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劍宗宗主離開了,慶之再次回首打開荒靈界。
    許是劍宗宗主對這里極有信心,亦或是稍釋善意,他走時未再用繩子綁住慶之,這讓慶之舒服不少。
    朵朵出來後,慶之讓  重新布下結界抵擋里面的刺骨陰風,
    又讓朵朵拿出許多吃食,二人美美吃起來,同時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論離開,慶之覺得自己若強行離開這里應無大礙,
    但他實在舍不得那些功法,便決定先看看能否尋到機會,將那些功法都帶走。
    陸長林匆匆趕回驚鴻峰,見到峰主時滿臉興奮難抑︰"峰主!咱們這次可要發達了!"
    驚鴻峰主正靜坐品茶,聞言淡淡抬眼,
    "你是說慶之在秘境所得的魔靈果,還有那具魔雕尸體吧?"
    他輕呷茶湯,語氣從容,"此事不必多想,我猜他早將其兌換為宗門積分,怕是早已用盡了。"
    "並非此事!"陸長林急切擺手,"峰主可知道慶之的真實身份?"
    "慶之的身份?"峰主眉頭微蹙。
    常年專注修煉的他,對外界之事本就疏于關注,對慶之的背景確實知之甚少。
    見峰主當真不知,陸長林連忙將所知全盤托出,最後著重提到那處秘境,
    "峰主,慶之手中的秘境定是未被黯靈族侵蝕的寶地!
    其中靈氣濃郁的玉石能與國家達成協議,每月供給海量靈玉。
    我斷定他手中必有更多、甚至更珍貴的寶物!如今他落在咱們手中,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這番話讓峰主眼中精光一閃。
    如今劍宗靈脈瀕臨枯竭,修煉資源匱乏,听聞竟有靈氣充沛的秘境,如何能不動心?他沉聲追問︰"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峰主盡可查證,此事有據可尋!"
    陸長林信誓旦旦,"那秘境雖無人得見,但人人都猜它必是風水寶地。"
    峰主沉思片刻,緩緩開口︰"此事牽連甚廣,恐非我們所能獨吞。
    我這就去面見宗主,問問他的意思。慶之若真與國家有關聯,切不可魯莽。你且在此等候。"
    半個多時辰後,峰主面帶喜色歸來。陸長林急忙追問︰"宗主怎麼說?"
    峰主笑意盈盈︰"你這次立了大功,宗主說了,讓你最近一定要好好的“招待慶之”
    不過宗主看中慶之的潛力,欲收他為徒,所以你收拾他可以,但切不可傷及他性命。"
    听聞此言,陸長林心中猛地一沉,那句"收他為徒"如重錘般敲在心頭,讓他一時語塞,心情很是不爽。
    "峰主,那慶之性情桀驁,宗主要收他為徒,怕是難真心歸順吧?"陸長林面露憂色。
    驚鴻峰主卻低笑擺手︰"這你無需操心。
    宗內有件至寶喚作"黃金法旨",宗主既願收徒,定會讓他以精血在法旨上簽下真名。
    只要名諱入了法旨,他這輩子便是我劍宗的人,生死都由不得他自己。他就會是我劍宗的一條狗。"
    他眼神驟然冷冽,"但慶之如今還不肯松口,所以你接下來的差事便是好生"伺候"他,
    往死里磋磨,卻不能真要了性命,直到他肯在法旨上按血印為止。
    宗主說了,這事若成,以後便拿你當核心弟子培養。"
    陸長林聞言連忙躬身拜謝︰"謝峰主栽培!謝宗主恩典!弟子定不辱命!"
    "嗯,"峰主滿意點頭,"就從明日開始吧,問罪崖環境特殊,在那里他不得不一直消耗著靈力。但還得不到補充。
    今晚怕是就會油盡燈枯,明日便是個沒縛雞之力的凡人,正好下手。"
    "弟子明白!"陸長林恭敬退下,可剛轉身離開大殿,臉上的諂媚便瞬間凝成寒冰。
    他咬牙喃喃︰"劍宗宗主和這老東西,真是好算計!
    讓我去折磨慶之,等他成了宗主徒弟,我豈不成了他頭號仇人?到時候怕不是要拿我當替罪羊安撫他?"
    他越想越恨,又想起慶之即便淪為階下囚,竟還能得宗主青眼,妒火頓時燒得胸腔發疼,
    "憑什麼這小子有這種命?既然你們想讓他歸順,那我偏要他死!
    等他沒了靈力,不過是個凡人,到時候我下手重點,誰能說我不是?"
    念及此,陸長林嘴角勾起陰鷙的笑。
    所有人都以為慶之在問罪崖定然徹夜難眠,
    既要用靈力抵擋蝕骨陰風,又得忍受其他弟子的哭嚎慘叫。
    可他們哪里知道,慶之非但沒遭罪,反而睡了個踏實覺。
    朵朵布下的結界內,慶之讓  取出一張窄床,勉強塞進石洞。
    軟墊鋪好後,他倒頭便睡,直到次日清晨還在酣眠。
    若不是朵朵急得推他︰"快醒醒!有人來了!"恐怕能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腳步聲很快到了洞門口,鐵劍峰主鐵劍站在門外,見慶之半靠石壁,眼皮浮腫哈欠連天,不由得暗嘆一聲︰"昨夜沒休息好吧?"
    慶之揉著眼楮下意識點頭︰"是沒睡好..." 心里卻忍不住吐槽,
    朵朵這不是人的東西,半夜非要把臭腳丫往他嘴里塞,此刻嘴里還留著怪味呢!
    他睡眼惺忪的模樣落在鐵劍眼里,儼然一副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的樣子。
    "峰主您來了。"慶之扯出個苦笑。
    鐵劍頷首,語氣帶著幾分歉疚︰"昨日我本想回來,卻被天淵峰峰主攔住了。
    你被帶到這里,我沒能及時阻攔,不會怪我吧?"
    "峰主說哪里話,"慶之反倒笑了,"之前還多謝您給的五百積分呢。"
    見他如此樂觀,鐵劍不由得贊許︰"不錯,這份淡定常人難及。
    曾經有位半聖犯錯被關在此處,僅僅一夜就被折磨得尋死覓活,比起你來差遠了。"
    說罷,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
    慶之看著他的目光,忽然挑眉笑問︰"峰主,您說的那人...該不會是您自己吧?"
    自己的糗事被戳穿,鐵劍猛地咳嗽兩聲,耳根泛紅,
    "咳咳,怎麼會是我?你看我像那麼脆弱的人嗎?"
    可對上慶之那"你覺得我信嗎"的眼神,對方嘴角還掛著狡黠的笑紋,他終是無奈嘆氣,破天荒露了窘態,
    "罷了,不瞞你了...當年被關在這里三天的人,確實是我。那三天...當真是我最熬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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