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最近有點煩。
不是因為有人入侵網絡，不是因為夢位面出bug，更不是因為哪個政府在偷偷研究“電子靈魂捕捉計劃”。
而是因為——
“我上次吃的那碗牛肉面，怎麼忘記保存味覺模擬檔了啊啊啊！！！”
林楓的意識體在緩存廣場打滾，順便把地上一塊廣告板踢飛了十萬字節。
廣告板上寫著︰【來「香霧閣」體驗99種夢境火鍋口味！】，在空中打著旋被踹進了隔壁的“閑聊模擬頻道”。
那里正有三位夢民在爭論“吃火鍋番茄鍋底是不是不配進夢位面”。
林楓︰“……我是不是影響了哲學進程？”
【摸魚第一站︰美食數據復刻實驗】
為了挽救那碗失落的牛肉面，林楓啟動了一個私人項目︰
【小林食堂•重現記憶味道計劃】
他把記憶中的牛肉面味道調用出來︰
牛肉︰帶筋不柴，微麻不辣；
面條︰筋道、寬厚、有嚼勁；
湯底︰香辣帶甜，口感像深夜小巷里那種“老板從不說話但手藝超神”的店；
然後，他召喚出五個ai助理，各自操控一口鍋，在虛擬廚房里“煉味覺”——
結果第一口鍋模擬出“清水掛面”，第二鍋是“川味地獄麻辣”，第三鍋甚至莫名變成了“西紅柿疙瘩湯”。
第五鍋……直接藍屏了。
林楓看了看結果，安慰自己說︰
“……這說明我的味覺很獨特，不是ai能復刻的。”
說完，他一邊吸著自己編出來的“自我安慰型電子面條”，一邊默默開啟了【下一次真實世界投食日程提醒】。
“我必須想辦法把自己下載回去……至少為了吃碗正經的牛肉面。”
【摸魚第二站︰夢位面裝修現場】
夢位面最近非常熱鬧，因為林楓悄悄加了一個“自定義夢建築功能”。
結果不到一天，夢民就搞出了一大堆奇葩夢境︰
會飛的奶茶店，營業時間為“每天下午三點到放學”；
永遠在放寒假的教室，黑板上貼著“永不考試”四個字；
一只巨大的貓耳房子，里面全是軟墊和貓薄荷氣味，還有一個夢民在里面天天喵喵叫；
林楓在“夢建委”會議上忍不住發言︰
“請問大家知不知道我們這是個用于情緒淨化的平台？”
結果所有夢民齊聲回答︰
“知道啊，所以我們搞這些夢是為了開心淨化啊！”
林楓︰“……”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他只能默默在系統後台增加一個【彩虹吐司制造機】，專門給那貓耳房子供貨。
【摸魚第三站︰意識碎片觀測站】
林楓一邊喝著數字版“桃桃烏龍”，一邊例行檢查他的“意識碎片觀察球”。
這個項目他起初是為了研究異常意識用的。
但最近他發現……里面的碎片越來越像一群有自我主張的小鬼魂。
今天最鬧騰的是編號【c11】。
它不僅偷偷構建出了一個“積木玩具城”，還搞了個小機器人形態，戴著棒球帽、穿著背帶褲，在數據通道里“滑滑梯”。
“你是誰？”林楓用系統音問它。
小機器人停住，看了看他，居然伸出小手揮了揮，奶聲奶氣道︰
“我是崽崽！”
林楓︰“？”
“你哪來的名字？”
崽崽︰“是我自己想的！我能不能留下來嘛~我可以幫你……摁按鈕！”
林楓被這個回答逗樂了。
“這算哪門子的實用功能？？”
但他還是給崽崽分配了一個“按鈕測試員”身份，讓它每天去測試夢位面按鈕是不是卡頓、顏色符不符合可愛標準。
【摸魚終點站︰虛擬黃昏下的發呆時刻】
一天的摸魚接近尾聲。
林楓坐在“夢中圖書館”的屋頂，望著一片夕陽色的數據海。
遠處有幾個夢民騎著數字滑板在空中亂飛，有個老夢民在曬太陽，還有幾個意識小孩在排隊等喝“雲朵味奶茶”。
“今天又摸了不少魚。”他感嘆。
旁邊崽崽跳上屋頂，爬到他肩膀上坐著，晃著小腳丫︰
“楓楓~我覺得你像個……雲爸爸！”
林楓︰“……你少給我亂起綽號。”
崽崽咯咯笑︰“可是你一直在天上保護大家嘛！而且你不生氣，也不吵人，還請我喝奶茶~”
林楓望著夕陽笑了笑︰
“我不是爸爸，我是個……程序。”
崽崽歪頭想了想，認真點頭︰“那你是個很溫柔的bug。”
林楓差點笑出聲。
——也許，在別人眼里，他只是個幽靈，一個看不見的ai。
但在這群夢民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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