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衍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政說道︰“寡人也不知道,難道是因為她是什麼特殊體質?”
趙雪憐此時退出打坐,凝重的說道︰“有東西過來了。”
朱清衍和政這才回過神來,透過冰牆看去。
只見一個人形的眷屬正緩緩朝他們走來。
“你們…是…誰…”眷屬口吐人言,結結巴巴的說道。
朱清衍瞳孔劇烈收縮,這已經不是變生體還有的智商了,而且它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無垠巔峰!不準確來說是被壓制在無垠巔峰。
他試探性的問道︰“你是誰?”
眷屬回答︰“你們…離開…月亮…不想和你們打…”
政松了口氣,原來是來談和的。
但目前的情況,至少在公孫雲婭完成之前,他們離不開。
而且,眾人也不打算離開。
趙雪憐回頭看了一眼朱清衍,後者點頭示意後,趙雪憐轉頭冷冷說道︰“要戰便戰。”
眷屬聞言,膽怯了,退了一步,說道︰“我們…叢林…你們…建築…互…不犯…”
朱清衍冷笑一聲︰“你是它們的首領吧?回去,告訴你的同類,我會將你們埋在望舒谷。”
眷屬劇烈抽搐著,化為一團雲霧朝遠處飛去。
趙雪憐確認它離開後,擔心的問道︰“子桉,你有把握嗎?”
朱清衍面露寒霜︰“有…”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公孫雲婭體內發出一聲脆鳴,金丹結成,朱清衍和政面面相覷。
朱清衍苦笑一聲︰“原來,你們說的是真的…三天結丹。”
政卻很疑惑︰“她沒有靈根,突破也沒有渡劫,這並不符合常理。”
趙雪憐此刻從冥想中退出,欣喜地說道︰“我到金丹巔峰了!什麼時候能渡劫?”
朱清衍淡淡的說道︰“就去以後。”毀滅吧,累了。
政見狀,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沒一會,趙雪憐便無聊了。
“現在沒法修煉了……好無聊啊……”
………
南境,獸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不滿的說道︰“被壓制了麼?不過也夠用。傳令,計劃可以開始了!”
“是!”
一時間,整個南境開始沸騰,一波接一波的獸潮開始襲擊蠻國的邊關。
沒有了大虞的援助,蠻國的防守如同紙糊的一樣。
不過三天,蠻國的邊關全面失守。
………
第三天晚上
金陵
封薪城的事情完成後,朱清懿便回到了朱府等待朱清衍,而那面銅鏡也一同來到院子里。
長夜無眠,朱清懿起身來到院子里,此時已經是初冬,空中的雪花如同柳絮一般緩緩落下,點在銅鏡上化為了水。
朱清懿撫摸著銅鏡中那張與朱清衍一模一樣的臉,眼含淚水,喃喃自語道︰“子桉……你究竟在哪里……回來吧…我以後不惹你生氣了…回來吧……”說著,便低頭哭泣。
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撥雲見月,月光直直射在銅鏡上,散發出刺眼的光芒。
片刻後,光芒消散,朱清懿睜開眼,一束光從銅鏡中央射在她眉心。
只見鏡面一陣變化,浮現出的畫面竟然是朱清懿呆住了。
畫面中,她看到朱清衍孤獨的坐在鶴鳴莊莊主的位置上,手中拿著太阿劍輕輕擦拭,身邊沒有任何其他人,當然,也沒有她。
這…為什麼……
朱清懿心中一痛,說不出話來。
“朱清衍”似乎察覺到什麼,抬眼看來,愣住了。
片刻後,他苦笑一聲︰“原來是這麼回事………子…檸,有些事情,不是表面那樣簡單的………”
朱清懿听清楚那聲音,瞪大了眼楮,瘋狂的搖頭︰“不…這不可能……這不應該………”
鏡面中,“朱清衍”眼含淚水︰“對不起……我試過無數種方法,還是沒能救他………”
淚水無聲滑落,朱清懿對鏡子說道︰“他那麼強…不可能會這樣的!”
“朱清衍”痛苦的閉上眼,說道︰“我在這里…就是最好的證明,現在你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
朱清懿聞言,渾身的力氣如同被抽空了一樣,跌坐在地上。“你…騙我。”
“我也希望是這樣的……”
雲層漸漸將月亮遮住,月光消失,境一也變回原樣。
雪花再次落下,朱清懿緩緩站起身,學著朱清衍將一頭長發束在腦後。
她呆住了。鏡子里的自己與朱清衍簡直一模一樣。
朱清懿頹然的放下雙手,頭發再次散落,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間。
翌日清晨。
朱清懿將長發束在腦後,一身黑白水墨長衫,卸去妝容,滿眼堅毅。
她看向鏡子中的自己,不禁鼻子一酸。
“小姐,羅浮宮來人了,您要不去看看?”
