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冷笑一聲︰"我不管你是誰，也不在乎你有什麼靠山。"說著，他另一只手閃電般出擊，精準地擊中賈人耀的嘴角。
" 嚓"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賈人耀慘叫一聲，鮮血混著兩顆門牙從嘴里噴出，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踫撞聲。
程佩蘭驚得捂住嘴，她從未見過林辰出手如此狠辣，那看似隨意的一擊，竟然能直接打落成年人的牙齒。
"我的牙！我的牙！"賈人耀捂著嘴，眼中滿是驚恐，"你完了，小子！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林辰松開手，賈人耀立刻向後爬去，靠在牆邊，像受傷的野獸般喘著粗氣，眼中卻閃爍著毒蛇般的陰冷與怨毒。
"我賈人耀在縣城混了這麼多年，還沒人敢這麼對我！"他口齒不清地說著，血沫四濺，"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好看！我背後可是站著縣醫藥管理局的王局長，還有朱家的人！"
林辰聞言，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哦？那正好，我也認識一些人，比如柳家。也許我該告訴他們，縣里的醫藥系統有人在包庇售賣假藥的不法商販。"
賈人耀一听這話，臉色驟變︰"你……你認識柳家？"
"我不僅認識，還是她的合作伙伴。"林辰淡淡地說，眼中透出一絲寒意，"你可以去查一查我是誰，然後再決定要不要繼續這場戰爭。不過在此之前……"
林辰俯身，靠近賈人耀，聲音低沉而危險︰"如果你再出現在程醫生的診所，或者膽敢報復她，我保證——你會失去的不只是兩顆牙齒。"
這句話說得極輕，卻讓賈人耀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他從林辰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可怕的決然，那是真正敢于下殺手的眼神。
賈人耀掙扎著站起來，一邊退向門口，一邊放著狠話︰"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滾。"林辰只說了一個字，聲音不大，卻讓賈人耀渾身一顫，連滾帶爬地沖出了診所。
診室里恢復了平靜，只剩下程佩蘭急促的呼吸聲。
她靠在藥櫃旁，雙腿發軟，臉色慘白，顯然被剛才的沖突嚇得不輕。
"你沒事吧？"林辰轉身，關切地問道，語氣瞬間變得溫和。
程佩蘭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有點嚇到了。林醫生，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你沒來……"
她沒說完，但林辰明白她的意思。賈人耀那種人渣，發起狠來什麼事都做得出。
"坐下休息一下吧，我給你倒杯水。"林辰扶著程佩蘭坐到椅子上，然後走到一旁的飲水機前，接了杯溫水遞給她。
程佩蘭雙手接過水杯，手指冰涼，微微發抖︰"謝謝。"
喝了幾口水，她的臉色好了一些，抬頭看著林辰︰"你是怎麼知道我這里出事的？"
林辰笑了笑︰"我正好路過，听到里面有爭吵聲，就停下來看看。"他頓了頓，目光變得嚴肅，"剛才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要逼你賣假藥？"
提到這個，程佩蘭的眼神變得復雜，既有憤怒，也有無奈和內疚︰"他叫賈人耀，是縣城的一個藥品經銷商，主要給鄉鎮診所供貨。"
她深深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剛來村里開診所的時候，人生地不熟，是他主動找上門來，說可以提供優惠的藥品和醫療耗材。一開始，我以為都是正規藥品，價格便宜是因為他有渠道。"
"後來呢？"林辰問道，已經猜到了下文。
"後來我漸漸發現不對勁。病人用藥後效果不明顯，有些甚至出現了異常反應。"程佩蘭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
"我仔細檢查了藥品，發現很多都是過期藥翻新，或者干脆是假藥。我想終止合作，但賈人耀卻威脅說，如果我不繼續賣他的藥，就會舉報我的醫師證有問題。"
林辰皺眉︰"你的醫師證有問題？"
程佩蘭苦笑一聲︰"不是真的有問題，而是當初辦理鄉村醫生執業證的時候，有些流程是賈人耀幫我走的，他動了手腳，讓我的證書看起來有瑕疵，這樣就能隨時威脅我。"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我被他脅迫了將近一年，一直想找機會擺脫，但他背後有縣醫藥管理局的人撐腰，我一個外地來的女醫生，根本斗不過他。"
林辰理解地點點頭，鄉村醫療系統的復雜黑暗，他也略有耳聞。
很多農村診所為了生存，不得不與這些灰色藥販合作，久而久之，形成了一條牢固的利益鏈。
"前段時間，有個病人用了他提供的藥後，差點出了人命。"程佩蘭的聲音有些哽咽，
"嬈嬈則是，用了他給的抗過敏藥後，反而出現了嚴重的過敏休克，幸好你及時救了她。"
"等等，"林辰神色一變，"你說的是宋嬈？"
林辰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那天宋嬈的過敏休克情況確實危急，如果晚一步，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沒想到竟然是假藥導致的，這簡直就是謀殺！
"就是因為這件事，我下定決心，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和賈人耀徹底斷絕關系。"程佩蘭堅定地說，"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病人被那些假藥害死。"
林辰沉默片刻，醫者仁心被徹底激怒︰"你做得對。"他望著程佩蘭的眼楮，一字一句地說，
"賈人耀這種人渣，就該受到懲罰。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再來騷擾你，也不會讓他繼續害人。"
程佩蘭感激地看著林辰，卻又擔憂起來︰"林醫生，你千萬要小心。賈人耀在縣城真的有很深的關系網，他背後有黑道勢力支持，很多人都惹不起他。我不想連累你。"
林辰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絲自信︰"沒事，我有辦法對付他。你只管安心行醫，不用擔心他會再來找麻煩。"
程佩蘭遲疑了一下，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對視一刻，程佩蘭忽然發現自己正凝視著林辰的眼楮，不由得臉頰微微泛紅，急忙移開目光。
林辰也似乎察覺到氣氛有些微妙，咳嗽一聲，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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