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季辰有點紅溫，比起羞恥，更多的是惡心。
“還代餐呢，沒人能替代你。”
對此，季傾顏一時語塞。
本來是想調戲一下的，沒想到季辰這麼認真。
搞得她有點臉紅。
原本準備好的調侃，也卡在喉嚨里說不就來。
只能小小的“哦”了一聲。
季辰再次看向那張照片，表情像吃了答辯一樣嫌棄。
“不行，忍不了了……！”
說著，他趁沒人注意，一個黑手將那張照片扯下來。
看都不看，沒有一絲猶豫，撕了個粉碎。
雖然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他還是想再說一遍。
以前的我，你特麼到底怎麼個事？
是眼瞎，還是心理不正常啊！
有病就去治行不！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
大部分人長大後，都會覺得過去的自己是個二臂。
對此，季傾顏捂著嘴，眉眼彎彎的，明顯在憋笑。
“你這樣……算不算破壞人家店里的財產？”
季辰冷哼一聲。
“較真的話，這家店還侵犯了我肖像權呢。”
本來就是他的照片，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這有問題？
這沒問題！
隨即沒好氣的將照片碎屑扔進垃圾桶。
做完這一切，才將自己和季傾顏新拍的合照貼上去。
季傾顏眸光淡漠的掃過那些垃圾，唏噓道。
“你對那個姓姜的可真狠，不過這也是她咎由自取。”
季辰搖搖頭，表情十分陰沉。
“是啊，都是咎由自取。”
本來，他對于兩人過去的糾葛早就釋懷了。
可誰讓姜舒菡還執迷不悟，甚至配合張萍做了違法亂紀的事呢。
用這種手段送她進去，也是最好的歸宿了。
……
另一邊，姜舒菡再一次探視了被拘留的父母。
一家三口同步了這些天的事。
“沒想到季家那兩個小崽子居然成了情侶……”
張萍的表情先是驚愕，隨即冷笑一聲。
“這可是大丑聞。”
堂堂季肅鳴和周懷瑾的兒女居然uan倫，又可以狠狠敲一比了。
對此，姜舒菡仍然一臉的愁容。
她沒有忘記季辰那天晚上說的話。
他和季傾顏不是兄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姜舒菡怕母親擔心，便沒有問出自己的疑慮。
當然，連同那份文件被季傾顏拍下的事也沒有說。
一旁的警察走過來。
“探視時間到了。”
姜舒菡起身，擦去眼角淚水。
“媽，你和爸照顧好自己，缺什麼跟我說。”
姜懷遠爽朗一笑。
“你才是，爸媽不在要記得好好吃飯，我們沒事的！”
畢竟進局子這種事，他們兩個也算習慣了。
反正總能逢凶化吉。
“舒菡你放心，媽媽會幫你討回公道。”
那些證據已經銷毀，張萍有恃無恐，便讓姜舒菡咬死不知情。
等她出來，她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包括那個敢打她女兒的季傾顏。
出了警局，王律師等候多時，站起來攔住了姜舒菡。
“姜小姐？請留步。”
“……！”
可能是之前讓季傾顏打怕了，現在姜舒菡一看到有人找她就心慌。
何況還是一個中年男人。
她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
“你是誰？我警告你別亂來……這里是公安局門口！”
王律師面帶笑意，舉起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我是季辰，季先生雇佣的律師，能否佔用您一點時間，我想和您聊聊。”
“季辰……！”
一听這個名字，姜舒菡的表情瞬間皺作一團。
她死死咬住下唇，眼中滿是怨毒。
如果說，發生這件事之前，姜舒菡對季辰還有著留戀。
可現在，那個人都把她父母送進局子里了，再有感情就太對不起在牢里受苦的雙親了。
“我和你沒什麼可聊的。”
說罷，姜舒菡邁開步子就想走。
可王律師的一句話，直接讓她僵住了。
“如果您不怕因為自己的行為讓張女士量刑加重，直接走也可以。”
“……！”
姜舒菡緩緩回過頭。
“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干什麼？”
見對方如此緊張，王律師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我只是，想為您免費做一次普法。”
說著，他拿出手機，將早上季辰發給他的照片展示給姜舒菡看。
“您可能不知道這份文件是什麼，這是您母親的傳銷名單。”
上面詳細的記錄了許多非法獲取的公民信息和騙取的財產，金額已經高達數百萬。
“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條，組織領導傳銷罪，刑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侵犯他人信息罪，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條，詐騙公私財產罪，刑法第三百零七條，教唆毀滅證據罪……”
“結合一開始的猥褻未遂，數罪並罰，粗略計算，張女士會被判處至少十五年有期徒刑……”
听著王律師跟蹦爆米花一樣小嘴叭叭的說張萍犯了什麼罪，還說要判十五年。
姜舒菡實在忍不住了，鼻子都因為憤怒抽搐起來。
“啪！”
她牟足了勁打飛了對方的手機，指著王律師的眉心臭罵。
“你少在這里嚇唬我！我媽媽她不可能傳銷！”
“……”
王律師眨眨眼，無所謂的彎腰撿起手機，擦了擦屏幕。
“您信不信與我無關，我說了只是想免費為您普一次法。”
“現在警察的調查重點還是在猥褻未遂和投放藥物上，並沒有往傳銷上調查，但如果獲得這份文件就不一定了。”
此話一出，饒是姜舒菡再傻，也能听明白。
這哪是什麼普法，這特麼就是威脅！
她雙目怒睜，聲音帶著不耐與憤懣。
“你、你一個律師居然知法犯法威脅我？！這可是公安局門口！”
對此，王律師依舊平靜。
“我並沒有威脅您的意思，也不打算將這份文件交給警察。”
畢竟，證據來路不明，很可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像我說的，我只是想給您闡述其中利害關系，最後的選擇權在您。”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法律不會錯怪任何一個好人……”
說到這里，王律師睜開笑眯眯的眼楮。
眸光森冷陰鷙，但他的笑容沒有變化。
“同樣，法律也不會漏判任何一個壞人，您說對吧？”
言盡于此，王律師禮貌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留下姜舒菡一個人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