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一下,這位姑娘是甦梓葒,是洛冰此後的……護衛。新皇登基前,洛冰的安全她負責。”朱清衍直截了當的說道。
甦梓葒?好耳熟的名字………洛擎空摩挲著下巴,不停的在記憶中檢索。
“甦梓葒?大將軍找了數十年的甦梓葒?”阮咸愣了愣,驚覺道。
洛冰此刻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大將軍?大奉啥時候有過這一位將軍?”
阮咸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按陰陸的算法來看,是道明十八年,武狀元甦千萬在牢門關一戰成名,隨後進入武將集團的視野。兩年後,也就是道明二十年被封止戈將軍。在道明二十一年辭去官職後屠了隴安李氏滿門。”
朱清衍聞言,心中也有譜,原來如此。
甦梓葒嘆了口氣說道︰“是我……當年之事不必再提。等此行結束,我會去尋千萬。”
朱清衍在這時候說道︰“既然都認識的差不多了,你們直接回爍林吧,我和雪憐去兗州走一遭。”
洛冰心有不甘的對朱清衍說道︰“師父…若真是四哥劫殺我…能否幫我問問,為什麼?”
朱清衍聞言,無聲點頭。倒是一邊的望舒鏡黎心疼的上前抱了抱她,經過近半年的時間相處,望舒鏡黎早把洛冰當作自己的女兒,只听望舒鏡黎低聲說道︰“若真是洛長清,那師娘給你把他綁回來,你當面問他。”
洛冰露出暖心一笑,甜甜的說道︰“謝謝師娘。”
“一家人,不客氣。”
該囑托的囑托完後,幾人就此分道揚鑣。
路上,望舒鏡黎問道︰“子桉,你不用休息一下嗎?”
朱清衍搖搖頭︰“無妨。倒是你,這里距離兗州不遠,不急于一時,要四處轉轉嗎?”
“冰兒的事情沒解決,我哪里還有心思去玩嘛。你也是,我們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望舒鏡黎嗔怪道,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朱清衍失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解釋道︰“再往後,就不是我們能該參與的了,青海帝見過我,而且此行他還知道同行的有泱墟桉王,若是去了,怕他多想,我不知師父在陽陸有何規劃,但至少我不能幫倒忙不是?”
望舒鏡黎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我明白,如今青海帝大限將至,奪嫡之爭隨時可能一觸即發,這不是我們應該參與的,只是………若是真到了那一步,該怎麼保住冰兒?”
朱清衍看向爍林的方向,說道︰“不必為她擔心,青海帝駕崩前,師父一定會去的,對于她的徒孫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管。”
………
又過一日,因為有了一位聖人,一行人前進的速度也快了不少,此刻已經來到爍林皇城。
謹身殿外,風塵僕僕的洛冰不等太監通報便闖了進去,在臥室門前被沈楓攔了下來。
“沈大哥!是我啊,讓我看看父皇!”洛冰眼中充斥著淚水,抓著沈楓的衣袖苦苦哀求。
沈楓抿了抿唇,安撫道︰“義父單獨召見了長歌和長安,現在里面被設了結界,任何人不得入內。”
洛冰愣了愣︰“就連我也不行嗎?”
沈楓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從洛冰進入皇城的那一刻起,洛青海就察覺到了,這才緊急召來三人,幫他好好整理一下儀容儀表,至少不能看上去狼狽不堪。
沈楓見洛冰已經安靜下來,這才松了口氣,將目光看向後面的洛擎空和甦梓葒。
“沈伯。爺爺他這幾日身體如何?”洛擎空擔憂的問道。
沈楓神情低落︰“一日不如一日………”
洛擎空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閣下是前些日子新晉的聖人吧?在下感覺有些面熟,不知閣下名諱?”沈楓察覺到他面前的女子是一位陌生的聖人,于是警惕的問道。
來的路上,阮咸給甦梓葒聊了些甦千萬在宮中的事,自然也提到了這位龍巡司的哥哥,于是她微微行禮︰“小女甦梓葒,多謝沈奉司對頑弟的照顧。”
沈楓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是千萬的姐姐?你還活著?”
甦梓葒苦笑一聲,抬手召出一團幽綠的火焰︰“鬼魂之身,僥幸凝出肉體罷了。”
沈楓面露歉意的點了點頭,龍巡司的情報不可能出錯,甦梓葒在甦千萬離開時便已經身死。
緊接著,他又感慨道︰“這樣一來,千萬怕是會高興得瘋了吧?”
而甦梓葒卻搖了搖頭︰“我還未去尋他。”
沈楓聞言︰“為何?”
