就回來了呢?
婁曉娥哭哭啼啼的說了院子里發生的事,嚷嚷著要和許大茂離婚。
婁父听見這話有了計較,他們家在建國前捐了大半家產,留了些軋鋼廠的股份和億點點的灰色資產,又有給紅星暗地里送錢送糧的情分,才在劃成分的時候成了地主。不然一個大資本家的帽子扣下來,不脫層皮根本活不下來。
當初把婁曉娥嫁給許大茂,也是為了沾工人階級的光。
而且現在形勢不明,離婚不是個好選擇。
婁曉娥被臭罵了一頓,或許是起了逆反心理,更加堅定了和許大茂離婚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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