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傳奇

第14章 夢魘初顯危機悄然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天峰作品古哲通今 本章︰第14章 夢魘初顯危機悄然

    天空陰沉沉的, 天峰掉進了老家的水井里面。 正是寒冬臘月, 天氣極冷, 他穿的是棉花做的襖子, 又厚又笨重。 大人們在遠處說著話, 像沒有听見天峰呼叫 “ 救命” 的聲音。 冰冷的井水浸透了天峰的棉襖, 冰冷冰冷的, 他覺得井底下有一個黑暗的世界, 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天上蓋了下來, 下面一陣漩渦要把天峰往下扯, 可是腳底又有一股力量要把天峰往上推。

    “ 媽———啊———” , 天峰嗆了一口水。

    “ 媽———啊———” , 天峰又嗆了一口水。

    突然, 天峰發現自己不在水井里, 而是站在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高山上, 像是世界的最高峰了, 許多星星在身邊繞來繞去, 太陽和月亮就在自己的肩膀上面。

    這時, 天峰發現頭上流下一些血, 用手一摸, 一掌鮮血。 天峰本能地摸自己的頭, 頭上有一個口子, 在正中間, 手指還能伸進腦子里面, 明顯地摸到了自己的大腦, 手指還能觸到腦神經, 心想千萬別把腦袋弄壞了, 于是趕緊用雙手把口子捂上。

    天峰沒感到痛, 還從腦子里面抓出了一個個的小方塊, 好小哦, 在手掌里跳來跳去, 排成不同的列數。 天峰把眼楮睜得老大, 離得很近了才看清楚它們都是書, 是自己上小學時的課本和喜歡看的小人書, 還有兩本在辦公室做的盒子書。 天峰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媽媽在一邊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似的, 手里拿著刀正在切菜, 準備做晚飯。

    天峰開始感到頭在痛了。

    抬頭一看, 天上有一道光線, 不知是從哪里來的, 從天上一直通到天峰的腦子里面, 把天峰的腦子沖得脹痛。 這道光線在空中甩動, 快速地擺來擺去, 看不到光的那頭。

    天峰覺得星星、 月亮、 海洋、 高山、 宇宙什麼的, 就在眼前。

    這時, 天峰看見沿著光線的那邊, 飄來一張紙, 上面是隸書寫的幾個大字︰ “ 思逸銀路開, 心誠有助緣”。

    天峰覺得這字是多麼的熟悉, 他使勁想, 使勁想, 終于想起來了, 原來這是自家客廳里掛著的一幅字。

    天峰從高山上一下跳了下來, 花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著地, 感覺這山好高啊! 他從山的高處向山下墜落, 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植物和動物, 怪模怪樣的, 什麼長相都有。他輕輕著地, 站在一個小山丘上, 眼前是一幅美麗的農村田園春光景象, 陽光明媚。

    他下了一個坡, 正要跨上田坎, 突然一條黃黃的尾巴有手指頭那麼粗的蛇從天峰腳下 “ 呼” 地一下向前躥了過去, 把田坎上的大豆苗都弄得晃動了起來。

    天峰猛地一下把腳縮了回來, 嚇出了一身毛毛汗, 頭皮發麻, 腿都有點軟了, 頭發根子都立起來了。

    可是那條蛇卻在前面不遠處直立起來, 轉過頭望著天峰, 張著大嘴, 吐著信子。然後, 蛇的身體開始膨脹, 慢慢變形, 成了一個古怪的飛機, 沒有機翼, 扁圓扁圓的, 從正面的窗子看進去, 有一個人駕著飛機, 開得非常快, 飛向天空, 一眨眼就不見 了 。

    天峰看著它一直飛到一個大的星球上, 那里有許多城市和滿天的各式各樣的古怪飛機。 其中一個最大, 像一個圓形的大球。 就在離星球不遠處, 懸在空中, 像山野里的野蜂窩。 一些小得多的飛機在這個大圓球上起起落落。

    天峰跨上一個石壩。 石壩上堆滿了大堆小堆的從地里收起來的油菜子。 天峰的腳步聲驚動了為主人守衛勞動果實的忠心耿耿的狗衛士們, 它們一個個全副武裝, 從不同的角落里沖了出來, 立刻把天峰包圍在了中間, 共有六七條, 對著天峰狂呼亂叫。