朱清懿點點頭說道︰“我去吧。”
此時阿青正在正堂等候,看到朱清懿出來微微一愣,隨後欣喜若狂的沖過去拉住她︰“公子,您原來在這里!小姐她想見你,都得相思病了,快和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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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懿剛要解釋,便听到了“相思病”。于是將嘴里的話咽了下去。
來到羅浮宮,朱清懿看到 月病怏怏的在亭子中休息,但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一旁,正是陸毅在同她說想。
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沒一會,陸毅笑嘻嘻的向伙房走去,而 月則看著他的背影,滿眼幸福。
他怎麼會在這?朱清懿滿心復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阿青看到 月,激動的喊道︰“小姐!公子回來了!”
月聞言,朝這邊看過來。
為了防止露餡,朱清懿連忙用銀針刺入喉嚨,改變了自己的聲道和骨骼。這些技巧都是在阿房界時政教她的。
阿青帶著朱清懿來到 月面前,給二人一個眼神後便離開了。
朱清懿和 月相視而坐,都不說話。
半晌後,朱清懿率先開口︰“最近怎麼樣?”
月有些懊惱,明明眼前坐著的就是自己心上之人,為何腦海陸毅的笑容卻揮之不去…她牽強的笑了笑︰“還好…能說話了…你的聲音…有點怪…”
朱清懿心頭一驚,連忙說道︰“沒關系,受了點傷,過幾天就好了。”
空氣再次回歸寧靜。
沉默片刻後, 月站起身,說道︰“你好久沒回來了…陪我走走吧。”
朱清懿聞言,點點頭,一同前往。
月很自然的挽著朱清懿的手臂,笑容很甜蜜,但心中依舊是空落落的。
朱清懿察覺到 月的動作,身體一僵,但很快恢復了正常。
暗處,陸毅端著桂花糕看著這一切,心間是說不清的酸楚。
她笑的好甜…或許她心中的人就是主人吧……主人…
不對!
陸毅猛的驚醒,那家伙身上沒有【奴咒】的共鳴!他不是主人!他有什麼目的?!
他面色凝重,放下盤子,悄悄跟了上去。
但他發現,待在“朱清衍”身邊, 月的氣色明顯變好了許多,眉頭的愁雲也悄然散去。
原本,在得知主人失蹤後, 月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差,自己可是想著法子逗她開心。
陸毅糾結了,要不要揭穿這個冒牌貨,他不希望 月被欺騙,但也不希望看到她失望的樣子。
陸毅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你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會去想這些………
不遠處, 月問道︰“子桉…爺爺說了,等遷都那天我們就成親,和大哥一起,有個好預兆。”
朱清懿一听,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知道子桉能不能回來,同時心中也有些失落。于是沒有注意語氣,淡淡的說道︰“好。”
月見狀,輕咬朱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想到他們大婚的場景,另外一個身影就如同尖刀一般刺入自己的心。
不…不該這樣的……
想著想著, 月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
朱清懿回過神,問道︰“怎麼了?”
月苦笑著搖頭,哭泣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朱清懿正要安慰,陸毅便箭步沖出,扶住她的肩膀輕聲說道︰“殿下…沒事了殿下……”
月哭得梨花帶雨,她滿眼淚花,說道︰“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亂…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子桉…我…不知道…”
陸毅心疼的說道︰“殿下,我們先去休息吧。”說罷,眼神復雜的看了朱清懿一眼,扶著 月離開。
片刻後,朱清懿回到亭子,心情同樣復雜。
陸毅來了,警惕的問道︰“你不是他…你是誰?”
朱清懿抬眼看著他,將喉嚨中的銀針抽出,骨骼一陣 里啪啦的響動,恢復了她原本的樣子︰“不認識了?”
陸毅這才松了口氣︰“小姐……”
朱清懿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他來到遠處。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這關乎你的存亡。”朱清懿說道。
陸毅一愣,詢問︰“什麼話?”
朱清懿說道︰“你盡快突破八境,將【奴咒】解除,子桉他……很可能回不來了。”說到這里,她聲音顫抖著。
陸毅大驚失色,說道︰“這不可能…”
朱清懿慘笑︰“是啊…我也不行,但不能沒有這樣的打算啊……子桉給你的功法,練得怎麼樣?”
陸毅一愣,將他修煉中發生得事情全盤托出。
劍修麼………當初朱清懿看著朱清衍將青蓮劍訣放入戒指,自然也知道那是類似于長生法的東西。
朱清懿沉思一會,對陸毅說道︰“這是一種很神奇的體系………”
新的世界觀逐漸被陸毅接受,他此時也明白,朱清衍對他寄予了厚望。
“只有我強大起來,才能重新奪回蠻國…才能制衡大虞和大奉……”陸毅喃喃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但我現在才煉肺初期,算上洛行,最多能和七境打平………”
朱清懿嘆了口氣,說道︰“抓緊吧………劍修屬于修體的一種,說不定是通過錘煉身體的方式來提升修為。”
陸毅聞言,回想起之前的生死決斗……
朱清懿看了看時間,說道︰“我該走了,別讓 月知道這些…還有,替子桉照顧好她。”
陸毅說道︰“明白……”
與此同時
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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