“這片土地勢力動蕩,他作為武林盟主,估計很忙吧?我先不去給他添麻煩了。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找到他,比他來找我輕松得多。”甦梓葒輕松的笑了笑。
沈楓聞言,點點頭︰“倒也是……不知閣下…姐姐如今實力幾何?”
甦梓葒挑了挑眉︰“哦?想試試嗎?”
沈楓聞言有些驚慌︰“不是不是,姐姐誤會了。在下在怎麼說,也不敢與聖人爭輝,只是這聖人之間亦有差距…我怕千萬那邊…”
甦梓葒聞言,瞬間明白,他怕自己拖了弟弟的後腿。不過倒也釋然,說道︰“放心,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有的,不會參與你們奪嫡。況且我與某人有過交易,在新皇登基前,保洛冰不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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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楓聞言,突然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甦梓葒看著這個沈楓越看越順眼,于是說道︰“行了,既然你也叫我姐姐,那我就認了你這個弟弟。若是有需要,我也不會袖手旁觀。”
聞言,沈楓大喜︰“多謝姐姐!姐姐以後叫我小楓就好。”
在幾人交談之際,臥室的結界不知何時被撤去,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傳出︰“是…冰兒回來了嗎?”
洛冰聞言,蹭的一下來到門前︰“是冰兒,父皇開門啊。”
隨著房門緩緩打開,洛冰最先看到的是頂著黑眼圈的洛長歌,而洛青海則面無血色的半躺在床上,一臉慈愛的看著她,旁邊由洛長安給他渡著氣機,見洛冰到來,他也是識趣的出門而去。
“父皇!”洛冰撲倒在龍榻前痛哭︰“是女兒不好,女兒不走了,今後就陪在父皇身邊,父皇不要有事好不好………”
洛青海看著自己的女兒也是老淚縱橫︰“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父皇沒事,過幾天就好了。”而眼中的落寞與不舍卻難以隱藏。
洛擎空和沈楓見狀,臉色一變,不約而同的看向洛長歌。
洛長歌嘆了口氣,示意出去說。
“爸!爺爺他…”洛擎空眼圈微紅,焦急問道。
洛長歌搖了搖頭︰“估計…就年底之前了。父皇能撐到今天,完全靠著心中的不舍。如今小妹回來了,他心中最大的石頭也就落下。”
沈楓皺眉︰“可…義父不是還有做一個人沒見嗎?”
洛長歌眼神暗淡︰“那個人,多半是見不到了吧………”
“到底是誰!長歌你告訴我,我和長安一起去就算是綁也給他綁來!”沈楓眼眶通紅,他不知道還有誰能讓義父如此牽掛。
洛長安也躍躍欲試,如今他二人聯手,對上尋常聖人也不足為懼。
洛長歌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鶴鳴莊上一任莊主夭清河。綁去吧,且不說她如今在哪,就單論實力,全盛時期的父皇都要忌她幾分,你怎麼綁。”
聞言,沈楓如同漏了氣的氣球,蔫了吧唧的,洛長安也隨之嘆了口氣。
臥室內,洛冰听從父皇的話語,準備回去好好休,出門時便听到了太子的話語。
“鶴鳴莊莊主?”洛冰愣愣重復起這個名字。
洛長歌聞言,回身望去,溫柔的問道︰“怎麼?小妹認得鶴鳴莊?是泱墟的帝君告訴你的嗎?”他記得泱墟的建立同鶴鳴莊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洛冰知道也沒什麼奇怪的。
然而洛冰結結巴巴的的話語卻如同一聲驚雷在洛長歌耳邊炸響︰“夭清河…我認識…但…我不知道她和鶴鳴莊有關系……按理來講…她…她該是我師爺………”
“什麼!”洛長歌臉色大變,就連洛擎空都覺得詫異,而沈楓則是臉色狂變。。
這位皇太孫可是見過夭清河的,就在朱清衍的婚禮上,他也記得當時朱清衍稱呼她為——師父!
想到這里,洛擎空意識到了什麼,如果朱兄是夭清河的徒弟,而夭清河又正好是上一任莊主……那豈不是說,朱清衍,也就是泱墟如今的桉王殿下就是鶴鳴莊莊主!
回想陰陸劇變得的整個過程,四大妖王離奇消失,朱府上下莫名其妙的叛國,緊接著鶴鳴莊蕩妖接踵而至。
再回看泱墟建立的過程,莫名出現的洛羿軍團,數量驚人的戰爭物資,還有戰後重建便締造盛世的金錢投入………
洛擎空越想越心驚,如今的鶴鳴莊已經足夠建立一個強大的國家了!那朱兄收小姑為徒寓意何為?
當他想清楚朱清衍即是鶴鳴莊莊主時,鶴鳴莊那所謂的不站隊任何國家的理念在他心中便已經站不住腳。
但他想不明白,洛冰一不是儲君,二不是洛羿,朱清衍為何還要接近她,甚至傳授其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功法?
