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孔閑修的一句話剛說完，秦衍便看向了他，然後泛起一抹狡黠的看著對方問道。
“老頭？”
听到秦衍對于孔閑修的稱呼，眾人先是一愣，隨後頓時一個個的都臉色瞬間的變得無比的難看了起來，紛紛怒目瞪向了秦衍。
“晉國公，你也太無禮了，怎可稱呼孔院長為老頭。”
“不錯，你固然是貴為國公與駙馬，但也不能如此目中無人，竟稱呼院長為老頭。”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簡直是粗鄙，粗鄙不堪！”
………………
沒料到，秦衍的一句稱呼老頭，瞬間將這群人給整應激了。一個個的義憤填膺的看著秦衍，覺得秦衍簡直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然而，面對眾人的指責，秦衍卻泰然自若一點都沒有當回事。
開玩笑，今日這場詩會可是一場鴻門宴。眼前的孔閑修說好听的來者是客，然則真正邀請自己的目的，怕是只有他們幾個人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秦衍從來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反之，他的一個有恩必報，有仇必報的人。
當初蕭婉瑜幫了自己，他就甘心在她身邊照顧她整整三年任勞任怨。同樣的，但凡是要針對自己的，秦衍怎麼又怎麼可能對對方客氣。
來這里，一開始就明白是場鴻門宴。而眼前的孔閑修，嘴上說著好听，實則無非就是來替紀源一解圍的，秦衍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懂，既如此，那這孔閑修，秦衍又怎會對他客氣。
老頭，在秦衍看來已經是很好的稱呼了，自己沒有直呼“老東西”就已經很給對方面子了。
孔閑修也沒有想到，秦衍這家伙如此的鋒芒畢露，連一點面子工程都不願意做的。自己好歹也是東麓書院的院長，桃李滿天下，受人尊敬。雖然沒有什麼功名在身，但即便是王公貴族看到自己也得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院長或者先生。
不曾想，秦衍竟如此不給面，稱呼他老頭。
“豎子，年輕氣盛，鋒芒畢露，一點都不知道收殮，哼，不足為謀。”
心中冷哼了一聲，孔閑修已經在內心給秦衍做了評價，覺得秦衍也不過如此，還以為有什麼能耐，搞半天如此沉不住氣。
“無妨！”
面對周圍人的指責，孔閑修伸出手示意大家別在意，而是微笑著看向了秦衍，一副很大度無所謂的樣子。
“晉國公，出頭算不上，只是紀源一乃是我東麓書院的學生，還是我的弟子，這事又出在我東麓書院，老朽怎麼著也該出面是吧。”
看著秦衍，孔閑修回答道。
“老東西果然道貌岸然，與紀源一如出一轍，果然是師徒，看來紀源一的偽善也都是跟這孔閑修學的。”
目光與孔閑修對視，秦衍內心不由的想道。不得不承認啊，這孔閑修的養氣功夫還是很不錯的，至少不像紀源一那般的沖動。
但越是如此的人，反而是越讓人有所忌憚與可怕。
“夫君，你想怎麼都行，不用忌憚，咱們有理，不怕他們。話說回來，無理咱們也不怕他們。”
見此，蕭綽來到了秦衍身邊，依靠著秦衍小聲的說道。目光掃視了一眼眾人，一副讓秦衍無需害怕自己撐腰的姿態。
“放心吧，我才不怕呢。”
秦衍聞言，內心暖呼呼的，無論是時候，蕭綽都堅定的站在自己身邊，這種被人愛護的感覺，還是很爽的。
“行，賣你一個面子又何妨，既然你想替他出頭，那我就成全你。別說我欺負老頭，這樣吧，你想代替他出頭也不是不行，我呢大人不記小人過，你給我鞠躬道歉，我便此事不曾發生過，如何？”
秦衍看向了孔閑修，當即的說道，讓他代紀源一給自己鞠躬道歉。
“狂妄！”
“放肆！”
“無禮！”
…………
秦衍的話音剛落，周圍人再次的應激了，特別是東麓書院的那群老師，一個個的跳了出來怒氣沖沖的說道，那樣子，胡子亂顫，顯然被氣的夠嗆。牛
“老師，不可……”
紀源一臉色也無比的難看，听到秦衍居然讓孔閑修給他鞠躬道歉，此刻的他面色黑如鍋底。
“晉國公，此事乃我對你不敬，你要道歉，我給你道歉便是。”
“老師，你萬萬不可給他道歉。”
紀源一這會還算是有點腦子，知道自己要是什麼都不做不說，那恐怕很快會被人詬病。所以當下的，他對著孔閑修說道，表示讓自己來道歉。
“誒，我所說鞠躬道歉，那是看在院長的面子上。如果是你親自的話，那可就不是鞠躬道歉了，而是磕頭道歉。”
秦衍目光迅速的看向了紀源一，沖著他冷笑了一聲說道。
上次酒樓的事情讓紀源一逃過一劫，秦衍還沒有找機會跟他算賬呢。不曾想這小子居然又想耍花招陰自己，秦衍可不會讓他如願以償。
知曉他很快要與蕭婉瑜成婚，成為皇帝的女婿，秦衍明白不好正面對他不利，但找這種他自己送上門來的機會，秦衍可絕對不會放棄的。
流放他當然不現實，哪怕自己背後站著蕭綽蕭元武也不會答應。但讓他當眾出丑，秦衍覺得倒也不過分的。
“你說什麼……”
這下，紀源一傻眼了，沒想到秦衍居然要他當眾磕頭道歉。須知，男兒膝下有黃金，自己倘若真那麼做了，以後還有何臉面在上京待著。一瞬間的，他的臉色比之前還難看了幾分。
“听不清楚啊，那我再重復一遍，如果是你的話，你得給我磕頭道歉。”
“听清楚了吧紀公子，你該不會是真要讓你的恩師替你向我道歉吧，反正如果是我，我是打死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秦衍看著驚呆的紀源一，心中偷樂，然後開口說道。
這回，秦衍直接將紀源一架到火上烤了。他後半句，直接將紀源一的後路堵死了。
秦衍都那般說了，如果當真還讓孔閑修替他道歉，那紀源一恐怕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斷了，這其實才是秦衍要的目的，好好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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