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雖然傻了點，但看起來心還不壞。”
“如果有感覺，就大膽一點。”
“陳凡哥！”
跺了跺腳，和辰荒相處的確讓映雪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但家鄉遭逢大變，父親生死未知，現在的映雪，還沒有心情來考慮這些事情。
“行行，這其中的度你們自己把握就好。”
輕笑一聲，陳凡也不強求，隨後面容笑意收斂。
“辰荒，照顧好映雪知道嗎？”
“陳凡哥，你？”
在陳凡的話語中，映雪察覺到了些許不同的意味。
“我可能要外出一趟。”
看著映雪有些擔憂的表情，陳凡又補充道︰“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放心去！在破滅幫的地盤里，沒人能欺負得了映雪！”
拍了拍胸脯，辰荒的心比映雪更大，只是立刻便答應下了陳凡的話。
在將映雪這邊的事情安排完之後，陳凡便也沒有久留，直接來到了破滅幫深處。
每次見到天儒教士，天儒教士總是一成不變地在練書法，陳凡有時真的懷疑，天儒教士所有的空閑時間都在做這同一件事情。
“小子？”
揮毫之間，天儒教士看向陳凡，面色之中帶上了些許疑惑。
昨天才見了面，莫不是這小子所說的證明，已經完成了？
而在天儒教士的注視下，陳凡微微抱拳。
“幫主，不負所托，流光茶樓的梁思源已死。”
“哦？”
眼楮微微眯起，天儒教士直直看著陳凡。
梁思源已死？
天儒教士並沒有懷疑陳凡是在騙自己，這樣的謊言太容易拆穿，只要微微調查便能知道結果。
但在陳凡的話語之中，也並沒有承認是自己殺掉了梁思源，反而是留下了些許遐想的空間。
而且……不負所托，自己可沒有要求陳凡殺了梁思源。
小子的話，倒是滑頭的很。
然而天儒教士卻也沒有問陳凡是不是他殺的，又或者天儒教士的死是不是陳凡做的。
這樣的問題太過愚蠢。
才和陳凡聊過需要拿出證明能力的證據，轉頭流光茶樓和陳凡有過節的梁思源便死了，不和陳凡有關，又會是誰做的呢？
輕笑了聲，天儒教士習慣性地身體後傾，靠在了椅背之上。
老狐狸。
陳凡心中暗道一聲，天儒教士並沒有表態，而是擺明想要繼續听自己說。
“幫主，在梁思源死亡的過程中，發現了詭異的事情。”
“詭異的事情？”
說著，陳凡抬起了頭，目光直視天儒教士眼楮，頓了片刻，而後陳凡繼續開口︰“梁思源在死亡前，有……畸變的痕跡。”
畸變兩字說出之時，在天儒教士的瞳孔中，陳凡捕捉到了一抹震驚，但更多的卻是凝重。
果然如自己所想，對于流光家族的事情，破滅幫並非全然不知。
“所以呢？你還知道些什麼？”
淡淡開口間，天儒教士並沒有表明自己的觀點或是立場，而是繼續要陳凡表態。
“在賭斗之時，和血煞戰斗的最後時刻，我能感覺到血煞已經在畸變的邊緣。”
“而梁思源在死前也出現了畸變的痕跡。”
“兩者結合，若非巧合，便是有問題。”
說完，陳凡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這次，陳凡需要听到天儒教士明確的態度。
盡管這是流光家族所發生的事情，盡管破滅幫和流光家族的關系並不好，但陳凡不會忘記，破滅幫屬于歸元教，而此前兩次，歸元教和詭月教都有著合作。
說到污染畸變，陳凡不得不警惕詭月教，而若是詭月教甚至歸元教也知曉並參與其中，那麼……這將是一個巨大的旋渦。
縱然現在陳凡所看到的只是展現出的冰山一角，但這種情況不得不防！
甚至，最壞的情況，陳凡已經想到了天儒教士會對自己出手。
好在，這次天儒教士的表態並沒有讓陳凡等太久。
手指輕點桌面，天儒教士的身體已經坐直，而當天儒教士坐直身體的時候，便也代表天儒教士已經進入到了嚴肅認真的思考之中。
手指輕點桌面的聲音，在沉默的氛圍中響著，隨後天儒教士緩緩開口，開口間，卻是暫時回避了這個問題︰“你知道，破滅幫和流光家族為什麼這樣不對付？”
“因為利益？”
在經過了劉一的敘述，陳凡對兩者之間的關系也有了一些猜測。
“這樣說，倒也對。”
點了點頭︰“破滅幫在天璇界域四大主島上，都有分部。”
“但在流光島上的形勢，比其他幾座主島，都要差。”
“破滅幫和流光家族的生意有沖突，在此前，雙方還能互相分割部分利益，但……流光家族的野心越來越大。”
說著在天儒教士的話語中帶上了幾分憤怒。
“流光家族想要將破滅幫擠出流光島，獨享在流光島上的生意。”
看著天儒教士的表情，陳凡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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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老狐狸的話，听一听便也罷了，在四大主島屆有分部，破滅幫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流光家族想要將破滅幫擠出去哪有那般容易。
而且……誰知道又是不是破滅幫想要將流光家族覆滅，做一座主島的土霸王。
“這也導致破滅幫和流光家族的關系日益變差。”
“既然流光家族不想我們做生意，那破滅幫自然也不會懼怕。”
說著，天儒教士話音一轉，在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話雖如此，但流光家族畢竟在流光島上傳承已久，有著不弱的勢力。”
“想要將流光家族扳倒並非易事。”
“就算要請外援，也需要合適的理由。”
說著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變快了幾分︰“所以，小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如果你能做到，對于整個破滅幫都是巨大的貢獻，而這種貢獻，足夠你進入破滅幫的藏寶庫中，挑選一件合適的靈器寶物。”
合適的理由。
對于陳凡提到的畸變，天儒教士只字未提，但話語中，卻又圍繞于此展開。
如果流光家族在做讓人畸變成暗月生物的實驗，那這種動作，必然能夠成為出手的理由。
暗月生物，是人類的公敵。
“我明白了。”
答應一聲，而看到陳凡的動作，天儒教士臉上也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揮手之間，一張假面丟向陳凡。
“這是蠶絲面。”
“可以幫你改變容貌，我想你用得上。”
“另外，破滅幫最近會給流光家族，流光茶樓一些壓力。”
說完，天儒教士便再沒有了表示。
流光家族，可並非那麼好混進去的，否則破滅幫早就有人混了進去。
而最奇怪的是，曾經破滅幫有人嘗試混入進去，但在費盡力氣進入流光家族之後，卻是莫名地叛出了破滅幫，甚至破滅幫還因此承受了不小的損失。
既然面前陳凡有再次打入破滅幫的想法，天儒教士倒也願意一試，反正……就算失敗了，也對破滅幫沒有什麼損失不是麼。
幾乎是賭上性命擊殺了梁思源，換來的，卻只是天儒教士的一張蠶絲面，一些信息以及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但陳凡卻並沒有怎樣的氣餒，也並沒有抱怨天儒教士的不公。
這就是現實。
目光徑直看向天儒教士，陳凡再次開口︰“幫主，我需要你再幫我一個忙，然後演一場戲。”
“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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