在他頭腦風暴的時候,洛冰這邊已經決定就在爍林陪伴洛青海,于是對洛長歌說道︰“二哥,我先回去休息,等明天再來看父皇。”
洛長歌點點頭,說道︰“晚上來東宮吃頓飯吧,明月可一直掛念著你呢。”
洛冰愣了愣,回應道︰“告訴嫂嫂,我要吃她做的骨藕湯!”
“好好好。只要你來,她一定開心。”
幾人分別後,沈楓回龍巡司衙門,洛長安不知去向,而洛長歌父子則向著鐘粹宮走去,在回鐘粹宮的路上,洛長歌看向自己的兒子,問道︰“方才你心神失守,可是有了什麼發現?”
洛擎空生硬的笑了笑,說道︰“勉強是吧…”
洛長歌挑了挑眉,對于自己的兒子他還是了解的,雖不精通官場,但對蛛絲馬跡的推理卻有著異于常人的天賦。
“不妨說來听听?”
只听洛擎空深吸一口氣,說道︰“泱墟與鶴鳴莊之間的關系,恐怕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當下,他將自己的推理告訴了父親,而洛長歌卻是越听越心驚。
半晌後,他捋了捋思緒,說道︰“桉王稱呼前莊主為師父,而泱墟帝君稱桉王為東家……同時桉王還是冰兒的師父?鶴鳴莊這是打算入世了?”可如今天下之亂基本已經平定,而大奉的內亂,不過是君主更替的結果,鶴鳴莊不存在插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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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亂果未除,還是新禍在暗?
另一邊,洛冰也回到自己的長韻殿,昔日舊物就在眼前,難免觸景生情。
剛好,女官打掃完屋內出來,便看到洛冰到來,愣了愣,只是微微行禮︰“見過大人。”隨後低著頭匆匆離去。
洛冰看了看她,開口喚︰“藍姨!”
女官腳步一頓,驚訝的回頭看去,眼中淚水漸漸續滿,她喃喃道︰“公主殿下?”
“藍姨!我回來了!”洛冰撲向藍姨的懷抱,正如兒時一般。
洛冰的母親是普通人,在為洛青海生下最後一子後便撒手人寰,而那時候,藍姨不過是她身邊最年輕的僕人,也是最要好的玩伴。
當時洛冰年紀尚小,洛青海也只好遵從愛妃的遺願,將洛冰托付給藍姨。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望著二人的真情流露,甦梓葒覺得鼻子一酸,默默的給他們讓出了空間。
“恩主在想少主嗎?”秋斕在魂幡內感受到甦梓玲的情緒,出言問道。
甦梓葒頷首︰“是啊,不過快了,很快就能見面了。”
秋斕察覺到有人靠近,于是出言提醒︰“恩主,有人來了,似乎是找您的。”
甦梓葒點點頭,她自然發現了,回頭看向身後的空地,歪著頭想了想,說道︰“你是漢王洛長安。”
洛長安從樹後走出來,拱手說道︰“見過前輩。”
惆悵的風情被打斷,甦梓葒心情有些不美麗,索性不和他客套,直接問道︰“找我有事?”
“想與前輩切磋。”洛長安直言不諱。
如此直白的對話倒是讓甦梓葒有些措不及防,她笑道︰“哦?就不怕我失手將你打殘?”
“拳腳無眼,有傷在所難免,再說晚輩覺得,前輩不會傷我!”洛長安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倒是引起了甦梓葒的好奇︰“哦?你憑什麼這麼篤定?”
