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還請別為難老臣。”何老笑眯眯的討好。
朱清衍才從書院出來，何老便出現，說道︰“太師，陛下有請。”
朱清衍淡淡的看他一眼，說道︰“走吧。”
何老不禁一愣，公子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政，我估計需要你的幫助…”
半刻鐘後，朱清衍在書房里見到了道明，還見到了太上皇。
太上皇冷哼道︰“好啊，說是去紫竹庭找你，結果你不在，讓我好跑。”
朱清衍這才想起來，昨天確實交代過太子來著。
于是岔開話題︰“ 月能說話了嗎？”
太上皇搖頭︰“還沒有，這幾天她閉關了。回答我的問題。”
他冷淡的說道︰“忘記了，不好意思。”
道明和太上皇似乎都沒想到朱清衍會是這個反應，不由的一愣。
二人對視一眼，道明說道︰“你和 月的婚約，考慮的怎麼樣。”
朱清衍面無表情︰“全听陛下和太上皇安排。”
不對，這反應相當不對。
太上皇冷聲說道︰“怎麼，看不上她？”
朱清衍道︰“沒有。”
道明給了太上皇一個眼神，表示他並沒有說謊。
“那你喜歡她嗎？”太上皇再次追問。
“喜歡。”
“那你為什麼不去見她？”
“不想。”
見道明沒反應，太上皇眉頭不禁一皺，說道︰“你怎麼回事？”
朱清衍平靜的說道︰“最近了一種功法，短時間內不會有任何情緒。這也是不去見她的原因，不想讓她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既然這樣，你們的婚期就推遲吧，你什麼時候好了再說。”太上皇說道。
朱清衍︰“好。”
“我沒事了，道明，你說，我走了。”太上皇說道。
道明連忙恭送，等太上皇走遠，道明對朱清衍說︰“知道霍千愁老先生西征到哪里了嗎。”
朱清衍搖頭。
“他快到康巴山了，離京都越來越遠了。他和鎮在南邊的百萬軍隊這一走，蠻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朕想鶴鳴莊是否可以幫助大虞…”
“不可以！”朱清衍打斷︰“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鶴鳴莊不會插手。”
道明，沉默一下，說道︰“鶴鳴莊會做生意，想要什麼，朕滿足你。”
朱清衍抬頭，淡漠的注釋著道明︰“好，從今以後，大虞所有軍費支出由鶴鳴莊負責。”
道明當即想起當初的契約，臉色陰沉的說道︰“這不可能！”
朱清衍回道︰“對！這不可能。”一語雙關。
道明眼楮死死盯著朱清衍，希望從他眼中看出膽怯。
但他失望了，眼前這位少年的氣勢不輸他半分。
他只好換一種方法威脅︰“如果 月…”
“如果閣下打算用 月來要挾我，那還是免了吧，她不是你大虞的工具，我朱清衍也並非非她不可。”朱清衍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次，他沒有稱呼“陛下。”
道明眉頭緊皺。
朱清衍接著說道︰“如果要這麼算，大虞就該退回這麼多年來，鶴鳴莊資助的軍費了。”
道明震怒︰“豎子！你在胡說什麼！”
朱清衍默默的從懷中掏出一張陳舊的紙，上面寫著鶴鳴莊承認西域各部統一一政的文書。
“鶴鳴莊在很久以前就承認了西域的政權，當時之所以沒有公開，就是為了防止閣下逐漸膨脹的野心！如今大虞的軍隊以進深深刺入西域，若是此時突然將此文書公布，天價的賠款足夠讓這個國家分崩離析！”毫無感情，反將一軍。
道明猛的站起，怒斥︰“你生在大虞，該是朕的子民！”
朱清衍淡淡說道︰“奉天靖難。”
道明一愣，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錯了，不確定的問道︰“你說什麼？”
朱清衍眼底浮現出一股金黃色，然後逐漸變為古銅色，氣勢攀升，如一只即將甦醒的巨龍。
聲音不在毫無感情，而是充滿威嚴與肅怒︰“若是寡人承認是大虞的子民，早就能打著清君側的旗號舉兵起義了！你知道來鶴鳴莊的都是些什麼人嗎？都是對你大虞政權失望透頂的人！狂亂書生，只因為自己的名字，被你大虞皇族殺盡全家；玉面青狐，不從權貴的逼良為娼，滿門慘死；伏地修羅，淮中樹人，這些可都是大虞有名有聲的人物，為什麼這些年都消失了，你以為峰璽宮變真的只是被妖獸蠱惑？你自己應該比寡人有數。言盡于此，好自為之！”
一番言論逼得道明無言以對。
古銅色褪去，朱清衍重新掌控身體︰“在下告辭。”說罷，轉身就走。
道明則是坐了回去，久久緩不過來。
但從這天以後，不少高官厚爵被查抄，朝廷上下，人人自危。
回家的路上，朱清衍有些心不在焉，如果 月真的被當做與鶴鳴莊談判的籌碼，那該怎麼辦…
“子桉！小心！”政急忙提醒道。
朱清衍回過神來，發現一輛發狂的馬馬拉著車朝自己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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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衍下意識抬手抵擋，突然間，人仰馬翻，街道一片混亂。
朱清衍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的雙腳壓碎了鋪路的石塊，膝蓋以下全然沒入土中。
他抬頭看向一邊掙扎站起，看向一旁的馬車，發現馬匹已經掙脫，再次狂奔起來。
朱清衍正要出手，以防馬匹傷人，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從天而降，將馬兒制服。
身後，馬車里的人艱難的爬出來，跑到朱清衍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朱清衍回頭，發現是熟人︰“祈玉？”
祈玉回頭看才發現是朱清衍，驚嘆道︰“大師兄？這麼巧？”
“也…不是很巧。”朱清衍低頭看了看抹去土中的雙腿說道︰“搭把手。”
在祈玉的幫助下，朱清衍出來了，馬兒也被那人牽了過來。
“東家。您以後還是別自己駕車了，太危險了。”
“哎呀知道了，雪憐你這麼厲害，沒事的。”祈玉說道。
趙雪憐看向朱清衍，朱清衍也看向他，兩人對視後默契的別過頭。
祈玉連忙介紹︰“大師兄，這位是我雇的保鏢，保護我這一路的安全，雪憐，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朱清衍，也就是我的大師兄。”
朱清衍點示意︰“你好…雪憐姑娘。”
“你好子…朱公子。”趙雪憐回敬。
祈玉說道︰“好不容易見一次面，我請客！大師兄，這回你可一定要賞臉。雪憐你也一起。”
朱清衍剛要答應，趙雪憐便附和︰“朱公子，東家與我提過你，你們許久未見，沒事的話不去吃頓便飯吧。”她有自己的私心，就是希望多在他身邊待會。
朱清衍無奈說道︰“盛情難卻，先把爛攤子處理了吧。”說著，指了指一邊的馬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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