    天峰突然長出了六七只手, 對著這些狗兒一邊戰斗著一邊呼叫︰ “ 有人沒得?” 突然, 這些狗都變成一堆堆機器, 停在那里一動不動, 然後又變成了一堆堆泥土, 長出了一棵棵小樹。

    一陣風吹來, 泥土帶著小樹飄了起來。 天峰被這些飄在空中的泥土顆粒圍在中間, 發現一顆顆小顆粒越來越大, 天峰就抓住一顆, 使勁分開; 分開後又變大了, 就又分開; 分開後又變大了……就這樣, 天峰不停地分啊分, 一直分下去, 發現周圍的顆粒越來越多, 大大小小的。 天峰累了, 休息了一會再分, 直到手中的顆粒都沒辦法分開了, 無論怎樣用勁都分不開了, 才發現自己已變得非常小, 和這些顆粒一樣大小, 周圍霧蒙蒙的一片, 什麼也看不清楚。 天峰閉起眼楮將眼前的顆粒順手一扒拉, 扒開了顆粒, 眼前是一片淨空。

    天峰希望有一片淨空, 于是, 天峰就狠狠地抓住這些顆粒, 使勁地揉在一起。 天峰不斷抓空間中的顆粒, 手中的顆粒變得越來越大。 這時天峰突然發現, 怎麼抓來的顆粒是發光的, 仔細一看, 原來把太陽抓來了, 另一邊, 地球和月亮還懸在那里。 天峰趕緊把太陽放回去, 一看自己的身體, 啊! 變得那麼大了, 有一股能量在身體里面流動, 腳都沒有站處, 整個人飄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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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 他發現還有兩個人在那邊, 于是天峰飄了過去, 對著那兩個人 “ 哇里哇啦” 地比劃著說個不停。

    可是說的是什麼意思, 天峰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嘴里不斷說著, 越說越快。 然後, 那兩個人對著天峰點了一下頭, 就轉身離去了。 天峰看著他們離開, 在空間飄了一陣後分別向兩個方向飄去, 一個的影子越來越遠也越來越小, 但是很清晰, 並且後面還越跟人越多, 黑壓壓的一大片; 另一個的影子越來越遠但變得很模糊, 先是一大群人, 慢慢地越來越少。

    天峰感到奇怪, 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呢? 他使勁想, 記起來好像說的是︰ 這個地球好荒涼, 住不了多久了, 你們快點去找一個新的, 越快越好, 要不然就沒地方住了。 除了你們在找新的 “ 地球”, 另外的人也在找新的 “ 地球”, 弄不好要打群架, 看你們打得過不。 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兩個了……那邊越來越浩浩蕩蕩, 這邊逸恆逸恆安逸永恆!

    天峰坐在一條船上, 漂在無邊無際的水面上。

    突然, 前面一陣大浪撲過來, 天峰趕緊調轉船頭。 大浪從後面撲來, 把船一下推上浪尖, 然後又重重地摔了下來。 天峰死死地抓住船舷, 害怕掉下船去。

    天峰望著無邊的水面, 劃啊, 劃!

    他終于發現劃不動了, 原來水沒有了, 船停在了一片沙漠里, 周圍全是沙子, 看不到一點生機。 天峰覺得好奇怪哦! 這時, 周圍出現了許多蛇, 有長的, 有短的, 有粗的, 有細的。 它們都張著嘴, 兩眼直直地盯著天峰。 這些蛇都在他身邊轉來轉去, 天峰一動不敢動, 心里嚇得發毛, 身上冒出了微微冷汗。 有一條蛇開始在天峰身上繞來繞去, 有的繞到了臉上, 有的繞到了肩上、 頸上、 身上、 腿上, 有的要鑽進天峰的嘴里, 有的要鑽進他耳朵里, 有的要鑽進他眼楮里。 天峰用手緊緊地把耳朵、 鼻子捂住, 把嘴和眼楮緊閉著, 不敢呼吸, 一動不動。