“就憑——家師甦千萬!”洛長安直視甦梓葒,面無表情,不疾不徐的說道。
“千萬的弟子?你如何證明?”甦梓葒起了興趣,問道。
只見洛長安從衣袖中取出一串手鏈,上面拴著一顆發黃的種子,這顆種子甦梓葒認識,就是第一次送甦千萬的那棵。
“你…可知我是誰?”甦梓葒挑眉問道。
洛長安道︰“師父的姐姐,甦梓葒。你們長得很像。”
甦梓葒無聲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隨後看向他︰“你也別一口一個前輩了,即是千萬的學生,我便是你的師叔。你我道不同,怕是教不了你什麼。”
洛長安搖頭︰“只求師叔出手,弟子自會在戰斗中有所悟。”
“好,先放輕松,你現在的狀態不算好。”在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刻,甦梓葒便察覺到洛長安的靈魂有些虛弱,這是長時間給青海渡送氣機的結果。
下一刻,洛長安一陣眩暈,當眼前景象再次清楚時,周圍的一切已經變了。
他們正在一棵高大的斕槐下,點點藍綠的幽火在周圍起起落落
而甦梓葒就倚靠在樹根下,抬手說道︰“來吧,讓我看看千萬都教給你什麼。”
“得罪了!”洛長安身顯殘影,踏隨土地凶勇而來,只見握拳于胸,待近身時一拳轟出。
這一切幾乎就在一瞬間發生,而在甦梓葒看來,卻如同慢放的電影,每一處細節都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微微側身,那一拳便砸在空處,只听轟隆一聲巨響,身後便出現一個深坑,可見威力不俗。
一拳不中,調轉重心便是掃堂腿,這一次,甦梓葒定了定眼,心中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抬腿,掃回去。
兩條長腿于地面踫撞,只听噗的一聲,洛長安便飛了出去,調整身形後穩穩落地,他鐵青的臉色證明這一下絕對不好受。
他低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左腿的膝蓋之下已經全部化作齏粉,經脈與血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這讓甦梓葒有些驚訝。
師父都打不破我的身體,他居然………
很顯然,洛長安的肉體已經足夠和聖人相比了。
甦梓葒也不急,而是默默的等他恢復,當白嫩的皮膚要全覆蓋後,洛長安長舒一口氣,重心壓低,準備時刻發起進攻。
“來。”
甦梓葒的的話語就如同一個信號,洛長安周身瞬間爆發出護體罡氣,如同蒸汽一般在身體身體上升騰。
腳步發力,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射出,出拳的速度甚至形成音爆,卻每一拳都被甦梓葒輕化解。
抵過一輪進攻,甦梓葒一定距離說道︰“不要再試探了,拿出你的看家本領吧。”
洛長安聞言,自知如果不出全力,恐怕很難對甦梓葒造成威脅,于是開始將洛行附著在經脈上,並且凝化出一柄長槍握在手中。
長槍槍身通體銀色,從頭到尾雕刻著海波紋,槍尖卻如同陶瓷一般,潔白無瑕而沒有任何金屬質感。
槍尖點地,股股氣浪向四周噴涌,將灰塵激蕩,隨著洛行在體內的擴散,洛長安的身體逐漸膨脹,此刻已然接近三米有余,一個虛幻的神影子出現在他身後,仔細看,那不就是洛長安本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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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甦梓葒呢喃道,她感受到自那神影中傳來無窮的威勢。
“來!!!”洛長安嘔吼道,提槍奔來,鋒芒瞬間刺出。
甦梓葒張開手心抵擋,出現一道屏障,竟然硬生生的將攻擊擋在身前,不得寸進。
“武魂!出!”隨著洛長安的發功,甦梓葒這才發現那具神影居然還留在原地,但此時,卻做著和剛才洛長安一樣的進攻動作,向她攻來。
神影與洛長安融合,一虛一實兩柄長槍共同作用在屏障上,漸漸的,屏障出現了裂痕,而甦梓葒此刻也不打算就這樣等著,于是手掌猛的推出,如同洶涌波濤般的威能向洛長安壓去。
隨著屏障的破碎,洛長安整個人飛了出去,渾身是血的他卻還在運作洛行,身上四處飛濺的血液也化作巨刃凝聚在白瓷般的槍尖,使其變為一把鉞。
腳尖落地,身轉半周後猛然向甦梓葒掃來。
“吃我【戮天折雲擊】!”
甦梓葒駭然,如此不要命的攻擊方式,何仇何怨?
察覺到自己已經被確定,這一下估計躲不掉了,也是無奈,抬手一指點出,指尖射出一道透明的魂力。
【青陽指】!
魂力穿過洛長安的頭顱,後者只覺得腦袋一沉,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攻擊落在空處,而自己卻再也無法發動攻擊。
這樣的好像睡著了,但他的意識卻醒著,就好像鬼壓床一般。
斧鉞砸在地上,掀起陣陣塵埃,待塵埃散去甦梓葒發現,地上有地道長達百米,寬數米的溝渠。
她望向洛長安說道︰“可以了,你靈魂之力過于薄弱,若是遇到想我一樣專攻魂識的對手,你甚至可能被逆伐。你的武道已經極致,多看看書吧,除非你能一力降十會破萬法,不然以如今的戰斗態度,你與莽夫毫無區別。”
說完,抬手在他頭上一點,洛長安整個人都向後倒去,不省人事。
場景變換,又回到深宮之中,只是洛長安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睡的很香。
甦梓葒擋住秋斕,讓其上前將他扶起,由于路不熟,只好向著長韻殿走去。
路上,踫到一個與洛冰年紀相仿的少年,他身著甲冑,腰懸寶劍,帶著一隊禁軍在此巡邏,正巧看到一個女子控制著鬼怪在害人,當即拔劍︰“孽畜!將人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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