    一陣風吹來, 蛇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峰趕快跳下船來, 飛快地跑。 跑啊, 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 天峰跑到了一個地方, 看看周圍都是熟悉的東西, 像是自己的家里, 家里的家具是那麼的熟悉。 這時, 天峰才發現, 原來還有一條蛇, 緊緊地繞在天峰的身上和腿上, 十分安詳, 悠然自得。 天峰隨手從門後拿來一根棍子, 要把蛇從身上挑下來。 天峰不敢用勁, 輕輕的。 蛇也挺順從, 從天峰身上滑下來, 鑽進房間不見了。

    突然, 電閃雷鳴, 一陣傾盆大雨, 天峰被淋了個透。

    “ 天意, 你怎麼又跑來捉弄人了, 還不快回去———回去!” 一個驚雷過後, 天上傳來了一個尾音拖得長長的悶聲︰ “ 天意———”

    這時, 天峰才發現, 原來那個怪物就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半空中, 下面就是家面前的陀江河, 河對面的城市房屋都十分清晰,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許多高樓。 怪物對著天峰哈哈大笑, 天峰這才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屋頂花園里, 種的花草植物綠油油的, 開滿了花朵。

    天上傳來的悶聲過後, 怪物不見了。 一道耀眼的光線從陰暗的天上那個縫隙中照

    出來, 把天峰照了個正著。 天峰一身濕透了的衣服變干了。

    這時, 天峰看到一隊人馬從天上過來, 有很多車子, 大大小小的, 各式各樣, 從遠處天邊向自己這邊過來。 車子停下來了, 有兩個人急急忙忙地跑到一輛車子旁, 把車門打開, 車上下來一個人。 天峰仔細一看, 才看清楚是浩松。 浩松向自己走過來,有一個人給浩松提著公文包, 緊跟在後面, 車後跟著一大群無序而又安靜的人, 走路的腳步聲非常整齊——— “ 先祖好, 您寫的書給了我們永恆的指導” ———那群人恭敬地向天峰行禮問好, 天峰感到莫名其妙———我明明是浩松的老爸, 怎成先祖了?

    一位姑娘有點緊張, 緊緊地靠在天峰身後看著這一切!

    平靜的生活悄悄地過, 日子在平凡中蕩漾著幸福, 轉眼浩松就滿 6 歲上小學了。人類紀年 21 世紀 2014 年, 實行勞動人事改革, 對年輕人來說是機會來了。 當時

    天峰在主辦人事工資改革, 了解其中道理, 認為是年輕人發展的機會, 並且作為一個年輕人, 有這種發展機會何不去抓住呢? 年輕人做點事不好? 于是他就努力為喻箐做工作, 非常希望喻箐能有更大的發展。 喻箐也希望能去努力一下, 有所進步。 開始的設想是到機關做管理, 于是天峰就找了領導, 請求多多支持。 喻箐單位里也有許多人看到天峰在努力而看好喻箐。 天峰的辦公室主任易悅一直對喻箐抱懷疑態度。 天峰一直為喻箐而在主任易悅面前說好話。 回家後又對喻箐說要如何努力。 喻箐卻不听天峰的, 不理解天峰。

    當時, 易悅說︰ “ 不要支持喻箐去甘子山公司做負責人, 不好! 你不要去做工作了。 事業要, 家庭也要, 兩個人都去做事業了, 家庭會受影響。” 這是領導對天峰的關心, 是從為了天峰更好地工作和家庭和諧方面來關心的。 天峰心里明白領導的意圖, 但是天峰為了支持喻箐, 沒有采納領導的建議, 仍支持喻箐去競選, 認為困難可以克服。

    天峰完全沒有預料到, 這個決定預示著他的婚姻就要發生危機!

    競選甘子山公司負責人, 第一次參與競選的人得票都沒有過半數, 又進行了第二次競選, 得票還是都沒有過關, 就實行組織決定, 任命喻箐為甘子山公司負責人, 主持工作。

    喻箐到了甘子山公司做負責人後, 一家人都關心又擔心, 擔心的是喻箐年輕了, 處理各方面的關系缺經驗, 怕不能勝任。 但是她的母親和表姐卻為喻箐能做領導而興奮, 沒有意識到職業與生活的沖突危險。 一次家里聚會, 大家在一起吃飯, 天峰告誡說︰ “ 你不要像莫莫一樣干一些時候就成了 ‘ 大姐大’ 喲, 弄得家破夫亡, 兒女出走, 傷痛終生。” 喻箐說︰ “ 不會不會, 這個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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